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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秋低头看了一眼小玉怀里的猫, 眼神陡然发冷, 只这一眼, 他就已经确定,不是那只小白猫。
“这猫从哪来的?!”白子秋厉声喝问道。
气氛骤然变冷,红芷急忙跪了下去:“回……回王爷,这是前几日一位不愿透漏姓名的人送到怡情楼的, 赛妈妈一看, 正是我们怡情楼之前丢失的猫,就留下了。”
“哦?”白子秋挑眉,“你们怡情楼有几只猫?”
“回王爷,原先只有一只,现在……有三只。之前那只猫叫招财,是赛妈妈极为喜欢的, 谁曾想后来丢了, 赛妈妈就又买了一只。上次奴家游湖的时候恰好找到了招财,可是不巧落水了,幸得王爷所救……”
红芷抬头看了一眼瑞王, 继续道:“后来王爷派人把猫给送了回去……”
云鸢有些站不住了,轻轻咳了一声, 这猫是她经手送回的, 送回的并不是原来的那只, 这个王爷心里是清楚了, 云鸢悄悄抬眼看向瑞王。
瑞王白子秋不等红芷说完,就打断道:“这个不用讲了,讲你这只猫——可是之前你们怡情楼丢失的那只?”
红芷跪直了身子,轻轻吐了一口气,面上明显轻松了不少:“这只猫是前几天送到怡情楼的,加上王爷府上送回来的那只,怡情楼一共有了三只猫。我们赛妈妈也搞不清楚哪只是招财了,只是奴家觉得这一只像是招财,所以就天天带着。”
白子秋沉思了一阵,忽然冷哼了一声:“这小兔崽子,竟敢耍花招?”
“至于你……”白子秋眼神扫过地上跪着的红芷,他原本是想通过红芷把小白猫带回来,可没想到红芷带回来的竟然是只假冒的,只是若现在就直接把红芷送回去……
跪在地上的红芷心中忐忑不已,白子秋的目光扫过来时,她就打了个激灵,慌忙伏在了地上,求道:“王爷,奴家若就这么回去,定会受赛妈妈一阵毒打,还请王爷开恩,奴家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的。”
白子秋看红芷伏在地上微微有些发抖,叹道:“罢了,云鸢,你来安排。”说罢,便阔步出了偏厅。
王爷走后,云鸢见红芷有些闷闷地,便上前牵起了她的手,笑道:“你不必害怕,王爷没有怪你的意思。”
红芷仍是有些忧心:“可王爷……好像对我、对招财都不大满意。”
云鸢笑道:“这个你不必挂怀,王爷心里有数。别想这个了,你这住进来就好了,咱们姐妹可以经常见了。”
红芷牵了牵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以后妹妹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提点才是。”
“莫要说笑了,先收拾行李吧。”云鸢喊来小厮,张罗着把红芷的行礼搬到了早就备好的小院里,这院落在王府西北角,离王爷的卧房和书房都稍远一些。
房间早已打扫好,一应日用品早已备好了,云鸢笑道:“若缺了什么尽管跟姐姐提。”
“姐姐费心了,哪里还会再缺什么,比我在怡情楼的屋子雅致多了。”
“这院子虽然偏了点,但王爷说了,这里清静,不会有人随便来打扰妹妹的。”
红芷垂下了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云鸢劝道:“妹妹心里应该有数,王爷实在是喜欢那只猫,才请了妹妹来府里。既然到了府里,就不要拘谨,闲了就在这院子里走走,闷了就来找我玩。”
“红芷不过是漂泊浮萍,又哪敢奢望过多好的生活。若不是王爷看中,红芷焉能过上这一段安定的日子。”红芷面上带着笑,眼底尽是苦楚。
云鸢看红芷眼圈微微泛红,心里也有些不忍,安慰道:“妹妹这般灵巧的人儿,偏就出身不好,真是造化弄人。”
红芷眼角溢出了一滴泪,低头用帕子擦了:“都怪我,引得姐姐也跟着难过了。”
云鸢道:“可不是?咱姐妹好不容易聚一块儿了,快别伤心了。你这折腾了一上午也累了,一会午饭送来了,妹妹用完膳就早点歇息吧。”
西北角小院里,红芷安顿妥当,那边厢,西南角倚云楼里就走出来一个人,一袭青色衣衫,手里捧着一个短木筒,往瑞王书房走去。
青衫女子行至书房门口,见月心在门外坐着,便招呼道:“月心,怎么不在屋里伺候?”
