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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缘起与此岁月愁(1 / 1)

一时半刻后,方邵阳一家便围在了饭桌前。席间方邵阳不停得询问者黑衣老者长生石的事情。希望可以从长生石上了解到图案的事情。但不管什么问题,最后都与图案挂不上边。一时无趣方邵阳也便沉默下来不去打听了。方大良对这位黑衣老者却心中还有些疑虑,虽然平日里憨厚老实。但对于自己妻子却是十分了解。今日见妻子虽已确认黑衣老者为其外公,但见妻子神情却总觉其中另有隐情,却不好当面询问。席间闲聊便问起黑衣老者名号来。黑衣老者便告知曰:“吾名为沈括,号佘山老祖,因其家族在佘山,又为最长者故而族人以老祖相称。族内以母姓延续,故而沈晴晴姓沈。十八年前,吾携女儿、女婿和外孙女下山游玩,岂料半途遭遇抢匪,女婿和女儿当场被杀,我也跌落山崖,幸好天不负我,我没有死去,回去后,我便四处寻找晴儿,终于在今天让我找到了。”说话间还朝着沈晴晴方向看了一眼。这段故事方大良早已在沈晴晴那听过,今日又再听了一次,只是眼神闪过有一丝不被察觉的疑惑。正待沉默间,沈括又发话道:“大良呀,今日到此一来是要看看我这十多年未见的外孙女,二来还有一件是要与你商议呀。”

“不知外…外公何…何事与…与我商…商议。”方大良疑惑的问道。

沈括看了沈晴晴一眼,见其不欲做声便直接说道:“我想把阳儿接内生活一段时间。”

方大良道:“邵…邵阳既是…是您曾…曾外孙,让…让他…他在…在他…他太姥…姥爷那生…生活一…一段时…时间也…也是应…应该的,但…但不…知多…多长时…时间。”

“十年”沈括答道。

“十…十年?”方大良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疑惑的看着沈括。

“没错,就是十年”沈括肯定的答道。

见外公神色严肃,不似玩笑,方大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过头来看了看沈晴晴,只见沈晴晴面色难过,却又现无奈之情。便向沈晴晴问道:“晴…晴儿,你看这…这该…该如…如何呀。”

沈晴晴知道,丈夫也是不愿邵阳离开家十年之久的,但是想到日后邵阳因冻骨而死,便狠下心来对着丈夫说道:“良哥,你听我说,我族有一禁忌,凡我族人都必遵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方大良被此话弄蒙了不明白的问道:“什…什么禁…禁忌,犯了后…后果…果会…会怎…怎样?”

沈晴晴继续说道:“凡我族人在十八岁时,必要入我族一池中,否则便会通体彻寒而死,但此池并非一般人都可进入,须从八岁开始每月一次用此池水沐浴,久而久之方可入池,阳儿今年已经八岁,再不便,没有机会了。”

“你…你说…说的是…是真…真的吗?”似对此话不信,方大良表情严肃的问道。

“千真万确”沈晴晴肯定得点了点头。

闻言后,方大良一时无语,呆呆的坐在桌前,神情呆滞。他没想到今日会有如此之多的事情发生。先是来了个从未谋面的外公,又要将自己孩儿带走,如若不带走自己孩儿更是活不过十八岁。一连串的事情让其不知如何是好。

见自己丈夫如此纠葛,也不忍看其难过,只听沈晴晴道:“良哥,你我夫妻十数载,晴儿岂会以阳儿性命与你开玩笑,看着阳儿要离开,我也实属不忍,但此事也是无可奈何呀,好在阳儿十年之后便可归来,到时我们再享天伦之乐。”说话间自己也是哽咽不止。此时的方邵阳却虽不明白大人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但有些却听的明白。心想太姥爷要将自己带走,此后就见不到母亲和父亲了。心一着急便失声哭了出来:“母亲,要将孩儿送走吗?阳儿不走,阳儿不想离开母亲和父亲。”听到孩子此话,沈晴晴抱着方邵阳哽咽的说道:“阳儿不哭,母亲不是要将你送走,只是让你和太姥爷过一段时间,过后便会送你回来的。”

“真的吗?”方邵阳疑惑的看着沈晴晴

沈晴晴点了点头,抚摸着方邵阳的小脸笑着说道:“真的,母亲不骗你。”沈括为使小邵阳不再担心也说道:“跟太姥爷一起生活,还会有很多小伙伴和好玩的东西呢?”闻听此话,方邵阳一时想起了长生石,便止住了哭泣稚嫩的说道:“那好吧,我跟太姥爷过一段时间。”见邵阳也已然同意,众人也是缓了口气。

