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对传闻中那个痴傻了数年,又突然恢复正常的五皇子,了解并不多,所以这一次也趁着斗魂会,想要看个究竟,了解一下宫中局势。
只是没想到,五皇子一开口,就是惊为天人。
还有男人看到漂亮女子就想吐的。
这是病!得治啊。
诧异、狐疑、窃笑、惊讶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煌鸢一人身上。
而她在开口说出这一句之前,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种事情传出去,也有伤皇族颜面,而她就是故意如此,提前给那些想往她身边送女人的,收了这番心思。
对她并没用处。
眼前这位蚁族圣女说的天意,煌鸢也压根不信。
要说是大皇子精心安排的,倒是更合适些。
“圣女还不走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等于半分面子也没留。
可却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
定力不错啊。
煌鸢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果子,却被另一双纤纤玉手按住了。
她当即抽开,像个洁癖似得,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被她碰到过的地方。
“男女授受不亲。”
“民女只想为五殿下把脉,看看病情。”
“不用了,这病就连御王都束手无策,难道你比御王的医术更加了得么?”煌鸢将用完的帕子扔到一边,起身欲走。
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不过是让人看笑话而已。
不料池雪晴居然就么一言不发的跟着她,一直到了锦墨居中的二楼。
她陡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止步吧。”
“蚁族中有一规矩,圣女占卜所得卦象,必须去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是你们蚁族的事,与我何干?”
“民女是为了五殿下着想,难道殿下认为单凭御王助力,便能彻底解决其绊脚石么?”
话音未落,煌鸢骤然转身,一把死死扼住了她的脖颈。
顿时,那娇丽的容颜变得煞白,瞳孔都不自觉的扩大了几分。
但她并未挣扎,依旧保持着刚刚的优雅,声音颤抖着说,“民女知道方才在外面,五殿下说的话,都是为了让民女知难而退,并非是真有这样的隐疾。”
“你胆子很大。”煌鸢一点点加重指节的力道,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这种生命一点点在手指间流逝的感觉,让煌鸢的目光变得愈发冷敛,周身的气息也已截然不同。
池雪晴勉强从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民女若……是胆……小,今天便不……会站在……此处。”
“可惜,找错了人。”煌鸢反手一掌,狠狠痛击她的肩膀处。
七分力道,直接将人从二楼震落在一楼的楼梯口。
若非池雪晴反应够快,扶住了扶梯,及时将那一股掌风散开,此时已经吃了全部伤害的内伤了。
她垂眸一看,肩膀处的衣衫依旧完好无损。
刚刚那一掌也并未带着玄灵气……
果然和大皇子说的一样,一时之间叫人无法琢磨透。
她提起衣裙,再度走上而来,煌鸢已经转进了放置魂器的处所,于是又跟了上去。
“普通的魂契戒,配不上五殿下的尊贵。”比这优秀的魂器有不少,池雪晴主动帮她挑了一条黑金色的鞭子,“殿下不如试试这个?”
煌鸢恍若听不见一般,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将手中的戒指带上。
就在松手的时候,她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凉意,从手掌心直冲心口,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精神了起来。
这感觉有些微妙,不由让她抬手又仔细看了看那枚魂契戒。
似乎也未发生什么改变。
应该只是心理作用。
“五殿下,原来你在这儿!”一名小童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跟前,行礼作揖,“方才修炼者的休息有人死了,御王殿下请您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切勿到处乱走。”
“哪个修炼者死了?”煌鸢问。
“是卫家公子刚收下的流光剑派修炼者。”
“什么死因?”
“有人看到是被七皇子背后偷袭刺穿了魂灵,当场暴毙的。”
七皇子?
事情扯到七皇子的身上,煌鸢便清楚不会是听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且看样子,以往似乎也没发生过,死人这样的大事。
一边牵扯到皇亲贵族,一边又是剑宗最出名的流光剑派。
如今莫泽国的安稳,和这些修炼宗门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所以这并不算一件小事。
“好,你下去吧。”摆摆手,煌鸢也快步回了安排好的房间。
进屋时,见池雪晴仍然坚持站在门外,不愿离开。
她眉梢轻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邪倚着门框开口道,“我给你出一道题,若是你能找出答案,便能留下来。”
“五殿下请说。”
“查出杀死流光剑派修炼者背后,真正的凶手。”
“殿下认为有人亲眼目睹,还不算是事实?”
“现在是我让你去查,而不是回答你的问题。”煌鸢反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这件事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八成跟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但从斗魂会开始,御王和七皇子就没有露过面,突然又冒出了一件命案和七皇子有关。
按照御王的脾气,不会等到这种对七皇子不利的事情传开,也没能及时查清楚、压下去。
当中出了什么问题……
走到桌边,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要饮,忽然手指不听使唤的,直接将茶杯扔了出去。
看到洒落在地上的茶水和碎裂的茶杯,她不由得一愣。
“怎么回事?”嘴里嘀咕着,又拿起一个杯盏。
这次,还未倒出水来,那带着魂器戒的手指,直接将杯盏弹到了墙面上。
眼前所见,心中不禁诧异。
头一回见手指不听自己控制的。
缓缓抬起右手,抚过食指上那银色的戒面,忽然指尖一凉,眼前一黑!
等她再度睁开双眼之际,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道飘渺的白色人影。
人影盘腿靠在一条毯子上,动作惬意,手上的动作像是在把玩着垂下的发丝。
可惜脸上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何容貌。
“丫头,看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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