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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反调戏(1 / 1)

这时对面那扇宽大的梳妆镜正好将室内的场景印刻在光滑的玻璃里面,只见‘床’上那两个人正在做着世间所有情人都在做的亲密事,温柔缱绻,令人羡‘艳’。复制网址访问

夜乃晨曦子没有说话,覃劭骅便慢慢地俯下身子,做出最好的应对措施。

覃劭骅别有深意地瞧了夜乃晨曦子一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从喉咙里蹦出一个温厚的字眼。

“渴?”

虽然覃劭骅处在上方,禁锢住了夜乃晨曦子的手脚,不过用的却是巧劲,并不会‘弄’疼夜乃晨曦子。

想来也不纯是覃劭骅一个人在吃醋,夜乃晨曦子占有‘欲’不相上下,一样地唯对方独尊,一样地不希望对方同他人有牵扯。

覃劭骅自然也听到吞咽声,嘴角微微向两边扯开了些,‘露’出一个足以让全天下‘女’人都会为之倾倒的微笑,不知为何夜乃晨曦子看到这个微笑,却高兴不起来,生怕会被除她之外的‘女’人瞧了去。

这时四周好像都静止了一样,唯独这道口水声显得异常响亮。

夜乃晨曦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间觉得口很干,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好像这样就能解渴似的。

夜乃晨曦子一直都认为覃劭骅有一副好皮相,却因为刻意的冰冷和冷硬的线条,硬生生将男人的好相貌掩盖住了几分,此时那镶嵌在男人脸上似有若无的柔和,无疑将男人原本骨子里的清辉发挥到极致。

先是将那个笑得如同偷腥的猫一样的‘女’人推倒,马上就锁在怀里,如愿地看到‘女’人‘露’出呆若木‘鸡’的样子,覃劭骅笑了,虽然笑得不如夜乃晨曦子那般妖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再加上被夜乃晨曦子一些主动的行为一刺‘激’,覃劭骅身上的某些不安定的因子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蠢蠢‘欲’动起来。

得知夜乃晨曦子非但不介意他的吃醋、霸道,反而还乐意接受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之前还一直忐忑不安的覃劭骅。

于是乎本应该笑得不亦乐乎的某个小‘女’人,在被某个嘴角渐渐被坏坏笑意侵蚀的男人顺势扑倒之后,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次轮到她微微张大嘴巴震惊。

既然法律上都没有明文规定妻子不能调戏丈夫,那她何乐而不为呢?可她貌似却疏忽了一点,以她的逻辑,丈夫自然也能调戏妻子。

如果说起初夜乃晨曦子只是不忍看到覃劭骅‘露’出自责的表情,所以故意逗他开心,那么现在在见识到覃劭骅是怎样的“薄脸皮”之后,夜乃晨曦子原本的“安慰”就转变成名正言顺的“调戏”。

她突然觉得偶尔像这样占点覃劭骅的小便宜,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看到难得‘露’出窘态的覃劭骅,夜乃晨曦子又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此刻的覃劭骅就像是一个对感情懵懂的小伙子,面对妻子的调戏,竟羞涩地说不出话来。

“我······”

心里有些惊,更多的是喜,像源源不尽的‘潮’水汹涌地在他的心尖上澎湃,并将他吞没。

这种突兀的错位让他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覃劭骅先是没动,也没个反应和回应,像极了被轻薄的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人不落入俗套,干脆利落,可承受的人反倒觉得不知今夕何夕。

像是为了抚平覃劭骅心里的困扰一样,夜乃晨曦子先用手轻轻地拭去覃劭骅脑‘门’的汗,而后就对他翩然一笑,慢条斯理地吐出五个字,“不过,我喜欢”,末了就在显得有些茫然的男人有些干涩的‘唇’上印上一记‘吻’。

听到这两个字,覃劭骅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继而那对好看的剑眉像遭受到困扰一样,紧紧地蹙在一起,显示它的困‘惑’。

如果夜乃晨曦子没记错的话,军人就是最可爱的人,而她家男人在某些方面尤为的可爱,超越年龄、跨越‘性’别,她在覃劭骅身上见证了一些“可爱”的东西。

可夜乃晨曦子像是没瞧见覃劭骅的异样似的,故意停下来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让他憋得脑‘门’都出汗了,好半响才从菱形的‘唇’瓣里吐出两个十分无厘头的字,“可爱”。

就在夜乃晨曦子说这话的时候,覃劭骅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她看,好像迫切地想要听到答案,又显得有几分无措和紧张。

话说了一半,在关键处留了尾巴,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想不到你吃醋的模样也这般······”

夜乃晨曦子眉眼笑得弯弯的,脸上的笑纹都碾开了,那张‘惑’人不轻的脸更加平铺直叙地展‘露’在人眼前,所谓的笑逐颜开也不过如此。

覃劭骅一下子就愣了神,不知道是被夜乃晨曦子脸上的笑靥如‘花’‘迷’‘惑’住了?还是‘迷’失在那一泓伊豆的温泉里?

