我昏睡期间,蓝衣把我送回了房间,自己则去那自称是我夫君的那人哪里请罪。
大厅宽广处,蓝衣带领众兵跪下“蓝衣见过大人。”
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蓝衣后,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蓝衣害怕的颤抖着身体,因为她知道,得罪了大人,一般下场为轻则打断身骨,投进冥河任尸虫肆咬着骨头都不剩,重者灰飞烟灭,灵魂破散。
一想到这里,蓝衣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但如果不说,事后如若大人发现,自己可能死的更快,所以横竖是死,交代了总比没交代好。
许久之后,蓝衣才吞吞吐吐说出请罪之词“蓝衣是来请罪的”,那男子放下手中的文案看向蓝衣,而蓝衣被这一看,更觉得男子气场宏大,身后顿时发凉,然而,令蓝衣没想到的是,男子并没有因此发怒,而是轻言细语,轻动嘴唇的疑问“请罪?”
大人的反常,让蓝衣更为肯定,轻言细语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暴风雨的来的前奏“蓝衣不小心吓到了夫人,使夫人陷入昏迷,至今未醒”,那男子一听立刻站起了身子问“她昏迷了,怎么会,鬼医去看过了,什么情况”,虽说男子有些生气但从口气里还是能听出他的关怀。
蓝衣回答“夫人暂时没什么事”,男子继续又问“那她怎么会昏迷”,蓝衣吞吞吐吐回答“是,是蓝衣~”,蓝衣还没说完,男子威严的立刻打断了蓝衣的话语“我不想听你一味的请罪,我想听原因”,那女子一听,立刻回答“是夫人她翻窗想要逃走,我上去请夫人回房,可能是冥兵们的形态吓到了夫人”,“你对她动手了”,“属下不敢。”
男子交代“蓝衣,你可要分清楚,她除了我能碰以外,禁止一切男子接触她,否则你自己提头来见”,“是,蓝衣知道”,“你去换一批士兵,将夫人身边的所有士兵全部换成女的,还有,如若再有什么差错,我为你是问”,“蓝衣清楚”,“你下去吧”,“是”,蓝衣走后,深深的呼一口气,放下刚刚翻天覆地的心情。
蓝衣走后,这个男子立刻离开了哪里,往陆景瑶住的方向走去。
我初醒来发现,我竟然回到了房间。
在屋里一顿折腾之后,有些累了,就背对着大门坐了下来,努力的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我不在的这几天,说不定天远哥哥肯定是焦急万分了。
可能是我想的太投入,就连有人进来,走到桌旁的木椅之上坐下,直到他拿起杯子喝茶说话时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连我来了,你都没发现”,他这一说话,把我吓到了。
吓得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经意碰到了桌角之上,膝盖哪里立刻就感到剧痛。
我揉了两下,生气的指着他大呼“你做什么,吓死我了,还害我撞到了桌角”,他冷不丁的回话“是你自己不小心,还怪在我头上”,听到这话,顿时让我心里火冒三丈,但我也不想反驳,转过身背对着他,小声的骂着他。声音之小,唯有我能听到。
而出奇的是,他既然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冷笑了一下说“你骂够了吗?”,我迅速转身,张大了嘴巴不愿相信的看着他。
他站起,缓慢的向我走了过来,在我耳边说话,他呼出的冷气让我直打哆嗦“你既然都醒,那是不是该做我们新婚之夜未完成的事啊”,我推了他一下,再退后一步,对他认真的说“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我”,我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靠了过来,邪笑的问“不然怎么样”,言辞之中带有挑逗的意思对我说。
气愤之际说出“我,我杀了你。”
听到我的言辞之后,他冷哼了一声,背过我,玩弄着手中的杯子不介意的回答“杀我,夫人要怎么个杀我”,之后,我在不经意之间,看到某个地方有一把冰凉的剑鞘,有剑鞘必有刀剑。
我非常气愤的走到那个地方,抽出那把剑,不顾一切的往他的方向刺去,不料落了个空,撞在了香案之上,疼得我不停的揉搓着撞到的地方。
而香案之上原本被白色绸布盖上的小小物体的绸布也在这个时候不小心撩了下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一块由黝黑木牌精心设计打造的一个灵牌吗?灵牌之上还有金漆填充且有复杂文字续写几个大字,深深的刻着‘婧御王凌慕宸之灵位’,虽然刚刚看到这块灵牌的时候,背后有些冷冷的感觉,但过一会后,顿时让我有些高兴的过了头。
婧御王,不就是汉朝的一个王吗?