月心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王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我可不敢进去。”月心看到青衫女子手里的木筒,又道:“给王爷送曲稿呢?”
青衫女子叹道:“是啊,这个可不能耽误,王爷发火我也得进去呀!”
“等着,我去给你通报。”月心转身小心翼翼地去掀帘子,轻轻迈步走了进去,半点声响都不敢有。
白子秋正在书桌后,翻着一本书,往门口瞥了一眼:“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呃……那个……”月心一时结巴了起来,“是妙心!妙心来送曲稿了。”
“让她进来。”
月心长吐一口气,出去给妙心招手:“王爷让你进去。”说罢,掀了帘子送妙心进去,自己则仍旧立在屋外,完全没有想要进去的打算。
妙心进门呈上了手里的短木筒,道:“王爷,这是这个月倚云楼新作的曲稿。”
“放那吧。”白子秋头也未抬,只淡淡问道,“可有佳作?”
“回王爷,皆是泛泛之作。”妙心答道。
“嗯。”白子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书。
妙心感觉满屋里充斥着寒意,让她起了一身鸡皮,她觉得自己穿的有些薄了。曲稿已经呈上了,王爷却迟迟没再开口,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踟蹰了良久,她试探着问道:“那……奴婢就……就先回去?”
白子秋这才放下了书,拿起桌上的短木筒在手里把玩,忽而,嘴角一勾:“你先回去收拾下,丑时跟我出去一趟。”
妙心挠了挠头,王爷说的不清不楚,也没说去哪,也没说去做什么,她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敢多问,只得应道:“奴婢知道了。”
妙心出了书房,眉宇间尽是疑惑,月心凑了上来,打探道:“王爷发火了没?”
妙心摇头:“发火倒没有,就是有些奇怪,跟往常不大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说来话长,改天再跟你讲,今天我没心情。”月心不由长叹了一声,“你们这些办事的,来回了话就能走了,我得天天守在这,王爷心情一变,我这就提心吊胆的。”
妙心笑道:“是是是,你最辛苦,日日夜夜惦念着王爷。改天若是当了侍妾,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
月心抬手就给她了一捶,啐道:“从你嘴里就没吐出过好话!”
……
月华当空,皎洁月光照向东宫,白钧文没有辜负这般月色,举杯对月,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妙妙,来,喝!”白钧文身旁的圆桌上,趴着一只小白猫,猫面前也放着一个酒杯,白钧文一碰杯,仰头而尽。
那小白猫也不甘示弱,低头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好酒量!”白钧文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对一旁的吴丁嚷道:“来,给妙妙满上!”
吴丁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这都什么时辰了,长孙殿下再这么喝下去,明早铁定起不来了,于是劝道:“殿下,少喝点吧,你明日一早还得去崇光阁读书呢。”
“你这厮,忒不懂情调。你可听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般好月色,不对月饮酒,岂不辜负了好韶华?更何况,妙妙还没喝够呢!对不对,妙妙?”
小白猫晃悠悠从桌上撑起身体,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酒杯后面,怒瞪着吴丁。
“瞧?它瞪你呢!还不快给妙大爷满上!”
“喵——”满上!
吴丁无奈,只能提起酒壶去添酒,嘴里也不忘碎碎念着:“猫怎么能喝酒呢?猫跟人又不一样,猫喝酒那不是跟喝毒.药一般?这猫也是怪,吃喝样样都要跟人一样才行……”
白钧文被他念叨得头疼,打断道:“妙妙要是跟别的猫一样,能这么好玩吗?你懂什么!一边儿去,别扰了我们的酒兴。”
吴丁见长孙殿下劝也劝不得,说也说不得,只得抿着嘴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