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停下来,睁开眼后,煌鸢已经站在一个从来来过的地方。
这里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抬头是万里无云的晴空,让人觉得宁静安逸。
正观察四周围,子安的声音再度从头顶传来,“你可以随便四处逛逛,一定不会让你对这笔交易失望。”
听他言语之间这么自信,煌鸢对着地方倒也升起几分兴趣,抬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条潺潺的金色溪流。
还有金色的水?
她用双手到水中捧起来一些,放近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水干净透彻,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泽,更像是浩瀚星空。
低头饮了一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许多,好似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这水竟有这样的奇效?
怪不得这里被称作灵泉。
但子安还说这灵泉是万能的,那……
她迅速站起身,来到溪流对面那一片白色的田地前。
虽然身后那些农具看上去已经被荒置许久,但田地里栽种的南藤,却没有因为无人打理而枯死,看上去还是非常有生机。
南藤在药草中,属于上中品的药草,不仅可以炼丹,还能外敷内服,无论是对受伤还是修炼之人,都有不错的效用。
煌鸢当即拿下髻上的玉簪,划破手掌心。
皮肤破开一瞬间,鲜血涌出,她一把抓了几片南藤页,按压在伤口上。
不过几分钟,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小心将南藤叶取下,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恢复的速度奇快。
“这块地里种出的南藤,远比外面那些药铺出售的南藤,效果好上数倍。”若是拿下这片药田,那她可就赚了。
“那当然,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万能药泉。”子安微微上扬的语气,有增无减,“在这个空间里种出的药草,自然不是外面那些俗物能比的。”
“你与我祖上有仇,但是却愿意把这样的宝贝拱手相让?”说没阴谋,煌鸢可不信。
“呵,丫头,有些东西能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也必然会带来无法控制的灾厄,明白么?”
煌鸢听他语气里的不甘心和愤怒,便晓得他对这万能灵泉,是又爱又恨。
但毕竟是从最高处跌落,又被咒术囚禁在这枚小小戒指里长达百年的,恐怕对权位的眷恋,也早已经被磨灭干净了。
只想得到自由,从戒指里出去。
哪里还在乎能不能拥有万能灵泉?
但自从煌鸢来到这里,看到这的神奇之处后,心里便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能掌握灵泉,便等于是在修炼之路上,加了一个无敌的外挂。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开口道,“你的咒术,并非只有蚁族圣女能解。”
“你还认识会咒术之人?”
“萧烨霖,如今莫泽国中的御王,也是一位高深莫测的炼丹师。”
“萧……他姓萧?”子安的语气忽然急促,“你把他带到这里来!”
“御王今年才十八岁而已,你是绝无可能认识他的。”
此言一出,只听一声长叹。
过了良久,子安才再度开口,“无论如何,我想见见他。”
冲着这复杂的语气,煌鸢也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可以听。
当即答应了下来。
按着子安的提示,从灵泉空间中离开,回到了房间内。
屋子里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手上的戒指依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变化。
煌鸢起身推门而出,外面天色已暗。
但锦墨居的前堂却是灯火通明。
必然是为了那个死去的流光派剑者的事情。
“五殿下请留步。”
闻声,煌鸢眼前突然闯入带着饿鬼面具的谷雨。
他不是御王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说吧,什么事?”
“御王不让五殿下参与此事,还是回房去吧,明日一早就有马车会送殿下回宫。”
煌鸢眉梢轻挑,果然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但现在就走,岂不是连好戏都没得看了?
而且她还想要看看,那位圣女是不是真能把真凶给找出来呢。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回斗魂会我还没有收获,那可不行。”说罢,便继续往前走。
谷雨当即拦住了她的去路,“稍后御王会送两名修炼者给五殿下。”
啧。
煌鸢都忍不住想给萧烨霖鼓鼓掌了。
还真是料准了自己没这么轻易会答应离开,就连修炼者都准备好了。
由此可见,今天在斗魂会上出的这件事,御王早已经知道,也做好了安排。
可目的呢?
“我喜欢自己挑的,不喜欢别人送到面前的。”
“五殿下这是执意和御王作对了。”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煌鸢不喜欢这种被人压一头的感觉,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让。”
谷雨沉声不语,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递上前去,“既然五殿下坚持留下,这几日锦墨居内不会安全,殿下收下自保吧。”
“这也是御王的安排?”
“是。”
“替我谢谢他。”手指刚触碰到,匕首就变了样子,竟成了一把小小的弯刀。
煌鸢动了动手指,它又自动变成了利爪形态。
这件魂器非同一般,绝对是上品。
果然御王出手,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此魂器还没有姓名,今日赠与五殿下,就请五殿下给它取名,好好珍惜。”谷雨交代完,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名字……
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脑袋里突然就蹦出曾经生死为伴队友的名字。
净尘。
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既然是贴身救命的魂器,那就叫这个名字吧。
若是那个人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同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净尘藏在袖口中,便加快脚步往前堂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争执吵嚷的声音。
“今日之事,虽然牵扯到皇族之人,但也不代表可以只字片语就一笔带过,难道七皇子不该亲自出现,将整件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么?”
“卫公子所言也属情理之中,但七皇子如今受了惊吓,需要休息,即便出来了也未必能解释的清楚,再者卫氏一族乃是圣都四首之冠,应该更清楚皇族之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南宫家是打算为七皇子辩驳了?”
气氛越发焦灼。
煌鸢走到正门口,便看到卫永安那张阴沉可怖的脸。
是不是真被气成这样她不清楚,但南宫家的人在这个时候开口,并不是要帮七皇子,而是想把水,搅的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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