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许越的感觉足够灵敏,可是当众人回到星期四的房间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星期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他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怒的星期五终于骂了出来,但是也已经于事无补。
然而,比起星期五愤怒的心情,星期二和星期三两个人显然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许越的身上。
星期二紧紧地盯着许越,眼下飞船上的人越来越少,他不得不站出来了:“许先生,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从你出现在开这艘飞船上就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
许越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另外三人的视线也纷纷集中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但是许越的态度并不能影响到星期二,他显然没有饶过许越的打算,可是就当他想要继续责问许越的时候,船长却说话了。
“现在已经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星期四和星期天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可是这时,许越却笑了出来,他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星期二,然后才说道:“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应该可以找到刚刚失踪的星期天,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
听到这话,就连船长也皱起了眉头:“许,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越继续用他讥讽的语气说道:“有的人注定是要死的,就像是猪圈里的猪,鱼塘里的鱼, 生来就是为了给人吃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要活下去,我为什么要去冒险救他。”
许越的话很难听,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其他人尚且不论,至少在星期天的想法中,他并没有求生的,甚至还要求其他人跟他做同样的选择。
在许越的眼中,这种行为简直无法原谅。
况且,在星期六的记忆中,许越至少已经了解了地球上的那种怪物有多么强大,而且这个奥特瓦的智力还这么高,许越可没有为了这么个人去里世界冒险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说到这里,星期五的脸色
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明白许越的意思,星期二也明白,但是这也不代表他能够认可许越的说法。
“如果我们是猪的话,你又是什么东西。”他威胁着说道。
听到这,许越却笑了出来:“不不不,我和你不同,思想被奴役者是不可以被称为人的。”
二人的话语中火药味十足,这也难怪许越这么说,其他人还好,但是对于这个星期二,许越确实打心眼里觉得厌恶。
眼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船长终于站了出来,因为在许越刚才的话中,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一边挡在二人的中间,一边又对着另外几人吩咐道:“你们三个先回去自己的房间吧,我和许还有话要说。”
看到船长发话,星期二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星期四已经死了,船长也依旧是这个船上的老大,即使星期二心中诸多不愿也依旧要按照他的命令执行。
但是许越却并不这么想,他阻拦住几人的去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分开了,先回我那里吧。”
就这样,几个人便各怀鬼胎的跟着许越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在确保房间里的几人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之后,船长才拉着许越走到一旁问道。
“许,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
许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对于船长的反应他心中还是稍微有些满意的:“你不是已经听到我和星期六之前在房间里的谈话了么。”
船长明白许越的意思,许越是希望他能够让步,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我希望知道,你对于比利还有奥特瓦的想法。”
许越笑了,看来他猜的不错,这个船长看起来并没有被比利的思想禁锢的太严重,不过他还是要问:“在我说之前,还是应该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到现在了,你还在信任他么。”
“许越,你应该知道,要一个人丢弃一个坚定的信仰是多么困难的事吧,尤其只是因为另一个刚刚出现不到一
周的人。”
“没关系,我不在乎。”许越耸耸肩,“不过我能确信的是,至少现在我不会有危险。”
“能说说原因么。”
许越冷笑了下:“很遗憾,不能。”
船长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你总有能说的事情吧,否则你也不会现在单独跟我在这里谈话。”
“当然了。”许越对船长的态度可并不在意,不过船长确实猜中的一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我能够保护你们,不过你们得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果然,你刚才是发现了什么是吗。”
“对啊,否则我何必呢。”
船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思考了一会,还是继续问道:“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你们可以做些什么?”许越笑道,然后又把手里的枪扔回到了船长的手上:“你们能做的,就是把你们的枪都收起来,然后等待着末日到来就行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至少在我看到的关于星期六的记忆里,那玩意可不是枪就能对付的。”
许越说道这里,船长也不得不正视起来,许越所认定的对象果然就是那个被他们一直所视为宠物的奥特瓦,不过这个结果显然很难让他相信。
不由的,他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宁可相信这船上是出现了什么别的危险的生物,也不希望许越的言论成为事实。
许越说完话便回身走向了房间的门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相不相信是船长的事情。
在这艘飞船上,他能做的很少,不管是那个消失的奥特瓦,还是那个一直不见踪迹的比利,显然都不是仅仅靠精神力就能够对抗的家伙,或者说,是任何手段都难以抗衡的存在。
不过许越并不在乎,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在保命的情况下尽量完成这次任务,唯一让他似乎觉得有必要保护的,就只剩下星期六一个人了。
但是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有些天方夜谭,因为窗外的那片星空,确实有些明亮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