此后,沈晴晴又劝了方大良一段时间后,方大良虽百般不舍却又对沈晴晴家族之事无奈,只好痛苦的默许了。就这样一夜无话,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天还蒙蒙亮。方大良一家已然站在了村头。他并没有将此小邵阳要离开之事告知村中其他人,而是选择了自己一家人默默的送别小邵阳。在其内心,其实不知不觉间对于自己相伴了多年的妻子的身份早已有所疑虑。虽然平时老实呆脑的,但是夫妻间相处数年,在种种迹象上还是能够窥的一些不寻常之事。只是多年来夫妻二人并未有什么大事发生故而他也就从未向沈晴晴问起过。今日突然到访的外公,让方大良的疑惑得到了些许证实,尤其是听到其族内的禁忌后,便已然了解。而沈晴晴在这么多年来也看出了方大良的疑惑。但两人却都是没有点破,一直处于一种默契之中。今日之事两人虽为挑明却也心照不宣。而对于其他村民却是不知,故而方大良一家也不知如何向他们说明,只好天还未亮便早早起身。

临别之际,沈晴晴紧紧的抱着小邵阳,目中之泪强忍着不让其流下,以免让小邵阳起疑心。而其内心却已然泪奔如流,伤心不已。只能告慰自己幸好只是短短十年。十年之后便可一家团聚,再续天伦之情。此时的方大良内心也是充满不舍,眼望着小邵阳,回忆起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心中痛苦不言而喻。小邵阳这时也模糊的感觉到父母有些伤心,疑惑的问了问:“母亲,父亲你们怎么了,阳儿只是到太姥爷那生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了。”年幼的小邵阳还不清楚十年在普通人的一生中是多么长的时间。沈晴晴怕小邵阳怀疑便假装没事的答道:“没事,记得到地方要听话,要是被欺负了就告诉太姥爷,知道吗?”

“嗯。”小邵阳点了点幼小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让邵阳受欺负的。”沈括向着沈晴晴安慰道,:“好了,天快亮了,我们走了。”说着拉起了小邵阳的手最后看了一下沈晴晴和方大良转身便朝村外走去。小邵阳也用其稚嫩的小眼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一眼,用着稚嫩的语气说了声:“父亲,母亲孩儿走了。”沈晴晴和方大良望着渐渐离去的小邵阳,内心被压抑的不舍之前轰然爆发,泪水顺着眼角急速的流了下来。目中所及之处是那仍稚嫩幼小的身躯。隔着一层因泪水而形成的水雾望去,身影似乎越来越模糊,夹杂着因酷热而扭曲的空气,远方的人影扭曲而朦胧。似乎这身影像是即将进入那未知的虚幻世界一般,前方似有诸多的崎岖与坎坷隐藏在朦胧模糊道路上,等待着这幼小和稚嫩的身躯。

就这样,年仅八岁的小邵阳告别了他生活八年的方家村,此后的岁月也将在历史的车轮下缓缓的转动。不知为什么走在路上的方邵阳回头看来看这个不大的方家村。没有玉石铺成的道路,没有琼楼玉宇的阁楼,也没有繁华热闹的大街,甚至连一口可以打出清凉可口的水的井都没有。对于这个只是承载着他儿童时期快乐和亲情的方家村,这个充满了母爱与父爱的方家村,这个在其人生最初阶段拥有纯种回忆的的方家村,在其最后一眼回眸中彻底的诀别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故乡,最后一次感受到故乡的清晨,最后一次听到故乡的声音。在不远的未来,当他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他的人生从此而改变。

村中对于小邵阳的离去,方大良不便将此事告知于其他人,只是说遇到了世外仙人,看出邵阳乃百年难得的修仙之体。故而收其为徒传以仙术继承其衣钵。而村长方开山则是一脸的不高兴。他认为此事应与其商议。怎可如此草率的就将邵阳托与其他人。而在方大良一再的表示此事乃难得一机遇后,村长也便不再做声。

然就在沈括和方邵阳离开的之后不久,在其身后的华麒山上有一个身穿黑衣男子,矗立而上。一头白发披散而下,无风自动。其身高大,挺拔而站,气势庞然,犹如冲天之势。周围氤氲,模糊朦胧。看不清真实样貌。奇怪的是在华麒山如此炎热的地方,在其身旁的山石却有冰霜覆盖,周围空气更是有种寒冬刺骨的感觉,让人甚是疑惑。而其双眼如局,正观望着山下一小道上行走的一老一少。在云雾之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而这一老一少正是方少阳和沈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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