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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防有鹊巢(1 / 1)

夜乃晨曦子也搞不清楚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副场景,按道理来说,在覃劭骅为她戴上‘花’环的时候,她就应该狠狠地推开覃劭骅或者是打落他手上拙劣的‘花’环,而不是茫茫然地任凭覃劭骅对她头发做出种种不规矩的事。

而且就算无名指处的指环是覃劭骅趁她不备的时候悄悄套上的,但是当覃劭骅“厚颜无耻”地要求她为其戴上指环,她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然而关键时候还是被覃劭骅的温情蛊‘惑’了,完全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令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这还不要紧,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现在竟然和覃劭骅背靠着背坐在草坪上歆享此时的眼前独好。

如果以上都只能用意外来解释的话,那么明目张胆勾搭在一起的么指又怎么解释?

是的,夜乃晨曦子就像催眠了一样,任凭某个嘴角高高翘起的男人使唤,并做出种种无意识的动作,最后竟然被狡猾的男人在光洁的额头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浅‘吻’也不知道。

直到被覃劭骅牵着手走出这片紫‘色’‘花’海,并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夜乃晨曦子的意识才慢慢回笼,而当她意识完全回归的时候,除了眼前美丽的氤氲没变之外,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变了,无论是四周流动的空气,还是背后实质‘性’接触到的温热,亦或是扰‘乱’她思绪的手指紧扣。

但是最最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排斥、抵触甚至反抗,反而十分反常地默认并接受此时的时光深处、岁月静好。

对于自己态度的转变,夜乃晨曦子有着难以言明的疑‘惑’,但是在微微偏头窥见覃劭骅与淡淡光晕融为一体的侧脸时,夜乃晨曦子突然发现疑‘惑’什么的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若是能够肆无忌惮的放纵,何不洒脱一点,权当做是自己仅有的一次,这么想,夜乃晨曦子心里也就放开了,如画的眉眼掠过清浅的笑意,柔化了‘精’致的小脸,眉间的樱‘花’更加明‘艳’动人,或许任何人看了都不免怦然心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草坪上看微风摇曳中的‘花’海,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一种亵渎和罪过。

不知为何夜乃晨曦子脑海里突然闯入《诗经?国风?郑风》的《‘女’曰‘鸡’鸣》中“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八个字,明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文字此时却偏偏跑进她的脑袋里,干扰她的思绪。

思绪翩跹中,夜乃晨曦子下意识地又将小脑袋转向覃劭骅这一侧,默默地看着从额头到下巴蜿蜒下来的硬线条,殊不知她只是无意间的小动作却能最大程度地取悦被她观摩的对象reads;。

覃劭骅原本紧抿的嘴‘唇’在察觉到另一方不容忽视的打量后,嘴角以小幅度的趋势慢慢上翘,将局部的硬线条一下子就软化了,他甚至十分享受被夜乃晨曦子这么光明正大的瞅着。

这时覃劭骅更是好心地将脸转过来,正对着夜乃晨曦子,让夜乃晨曦子可以仔细地瞧,尽情地瞧,肆无忌惮地瞧。

得知自己的意图被覃劭骅察觉了,夜乃晨曦子反倒有些心虚,快速地将眼睛错开,却在下一瞬马上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着实是覃劭骅说出的话太令人意外了,准确的来说,应当是诗句。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谁侜予美?心焉忉忉。中唐有甓,邛有旨鷊。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一贯低沉有质感的声音此时透‘露’一些淡淡的情感在里面,让这首《诗经?国风?陈风?防有鹊巢》显得有些凄美。

鹊巢、旨苕、甓、旨鷊原本应该是不协调的事物,此时偏偏却放在一起,刻意引起危机的恐惧,是这首《防有鹊巢》的情绪症结所在。

但是这首压抑‘性’质颇强、众说纷纭的诗却从覃劭骅嘴里蹦了出来,其中的深意,夜乃晨曦子不敢妄下揣测。

夜乃晨曦子并不认为覃劭骅会是一个悲‘春’伤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时覃劭骅看向远方的空寂让她有些狐疑。

其实这句诗的意思很简单,通俗易懂,完全可以依靠字面上的解释就可以解释得通,但是它深层次的含义却一点都不简单,有些人会轻易地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有些人则往往理解为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但这些都过于勉强。

而夜乃晨曦子更为倾向于第三种见解,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

但是覃劭骅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吟’诵出一首意境风格截然相反的诗,夜乃晨曦子百思不得其解。

