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极决选之前的这最后一轮比赛,自然便是“切脉”,在此之前,参赛选手们分别进行了“望闻问切”当中的“闻诊”,“问诊”和“望诊”。
到了这最后一轮,便不需要再用抽签的方式去决定比赛的项目了。
切脉是中医当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是每一个中医从业者都必须要掌握的基础技能。
没有哪一个中医人士不熟练掌握切脉的,它既是中医行业入门的本事,也是这个行业当中最难的技能。
“我们这一轮比赛,分别请来了三位病人来配合大家。”岳峰看向硕果仅存的七位参赛选手道,“比赛的形式和前几轮没有太大的区别,每一位选择分别给这三位病人进行切脉,然后根据切脉的结果各自将答案写在答卷上。
为了确保大家在这一轮只通过切脉来确定病人的病症,我们照例将三位病人藏在帷幕之后,将他们其他的信息全部都隐藏起来。”
将这些信息向大家介绍完毕后,岳峰才叫工作人员将三位配合这一轮比赛的病人请了上来。
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这一次,三个人仍然坐在了帷幕的后面。
而且,为了不让参赛选手们通过“闻诊”的方式来判断病人的身体情况,这一次,连自我介绍的环节也免除了。
岳峰给三位病人各自编了号,答题时便直接标注为一号,二号,三号病人即可。
将三位病人请上来之后,这一轮“切脉”的比赛马上便开始。
按照评委会的规定,每一位参赛选手给每一个病人“切脉”的时间被控制在两分钟之内。
如此一来,三个病人加上七位参赛选手,这一轮比赛会在二十分钟之后完成。
因为切脉的环节对周围环境的要求稍微高一些,即便是坐在下面观战的观众们,此刻也纷纷停止了交流,给参赛选手们尽可能创造出一个良好的比赛氛围。
七位选手依次上前去给三位只见其手不见其人的病人把脉,第一轮,关宇和另外两位参赛者一起轮空,等待着前面的人完成自己的比赛。
在等待的过程里,关宇便已经通过神医传承了解到了这三个人的身体状况。
他们所患的都是一些常见病,医治起来难度都不是很大。
不过,看得出来,岳峰在选择病人的时候肯定是颇废了一番心思的。
这三个人的身体状况虽无大碍,但是要通过“切脉”的方式将他们确诊,却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切脉”只是中医当中确诊诸多手段之一。
之所以不可以将它当做唯一的一种帮助病人确认病灶的手段,是因为许多病症在脉象上表现的并不是非常明显,必要要配合其他的手段才得以确认病情,
今天请来的这三位病人便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这一切对关宇本人而言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挑战。
有神医传承的帮助,他即便不对这三个人进行“切脉”的动作,也已经对他们各自的病情了然于胸。
二十分钟后,七个人便分别完成了各自的三轮“切脉”。
将三位参与比赛的病人请下去休息,大家便开始各自答卷。
关宇注意到,这一轮的比赛似乎对现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非常高的难度,大家的面色此刻都显得有一些严峻,由此可见,每个人此刻都在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
朝其他六位参赛者各自看了一眼之后,关宇便将视线收了回来,低着头写起自己的试卷来。
到了这一关,沈菲几乎已经不再关注关宇的表现了。
她甚至十分的笃定,关宇在这一轮答题时,肯定还会是第一个抬起头来的那个人。
这时,沈菲倒是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赵康的身上。
之前,赵莹说赵康一会会有大动作。
而这个大动作究竟会是什么呢?沈菲一时间陷入到深深的思考当中。
等到沈菲回过神来时,果然看到关宇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答卷,神色十分轻松的在东张西望着。
“还真是个妖孽。”见状,沈菲忍不住在心中如此评价道。
十分钟的答题时间过去后,工作人员将大家的试卷收走。
至此,前四轮的常规比赛便已经全部结束。
别管自己能不能进入到最后的终极决选当中,除了关宇之外,其他几个人在“交卷”之后都下意识的大大出了一口气。
显然,虽然只是临时起意而安排的一场比赛,这些来自于各个中医世家年轻一代的翘楚们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对待。
比赛到了这个阶段,赵康感觉到精神上有一些疲劳,暂时也没有精力再跟关宇讨论任何话题,两个人很快便一起回到了赵莹几人这边。
这一次,就连牟清也一反常态的起身走下舞台,回到了牟家人所在的地方。
大概是已经感激到赵康的精神状态有一些疲劳,大家这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都希望可以给他创造一个相对安静的休息空间。
毕竟,如果赵康可以进入到最终的三甲,后面还有一场终极决选在等待着他。
此刻,关宇就坐在赵莹的身边,她朝这人看了过去,见他脸上的表情始终都非常轻松,想必对这一轮比赛也十分的有信心。
这一次,赵莹将关宇请到望月镇来给自己假扮男朋友,他在每一个环节做的都堪称完美,在今天的比赛上更加是全力以赴,这让赵莹心生感谢之余,也不禁有一些感动。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对方能够为自己的事情如此不遗余力,赵莹对此也是要铭记在心的。
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在关注着自己,关宇含笑朝这边看了过来。
“是不是觉得我比刚才又帅了一些?”关宇和赵莹对视着,冲她眨了眨眼睛问道。
“……”赵莹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感动之心被这人的一句话摧毁的消失殆尽。
这一刻,赵莹实在是觉得,就不该对这人生出任何感动的情绪,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