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牧径路看上去极是狼狈。刚刚在家梳洗好的发髻已经披头散发的搭在牧径路肩头。
嘴角渗出血渍配上脸上戏谑的笑意显得有些张狂和诡异。
嬴轧看着发狠的看着牧径路:“乡下小子想要逞英雄?本公子今天就教练你怎么做人!”
“阿大,上!把他给我弄残了,本公子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公子!”嬴轧身旁被换作阿大的大汉恭敬抱拳,稍有迟疑轻声问道:“公子,那个胖子似乎也是修士,虽然品阶不高,到是…”
“同样给我废了!”嬴轧翘起嘴角,带着嗜血的语气狠狠说道:“一个山野小子,就算在外是修士宗派之人,如今躲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肯定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阿大转过深,使劲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望着牧径路三人,嘿嘿的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阿大脸上的表情,牧径路在前世很多亡命之徒的脸上见到过。
虽然前世牧径路从来没有主动杀过人,但是牧径路知道起了杀心的人下手有多狠。
既然不能善了,那今天老子就来看看杀人到底是什么感觉。牧径路心中发狠,轻轻放下暂时不能动弹的端木邢,来到鼎方身旁沉声道:“胖子,等下我上去用身法拖住他,你寻机把他给做了!”
鼎方闻言一愣,原本因为愤怒充血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甚至有些胆怯。
“路子哥,不行啊,我怕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就打惨他,我来杀了他!”牧径路低声回着,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阿大。
周围的乡亲们担忧的看着牧径路三人,生怕这个所谓的守护家族伤了牧径路三人的性命。
在老村长的授意之下,不少青壮悄然离开人群,各自离去。
“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神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死后可别阴魂不散,再让我杀一次!”
阿大突如其来的言辞,听得牧径路一愣。又是死后阴魂!这个世界人死之后的魂魄到底怎么了。
念头一闪,牧径路已经来不及多想。阿大已经极速跨出好几步,出现在牧径路面前。
速度好快!牧径路心中大惊,迎面而来的杀意,让牧径路的肾上腺素猛然爆发。
牧径路一个猛然下沉,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阿大如飓风一样猛烈的拳头。
阿大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凡人竟然能够躲过自己三藏修为的全力一击。
就再阿大愣神的一刹那,下沉倒地的牧径路深色淡然的穿过阿大的跨下,一个翻身骑到了阿大背上。
骑到阿大背上之后,牧径路两腿跨进阿大的跨见,双手迅速牵制住阿大的双手,猛的一拉,将阿大拉得如同伸出四肢的乌龟一样。
阿大毕竟是的修士,即便不是主修肉身。力气也不是牧径路一样的凡人可比。
阿大双手猛的向前一缩,险些直接脱离了牧径路的限制。
就在阿大即将挣脱开来时,牧径路的丹田之中突然冒出一股刺得牧径路全身剧痛的气劲。
虽然剧痛难忍,缺让牧径路的力气变大不知多少倍,帮助牧径路再次将阿大控制住。
“胖子,快!”牧径路忍着剧,红着脸对着鼎方情急大喝。
“狗niang养的!接棒!”早就蓄力完成的鼎方,在牧径路大喊之后,举起手中巨大的木棒狠狠的锤向暂时无法动弹的阿大胸口。
砰的一声巨响,阿大带着背上的牧径路向后飞起,直愣愣的砸到了目瞪口呆的嬴轧身上。
又是砰的一声,赢扎垫底,被砸得头晕目眩,内同时受损,嘴角溢出了献血。
不仅嬴轧不敢相信,就算是周围围观的鼎湖村的村民和赢扎带来的家仆同样双眼大瞪,神色诧异。
他们居然看到凡人总创的修士,虽然这个修士看上去好像挺垃圾。
鼎方扔下木棒,累得跟狗一样不停的呼呼喘气。
端木邢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有到还重叠在一起的三人面前。
面无表情的将昏死过去的阿大提起来,向扔垃圾一样摔向还在发愣的嬴加仆人。
然后抱起双眼已经有些迷离的牧径路回头走了回来。
“哎哟…”几个家仆被砸得一阵人仰马翻,呼天抢地的叫着。
