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兰和利美子不一样,她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无论白知云如何打起精神,如何宽慰儿媳妇,都无法平复胡大兰愤怒和激动的心情,白知云已经预感到要出大事。??中文? w≈w≥w≠.≤8≈1≤z≤w≥.=c≈o≈m≠
五点半钟左右,施德义下班回到家中,看到胡大兰眼泪汪汪、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在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以后,施德义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白知云见事不妙,赶忙冲上去抱住儿子,胡大兰也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也冲出房间,抱住施德义的大腿。施德义推开胡大兰,冲出厨房。白知云一把抱住施德义的双腿,同时双膝着地。平时,施德义最听母亲的话,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菜刀插在大桌子上。
白知云只希望施德义等哥哥施德仁回来以后再说。总之,不管怎么弄,都不能闹出动静,让街坊邻居知道。
事态是被控制住了,六点钟左右,施德仁和利美子下班回到家中,得知家中生的事情以后,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隐忍下去了。作为大哥,他不能不做出任何反应;那天晚上,当利美子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精神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回到家以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吃一口饭,钻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其情形十分令人担忧。
一家人都没有吃晚饭,白知云根本就没有做晚饭,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思做饭和吃饭呢?
一家人坐在施德义和胡大兰的房间里面,既看护安慰胡大兰,又看管着施德义,防止他一时冲动做出极端出格的事情来。而那把菜刀一直紧紧地攥在施德义的右手上。
施家人又怕被街坊邻居听见,所以,一直憋在房间里面。
十一点钟左右——这时候,街坊邻居都上床睡觉了。施德仁引而不,等的就是这个时间。
施德仁走进银匠铺。此时,施春桥关了银匠铺的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面的床上——他就想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孩子,等待着一家人的裁决。
施德仁走进房间,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施春桥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到后院。施春桥一声不吭,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他和白知云一样,也不想让街坊邻居听到施家大院里面的声音。更深人静之时,稍微有一点声音,就会传很远。
施春桥像一只死狗一样任由施德仁怎么摆弄。
施德仁将施春桥扔在施德义夫妻俩的房门前。
施春桥躺在地上,瘫如烂泥。
“你给我跪好了!”施德仁压低声音道。
施春桥非常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跪直了身体。
做父亲的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失败、太奇葩了。
施德仁愤怒之极,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抽了施春桥一个大嘴巴。
陈素娥听到的就是这一巴掌。
施德仁还想再挥手,被白知拦住了手,陈素娥听到的那段话就是白知云在这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