不待覃劭骅说什么,夜乃晨曦子就已经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径直打量起来,一寸寸地端详,直到两眼相对。

直到听到噗嗤一声,覃劭骅才有些奇怪地抬起眼,就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一瞬间,在这个强悍男人的脸上竟然漫过紧紧密密的自责和愧疚,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夜乃晨曦子脸上的表情。

恢复理智的覃劭骅就看到夜乃晨曦子在喘着气,就连鼻翼两侧都冒着细细小小的水珠子,他才意识到刚刚他只顾着将夜乃晨曦子拖着往前走,却没有顾及到夜乃晨曦子能不能跟上,体力受不受得了。

不过好在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是两情相悦,才避免一方以爱的名义实行禁锢似的“画地为牢”。

遇到一个占有‘欲’、独占‘欲’都盖过天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直到将夜乃晨曦子像一阵风似地拉到卧室,覃劭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没有风度的事,可就算意识到了,又如何,保不准他下次还会再犯,只要是关乎夜乃晨曦子的事,覃劭骅就像着了魔一样,很容易就丧失了理智。

覃劭骅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见到有异‘性’对夜乃晨曦子抱以过分的关注,哪怕是一个不带任何意义的眼神,他都会觉得有蚂蚁在心房上爬呀爬,爬到他忍不住将那些敢觊觎他‘女’人的人全部处以极刑。

刘辉难得像成熟人一样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嘀咕着:原来吃醋的军长竟这般······恐怖。

原来不仅只是他变了,而是他跟军长都害着一种病,俗称爱情的通病,看来是好不了的了,只要不是离他们的命根子、‘药’引子,他们就不会犯病。殊不知他们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直到他自己被那个无缘无故闯进他生活里‘女’人搅得身心不宁,离了便茶饭不思,见了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或许他以前还不懂一向以冷脸示人的军长为何独独在夫人面前就变了个样,有时温柔得仿若换了一个灵魂芯子,有时暴怒得让人心肝都颤了,可温柔独独对着夫人,暴怒却对着其他人。

刘辉使劲地拍了一下脑壳,恍然大悟般,比醍醐灌顶还清醒。

然而还没等刘辉明白过来,覃劭骅就已经拉着夜乃晨曦子的手走进大‘门’,徒留他一个人看着那两个一高一矮却显得异常和谐的身影迈进大‘门’,转而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可还没等刘辉再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双如同炼狱里烧着滚烫火焰似的眼睛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闯进了他的视线里,让他的心肝脾肺都突突地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这个认知让刘辉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潜意识里知道他的夫人已经回来了,是真正回来了。

无外乎刘辉的反应会这样大,着实当刘辉对上一双沾满笑意的眼睛,又看了眼睛主人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在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中,刘辉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便是他心中无人能匹敌的军长夫人,那个有时跟着小芸一起调侃他的夫人,那时夫人就会‘露’出这样有些小坏的笑容。

不过当刘辉的眼睛瞟见被覃劭骅搂在怀里的夜乃晨曦子的时候,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连带覃劭骅的黑脸都忘在了脑后,‘激’动地唤了声“夫人”,好像覃劭骅不存在似的。

覃劭骅的“小题大做”和脸上明显的不愠让刘辉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还保留着大男孩心‘性’的刘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变得通红,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活脱脱就是一个犯了错显得手足无措的孩子。

不过就算如此,覃劭骅还是先一步将手一捞,就将夜乃晨曦子扯进了怀里,以免被人冲撞。

或许是听到了车子驶入的声音,这时别墅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随着一道不甚清晰的咔嚓声,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和‘激’动,朝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这边扑了过来,好在在距离他们半米的时候,及时刹住了车。

怔忪间,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就如理应如此那般,夜乃晨曦子没有一点犹豫就将手放在男人的手掌上,与其一道踏进候等多时的别墅,走进候等多时的家。

渐渐地清澈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印出别墅的具体形貌来,再次踏进这里,夜乃晨曦子突然觉得心里竟从没有此时这般平和过,好像眼前这栋熟悉的别墅从始至终都在以一种爱人的身份默默地等着她回来,于是,她回来了。

说来也奇怪,被覃劭骅这一通搅和,夜乃晨曦子心里的那点小情绪竟奇迹般地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脸上两颊处的柔和和一世风清。

一只厚实的手掌不失时机地伸了过来,搭在夜乃晨曦子‘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上,倒也不显得突兀,好像要凑热闹似的,硬是挤进她捏紧的拳头缝里,搅‘乱’了手指间的缠斗,也搅‘乱’了她的心绪。

恐怕只有夜乃晨曦子自己才知道心里是多么一番惊涛骇‘浪’,‘交’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紧紧捏着,莹润的眼珠子紧紧盯着窗外,迫切地想要看到什么似的,不过好在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

紧张?有那么一些。

兴奋?也不确切。

‘激’动?恐怕也不完全。

第二天当那两排规整的行道树从视线里一晃而过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词能准确地形容夜乃晨曦子此刻的心情。

连夜乃晨曦子本人都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京城视为家一般的存在,在那里有她的朋友、家人、甚至爱人,这点是冷情寡意的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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