垫底被砸的嬴轧竟然没有昏死过去,眼神之中满是悲愤。
“公子,公子!”慌乱过后的家仆似乎才想起自己躺在地上的主子,赶紧又手忙脚乱的上前将嬴轧扶了起来。
“滚开!”缓过神的嬴轧面庞通红,不只是被压的,还是觉得丢人。
牧径路在端木邢的帮助下也终于顺过气来,有些瘫软得被端木邢扶着,带着些许狠戾的目光,却有气无力的邪笑着。
嬴轧可是嬴家弟子,自然有过修炼。不过嬴轧天资平庸,再加上修炼并不刻苦,也只是一个还没有真正踏入修士界的三藏境虾米。还是一个用灵药堆积出来的,虚得不行的小虾米。
嬴轧看不出此时鼎方和牧径路的具体状态,加上阿大还在昏死的状态,嬴轧只有怒气冲天的看着牧径路等人,暂时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僵持半柱香之后,方才悄然离去的青壮村民,此时也已经带着平日里打猎的武器,团团将嬴轧围住。
“嬴公子,适可而止吧。”老村长住着拐杖来到方才打斗的中央说道:“我鼎湖村虽然都是平民百姓,到是也能够在妖兽出没的荆山之中生存。”
“要是真打起来,嬴公子这点人恐怕还是不够看。况且我们鼎湖村替四大家族守护鼎湖将近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嬴公子高抬贵手。”
老村长说罢,还挥了挥手,让人抬上来一大只野山羊。
嬴轧脸色极是难看。原是想来抢些肉食改善改善伙食,没想到反被咬了一口不说,小村里的百姓竟然被当作乞丐一样施舍。
赢扎被气得满脸通红。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如此丢脸的事情被传回四大世家,自己还如何抬得起头?
“公子,还是先走吧,要是让家主知道了又得关禁闭了!”
一旁的仆人小心的说到。
“哼!给我等着!”嬴轧无奈,一声冷哼,命令仆人抬起仍旧昏睡的阿大朝村外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看了看牧径路等人,还要回来报复牧径路等人的意图明显不已。
嬴轧离去之后,牧径路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偏,同样昏死过去。
醒来过后,牧径路已经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卧室之中。太疼她妈疼了!牧径路皱着眉头心中咒骂着。
有体表赢扎仆人造成的疼,更有牧径路爆发时,体内莫名串出来的气劲完成的疼痛。
只是牧径路怎么都没有想到,无名气劲完成的伤害似乎要比赢扎完成的外伤更严重。
只是一个轻微的翻身,让牧径路疼得流了一身的冷汗。无奈之下,牧径路只有等待着母亲照顾自己,缓慢恢复着身体。
半个月卧床不起,让牧径路开始慢慢习惯今生的母亲。
或许也是因为今生的母亲与前世的母亲有几分相仿。养伤的这十来天,牧径路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地球,看到了自己原本的妈妈。
牧径路一口一口的喝着谷秀喂过来的米粥,眼神变得有些痴迷。
还是那样的亲切,还是那种溺爱的眼神。
可能是谷秀的真情打动了穿越过来的牧径路,也可能是牧径路将对前世母亲的思念寄托到了谷秀的身上,也或许是原本没有完全消遣的牧径路灵魂的影响。
牧径路开始从心底接纳这个与前世一样爱自己的母亲。
端木邢与鼎方几乎天天都来看望牧径路。端木邢虽然话并不多,但是几乎每次来牧径路家,都会带着自己进山打的野味,拿给牧径路补身子。
牧径路啊牧径路,枉自平时还说自己生性豁达,既来则安。可来到这个世界,享受着原本应该是别人享受的亲情和友情,却一直将自己当做外人,刻意让自与这个世界己格格不入,当真是浪费了上天给的这次机会。
牧径路暗自责怪自己,甚至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那就应当继承别人的一切。为自己活的同时,更要替别人好好活下去才是。
想通之后的牧径路,不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边人对自己的情感,还能明显感觉到这个有灵气的世界与前世的地球到确实有些不同。
今世便是来生,来生也是前世。
“路子哥,这几天四大家族打扮的人有开始出现在村子里了。”
鼎方协同端木邢,又来到牧径路家看望牧径路。
“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恐怕没什么好事。”
牧径路好笑的看着难得一本正经的鼎方调侃道:“那你认为他们想要干什么?”
“你!”不等鼎方接话,惜字如金的端木邢竟然开了口,一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