我曾经听刘爷爷说过,刘爷爷是我家的管家,小时候我与他关系最好,只要一有闲时我就会一直缠着他给我讲以前的史记,或者讲一些玄幻故事。
而他的膝下还有一个和我年级一般大的女孩,叫何爱媛。
平时管家没时间的时候,我就和她一起玩闹,我们关系也一直很好,就连现在依然还有着密切的关系。
她是我的义姐,小时候不懂事拜的。
有一次我抓住刘爷爷,求着让他给我们讲汉朝的史记。
在刘爷爷的口中得知婧御王刘宸的事迹。
婧御王刘宸是汉朝时期刘壑大王的大子,母亲是方氏。
在那时的他还是王子,还听说他即将要接任大王的王位时,突闻婧御王因恶疾缠身,无药可医,瞬间让年仅二十二岁年纪轻轻的婧御王命上黄泉,但与其说恶疾缠身还不如说他是被人下药毒死的。
对于这个早年就死了的婧御王,我对他还是有几分敬仰的。
听刘爷爷说他年幼饱读诗书,八岁学武,十二岁出师,十六岁就带兵上战场杀尽来犯的外族,驱逐出境,也因婧御王的存在和心系名族,让外族有所忌惮,多年来未再发生战争,直至后来,婧御王在二十二岁的那年,突患恶疾,撒手人寰去了黄泉,王后痛失爱子,病在床榻之上,起不了身,而刘壑也因此消沉,但也曾想,爱子没了,王位不能没有人继承,便立二子刘隋为王子,继承王位。
刘壑为纪念屡战屡胜有着浩大功勋的刘宸,特在出殡当天便封刘宸为婧御王,赐名凌慕宸,之所以要改姓,那是因为刘壑不想他的儿子来世投身于帝王之家,再重蹈覆辙。
宁愿为民,不为帝王。
而边境外族在得知婧御王离世的消息之后,带军攻打洛阳。
刘壑也因丧子之痛,无意理会,而二子又是纨绔子弟,不理政事,荒淫无度,以至于汉朝的史事就此完结。
我倾慕婧御王的一个地方是他的谦卑礼仪之风,让我难以忘怀,我兴奋的拿着灵牌转身就问“唉,你跟这个婧御王有什么关系吗?”,“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婧御王的仰慕者,要不是我生的晚,我还真想见见他”,我笑着说完着句话。
说完,我才回转过来,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允许我提其他的人,但说都说了,就准备着被他责骂吧。
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不仅没有责骂我,还一直微笑着盯着我看看,而我不知道这笑是笑里藏刀准备杀了我的风暴前夕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微笑,或许他的严肃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这样的笑反而让我害怕。
我看他没有说话,我再问“你是婧御王的后人”,刚刚说完,我反应过来,接着又说“不对啊,婧御王生前未娶妻,不可能有后人的,唉,那你和婧御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一直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这种行为,让我很反感,有些生气,调转情绪的再次说话“你这个人真没有礼貌,我问了那么多的问题,你不想说也就算了,至少答应一声啊。”
闻言,他依旧面容不改,一直看着我笑。
过一会,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灵牌,慢慢的走到香案哪里,稳稳当当的将灵牌放置香案之上,面带微笑的轻抚灵牌。
而对于他这种一时热情,一时冷落,一时爱理不理的这种情况,我可能已经习惯了,不管他如何,我自觉的不在乎了。
他背着我不说话,一直不停的轻抚着香案上的灵牌,我还以为他看到这个灵牌以后,一时心情很不好,才不想理我,不回答我的问题,然而我却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毕竟是我先挑起这件事的,而且我对他也没有多大的仇恨,还是先转换话题,逗逗他开心吧。
“哎,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他淡淡的开口“你想说什么”,见他说话了,估计心里好些了,我连忙劝说,让他送我回去,虽然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宜,但我必须回去“你能送我回家吗?”,他转身,我可以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替代的是一副黑竣的脸“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那里也去不了。”
这句话顿时让我火冒三丈,但看在他可能和婧御王有几分关系的面子上,我不想与他争吵。
“要不是看在婧御王的面子上,我早已经打你了”,“婧御王有这么大的魅力吗?”,“那是自然,我一向以婧御王为尊的”,男子继续又笑了笑后,一句话不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