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宏文的表现让吴老太爷和吴大老爷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吴宏文愿意时这么会说话,见到知府先跪下道歉,说道:“何大人,宏文有负所托,愿自罚一百军棍,请您动手行刑。”
知府忙扶起吴宏文,“是犬子混帐,该打,你并没错,无需如此。”何知府对幼子也是头痛得很,想教训下就会被母亲妻子阻拦,这次塞进军中还是让下人偷偷绑了去,骗母亲说幼子去拜会名师,想瞒段时间,让幼子在军中适应,没有什么大事再跟母亲妻子说实话,没想才一个月就让人给打了,知府本来也有点心疼,但看到幼子不知悔改,还高声叫道要祖母母亲帮他报仇,要让吴宏文家破人亡,自称小爷,说长这么没吃过这种苦,知府气得也想打他一顿,这小子的脾气不改,口无遮挡,要是到京城可要惹出大祸,那可是遍地都是皇亲国戚、勋贵功臣的地方。
吴宏文又说道:“我将何小公子视为弟弟,恨他不长进,与知府望子成龙的心意是一样的,这次出手经过。
第二天,吴宏文回到军中,让他舅舅给狠狠折磨一番,连续累了十多天没回家。一回到家,叫人送热水,泡澡之后瘫在床上,让青梅给按按,青梅坐在床上,边按边说:“爷,你就用舅舅这办法折磨那些纨绔子弟。”
“好,按大力点。”
按摩可是个体力活,青梅怀着身孕不能太累,无法,只好往吴宏文头部助眠穴按去,吴宏文也累得很,不一会就睡着了,青梅等他睡沉了才停下来,真会折腾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吴宏文将那三位纨绔子弟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当然有他舅舅与祖父经常关注、帮出主意,吴宏文记起了答应要教青梅弟弟们武艺,之前杂事多,一直没想起,这阵子才记起,于是很耐心地教青梅弟弟们,每次去青梅家回来都跟青梅抱怨“你弟弟太没天份了,出去别说我教过他们武艺。”
不管怎样,吴宏文还是与青梅娘家交往密切,时常从青梅娘家带来吃食送给长辈,吴家长辈们也对吴宏文刮目相看,称赞声一片,吴大夫人气得咬牙,终于在年前吃团圆饭时给吴宏文找茬。
“文修,你不是还有一个姨娘吗?还怀着身孕,怎么过年了也没让她回吴家。”
青梅与吴宏文一僵,青梅一直不敢问吴宏文对林娇的处置,就怕结果不满意自己又要担忧上了,毕竟详细调查林娇身份没问题的话,就假孕一事确实不能把一孤女丢弃,而且不知吴宏文对林娇的感情如何,要是吴宏文还要留在身边,青梅过份反对的话,恐怕说不过去,还会落下不慈之名。
“不听话,卖了。”
青梅听到这话心情舒畅,胃口大好,又让人盛上满满一碗饭。
“卖了?”吴大夫人高声说道,“她还怀着吴家子孙,怎么能卖?”
吴宏文黑着脸说道:“没孩子。”
“怎么会没有孩子?不是大夫诊出有孕吗?难道是掉了,我就说有孕不能住外面,年轻人不能轻重,胎能坐稳吗?”
“母亲知轻重,也没见我有多几个弟妹出世。”
吴老夫人心情也舒畅了,大孙子不是呛她,她怎么听怎么悦耳。
“你这是说我残害吴家子孙?相公,我没有。”吴大夫人马上装可怜,心里对吴宏文恨得咬牙。
“好了,食不语,寝不言,虽然快过年团圆大家高兴了,说上两句,但也别太过份了。”吴老太爷虽然对着大家说,但眼睛余光却看向吴大夫人。
这个年是青梅嫁到吴家第一个年,青梅却没有新嫁娘的忙碌与慌乱不安,悠哉悠哉地养胎,人情往来由魏嬷嬷主意,然后告知她一声,与吴家人,除了吴大夫人外都相处融洽,丈夫与娘家也交往甚密,笑脸相迎。青梅过得竟比在娘家还舒心,在娘家还要帮着办年货、安排回乡祭祖,如今却是百事不粘。
转眼到了五月份,青梅已经大腹便便,步履蹒跚,走没多远便气喘吁吁,青梅有前世经验,已经尽量控制饮食,尽量不让胎儿太大,但是不理想,似乎营养都让胎儿吸收了,青梅没胖多少,肚子却象气球似的猛鼓起来,无法,只能加强锻练,再节食饿不住,对胎儿也不好,于是青梅每天都在院子里走动。
到了吴老太爷生辰这天,外面高朋满座,青梅只在外面露了个脸,就回到静思居。回来不久,感到下身一阵热流,青梅高声叫道:“嬷嬷,我要生了,快扶我去产房。”
稳婆已在十天前请来,就在静思居下人房中住着,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备下。魏嬷嬷赶快扶青梅去隔壁产房,边让下人请稳婆、烧水、拿东西,剪刀应青梅要求用酒烧了一下,准备妥当再让人报到前面去。
外面宾客听说后,都一致恭喜吴老太爷,真是双喜临门,明年今日有位曾孙与老太爷一块过生日。吴老太爷开怀大笑,兴高采烈地开始取名字,男女都还不知就与宾客讨论出十几个名字,取的都是男孩子的名字。在大家的祝福声中,青梅用了三个时辰生下了一个八斤重的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