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上前一步:“什么黑衣人?”狩猎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九为何不跟她说?
九公主垂眸,思考片刻。
宁欣久等不到她的回复,又道:“本公主从来不相信什么机缘巧合,那么多人在那里,他怎地偏偏就救了你,你今日不说清楚,本公主虽不想惹麻烦可也会跟父皇说说这事情。”
九公主连忙开口,如说了多次一般:“七皇姐想多了,我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不管你信不信都是巧合!”她敢说什么,就那人奇高的功夫,又能随意进入围场,她就说不清楚,何况,他还确实是“别有用心”,而他什么心思,她又怎么会知道。
哎,那个醉鬼呀……
她是该感谢他还是……
“哈哈哈……”宁欣妩媚一笑,屋中顿时一亮,几个宫人赶紧垂头,大气不敢出,宁欣轻柔地说道,“本公主说了不相信,九皇妹还真是执着呢。”
九公主淡淡一笑,盯着宁欣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七皇姐尽去告诉父皇,当着父皇,我还是这样说,本来事实也是如此,你们偏偏要妄加揣测。”
“呵……你是笃定本公主不敢吗?”
“我没有说你不敢,有可能那人本来混进去就是想杀晋太子的,为何要救我,我又怎么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该说的话也说了,七皇姐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是父皇问起,我也还是这话。若是七皇姐喜欢这里,我们便去另外的行宫好了。”说着拉起四公主准备离开,反正公主的行宫多得是,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了她们,何不借这个机会挪一挪地方!
地上的宫人已经被人扶起来上了药,屋中散着浓烈的药香味,两人迈步向门口走去。
“站住!”宁欣一挥鞭子,两人身侧的一个花瓶应声而碎,殿中宫人一惊,两人站定。
宁欣走上前,细细地瞧了宁九一眼,低声道:“真是狗急跳墙了啊!宁九——你也知道这是围场,小小的一个你出了事情也说不清楚,可是本公主却打算饶你,看你以后如何挣扎。真是可怜呢,前有你的婚事,后有晋国,我最喜欢看人挣扎的样子,你就慢慢的等死吧!哈哈哈……”说完,大笑离开。
等人走完后,屋中的人心中无一不是一团火气,火气上又被一层阴云压着,想发火不能发,生生憋得难受。
九公主那酸痛不能自己的手,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骤然捏紧,然后凛然一笑。
“小九——”四公主抓着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尽力的保护你……”
九公主反手捏了捏她的手,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担心,她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放两句狠话而已,吓唬人的。”
许久许久,九公主才呼出心中的一团郁结之气:这些都是什么事,她到底该怎么活……
晚膳时,一个护卫找到九公主悄悄地把一瓶伤药递给了她,说是可以让肌肤恢复光滑如初,九公主迟疑地接过,那护卫笑道:“殿下放心用吧。”
九公主瞧见他眼神明亮,略微点点头,好生收了,悄声问道:“这是谁……谁让你给本公主的?”
护卫黑黑的脸庞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摇了摇头,行礼后退了出去,他只知道是上面的人让他给这公主送来的,他也不清楚具体是谁。
九公主心中疑惑,却不敢用。
只是心中那伪装的坚强和镇定被这一小瓶伤药击碎了一般,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瓶,这两天的辛苦、压力、生死一线时的害怕紧张从各处袭来,九公主伸手抹了两把心酸泪:不管是谁给的,她虽然不敢用,可还是有人瞧见了她手上的伤,还给她药,这宫中竟有除了文珠和四公主之外,这样默默关心她的人……
……
晚上,王尚书坐在书桌前,想起宁辞的种种,心一揪,有些愧疚地垂下头,最近荣帝的态度,他琢磨不透,只要是他王家参与的事情,他必定不满。
他为官几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违逆,也恭敬行事,到底是哪里惹了圣上的不快呢?
王尚书疑惑:难道是自己给银子不痛快吗?
这不是屁话吗,朝中有谁还如他一样,说需要银子,马上就拿出银子!
满朝能找出一个,他就把银子生吃下去!看来回去后定要召集府上的幕僚好好筹谋一番。
还有宁辞今天这个样子,被众国围攻,他身边只有一个暗卫守着,是不是不够,要不要再安排一个、两个还是几个进去?
正凝思间,屋中的烛火一闪,房中出现了两抹高大的身影。
王尚书拔剑挥去,抬头瞧见来人,又把剑插回去,坐回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善地开口:“楚王莫非有穿墙的本事不成。”
来人正是气度不凡的楚王,他穿着深色的锦袍,高大的身影落在墙面上,更显得身姿修长,他深深地凝视着王尚书,没有回话。
王尚书等了一阵,那人还在望着他,他冷哼一声,“昨日之事,本大人已经向你道谢,还是楚王觉得这声‘谢’不够?”
楚王的目光从王尚书那微微花白的鬓角划过,再到他的眼睛,试图找到那女子的神韵,良久后回神,忽然问道:“她……如何了?”
王尚书一阵警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中更是升起麻木的疼痛,连忙道:“楚王已经成为一国之王,现在身份有别,那些不过是前尘往事,楚王该忘就忘了吧!”
楚王身形一颤,竟有些站立不稳,旁边的护卫忙扶着,楚王那俊美非凡的容颜上,露出一片痛楚之色:“您何必说这番话,我自知……我和她之间已经不可能,只是想知道她的近况而已……”
王尚书瞧着那一豆灯火,不想再多说,也不想再见到这人,对着外面唤道:“来人……送客!”
“你们的心可真狠……我不过是想要得到她的消息而已,你们便把她藏着……我们有错吗?还是有罪!竟让你们如此的反对……”楚王凉薄一笑,瞧见王振飞咬牙切齿的样子,终究叹息一声和自己的护卫闪身而出:这么多年,他一直打探不到她的消息,是王家故意把她隐藏了起来,还是她当真忘记了他不成?
她可当真绝情至极!
王尚书瞧着两人飞出的身影和那晃动不已的窗户,沟壑的脸上一时间悲痛莫名。
第二天楚王以国中有事为名,率先带着楚国的使臣们离开了麓山围场。
众国的人难免又是一番猜测。
晚间是众国的篝火晚会,大家聚在一起唱歌、跳舞、游戏等,可谓是结交谈话的好时机。
公主们就比较惨了,因荣帝的吩咐和安排必须出席晚会,可这是晚上,人多且杂,不知道是哪个臣子建议,说为凸显公主们的特别和尊贵,让她们在城墙上进食!还可以在这城墙上看着众国的人玩闹。
这不是脑袋上有包吗?还是大包!
你想啊——
这城墙上昨天还挂着许多尸体,现在让她们在这上面进食观赏众人玩乐,怎么都有点倒胃口。
心里又把布围的大臣骂了一个遍。
明亮的火把把这片草地耀得如同白昼,几十堆的篝火闪耀,众人围成圈,吃着手中的食物,瞧着篝火旁跳着优美欢快舞蹈的舞姬。
公主们在城墙上看得很清楚,虽有几十堆的篝火,可中间舞姬的步伐和动作都是整齐划一。
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只有荣国宫中的舞姬才有如此的技艺,看来他们父皇把荣国宫中的舞姬都唤了过来。
喜庆的乐曲从四方源源不断地传来,众国的人在下面笑得更加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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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药是谁给的,猜猜……
来吧,用评论来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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