覃劭骅回过头,或许是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明晃晃的不解和疑‘惑’,他微微低下头,好像早就意料到夜乃晨曦子会偏开头,他先一步将额头抵着夜乃晨曦子的额头,用一种带着无奈和叹气的口‘吻’说道:“你便是我的予美”,潜台词便是他的爱人reads;。

仿佛所有的语言都融进了那两个叫做“予美”的字里面。

害怕自己的爱人有一天离自己远去,害怕种种未知的发生,或许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而最大的症结竟然就是所谓的爱之愈深、忧之愈切。

而偏偏此时覃劭骅又附在夜乃晨曦子耳边说道:“谁侜予美?”

谁也不能横刀夺爱,他的爱情不仅坚贞不移,任何人也撼动不了。而覃劭骅真正要表达的却不止这些,“谁侜予美”这四个字好像带着某种魔力,由覃劭骅亲口说出来,就好像下定了某种保证,霸气中不乏柔情,柔情中不缺缱绻,而缱绻中又有着无穷无尽的笃定。

此时覃劭骅的眼睛跟他的声音一样带着某种魔魅,异常的吸引人,里面的无法撼动的坚定就是主要元素。

单单就判定这是一种誓言的话,有些牵强,因为里面还参杂着隐晦的表白。

如果说此时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夜乃晨曦子的心情,单单一个震惊足矣,实在这首脱离原本俗常的诗给予夜乃晨曦子太多震撼的东西,而偏偏‘吟’诵这首诗的主人是让她情感有些复杂的覃劭骅。

但是就算覃劭骅如此直白地跟她表明她就是他此生的挚爱,并且谁都改变不了,夜乃晨曦子还是无法确定覃劭骅的真实意图。

她知道覃劭骅爱着那个叫做“渫芷兮”的‘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在‘床’头一直放在潜藏着“等你”爱意的书籍,以及他和“渫芷兮”的结婚照。

而覃劭骅对她的宣誓,无疑是在透过她缅怀另一个已经逝去的‘女’人,对于“渫芷兮”是何其有幸,而对于她却何其不幸。

有那么一瞬间,夜乃晨曦子真的很想将覃劭骅的满腔柔情误以为真,并想当然地转嫁到自己身上,但是一想到覃劭骅所有的柔情只是冲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名叫嫉妒的种子就像水葫芦一样快速的疯长。

明明意境对了,情感也来了,为何她偏偏就不是那个人。

夜乃晨曦子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失落,还有着其他灰‘色’的心情,眼前原本美丽的景物突然间变得暗淡了,她也没有继续欣赏的兴致,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躺着,并且离这个一直靠着自己的男人远远的reads;。

忘掉男人的柔情,忘掉男人的话语,忘掉一切······

夜乃晨曦子伸出手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但是男人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夜乃晨曦子心里有些生气,气覃劭骅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她搂抱在怀里,不计后果地为所‘欲’为。

夜乃晨曦子推拒的力度越发大了,但是都被覃劭骅一一化解了。

当她的下一‘波’动作再次发起的时候,覃劭骅才开口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而听到覃劭骅有些示弱,有些乞求的声音,夜乃晨曦子真的就不再挣动了,并老老实实地任凭覃劭骅将她像裹粽子一样搂紧。

夜乃晨曦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因为听到覃劭骅有些“低声下气”的声音心里竟然会莫名的难受,甚至还有种想要伸出手回抱住覃劭骅的冲动,难道她真的被覃劭骅‘迷’‘惑’了不成?还是说被覃劭骅下了什么**‘药’?

心里的疑‘惑’一点点累积,但是夜乃晨曦子却找不到突破口,难道她真的就要被身上这个男人使唤,甚至使唤一辈子吗?

一辈子,这个词不再是时间长短的界限,现在倒成了导致夜乃晨曦子愣神的关键因素。

周围的‘花’草并没有因为他们两的互动产生干扰,还是照常随风摇摆,风过处,还带来一丝两缕的‘花’的芳香和原野的清新。

事实上这首诗中的“苕”有着多种解释,有人说是凌霄‘花’,有人说是翘摇,还有人说是苇‘花’,而夜乃晨曦子却认为是眼前淡紫‘色’的拥簇在一起的小‘花’。

那个一身刚硬的男人还在紧紧抱着那个娇小甜美的‘女’人,在这片寂静的原野上铸就另一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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