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不到,十辆豪车,开了进来。
车里的人,个个是披麻戴孝。
正是那日,在苏烈艾银枝订婚宴上,嘲笑过刘风的众人。
这帮人,一下车,看到这天空盘旋的直升机,这放眼望去,都看不到头的荷枪实弹的战士。
还有远处那并排着的十辆坦克。
瞬间就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江城吗?
这怎么像是战乱不断的北境啊,坦克都整出来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个瞬间就石化了,呆愣在原地,瞠目结舌,一动不动。
眼神中,满是惊惧,惊恐,震惊。
“都他妈楞着干什么?全都过来,给刘老哥下跪,忏悔,赎罪。”
这时,跪在地上的苏烈,一声怒吼,才将这帮人给惊醒。
这帮家伙,这时候都快吓尿了,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噗通噗通,全跪下了,整整齐齐。
所有人心里都是无比的惊恐啊,这阵势,别说是见了,就是听,也没听说过啊。
“刘少,我保证在这跪一天一夜,诚心忏悔,回去之后,我立刻把九洲药业还给您,然后把全部资产,都捐献给希望小学,求您绕我一命啊!”
苏烈眼巴巴的看着刘风。
“小风,阿姨愿意出家,为你爸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左右,终身不嫁。”
艾银枝也立刻道。
“呵呵!”
刘风冷冷一笑,把女儿交给周若曦,示意霸天把两人带到一边去,他不想当着妻女的面杀人。
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两人,早就上了他的必杀名单了。
现在,就是说的地涌莲花,都没用了。
苏烈一看刘风这动作,当时就慌了:“刘风,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我告诉你——我——”
他话还没说完呢,几只冰冷的枪口,已经顶上了他的脑袋。
“珍惜最后的几秒钟,把遗言说出来吧!”
刘风一脸平静道。
这是真的要杀自己啊,当众杀人啊!
苏烈脑袋都炸开了,裤裆一热,一股尿液控制不住的就飙射出来。
整个人顿时就慌了,大叫起来:“不,你不能杀我,你爸不是我害死的,我也是受人指使,才对九州药业出手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算账,你得找幕后黑手啊。”
刘风瞳孔顿时一缩:“你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有人操控,我只是个工具人啊!”苏烈咬牙道:“除非你答应不杀我,不然,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的。”
刘风面无表情,冷漠道:“你说出来,死你一个,你不说,苏家满门俱灭!”
苏烈如遭雷击,身躯当场就是一颤,眼神中满是绝望。
太狠了啊!
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啊!
但是,他只得,刘风绝对是说得出,也干得出啊。
他身后众人,更是瑟瑟发抖,一个个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踹一个,生怕触怒了刘风,惹祸上身。
良久,这让人窒息的沉默,才被打破。
苏烈绝望了,惨然一笑,一咬牙,眼神无比怨毒:“好,我说,就让你们狗咬狗,我在地下,等你们,指使我的,是京——”
噗!
就再他要说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眉心。
苏烈瞳孔猛然放大,哼都没哼一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是狙击枪!”
刘风脸色一变,瞬间大怒,毫不犹豫的一指艾银枝:“给我把这女人保护起来。”
噗!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异响,艾银枝眉心中弹,当场倒地,气绝身亡。
双眸睁大,死不瞑目。
“好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挑衅啊,刘风狂怒,一声爆喝,而后,脚下一点,整个人如同鹰击长空,朝着远处扑去。
他的身躯展开,好似一只大鸟,在空中飞翔。
速度,快如闪电。
地下跪伏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一个个长大嘴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窝草,这家伙是长了翅膀吗?”
“这是人,还是神?”
众人一个个心神巨颤,这才知道,苏烈死得不冤啊。
这是踢上铁板了啊!
五分钟后,刘风无功而返。
狙杀苏烈艾银枝这对狗男女的狙击手,显然是个高手,一击即撤,毫不拖泥带水。
这里又是闹市区,各类建筑繁密,人群如织,没抓住现行,就根本无迹可寻。
“把这两人的尸体,处理掉。”
刘风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把苏烈和艾银枝的尸体处理,地上的血迹清理。
霸天赶紧过来:“风哥,人跑了?”
刘风冷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件事,只要他参与进来,不管如何隐秘,总会留下跟脚,你给我全力追查此事。”
“不管幕后真凶是谁,我必灭他满门,以报父仇!”
——
此时,一辆迈巴赫,载着老管家黄清,缓缓驶来。
黄管家看着岸边,满地的围栏,还有施工的工程队,以及拆迁标识,脸上满是忧虑:
“老爷的墓地,看来是要拆了啊。”
“当初苏烈这畜生,就是知道这块地不久就要拆迁,这才把老爷葬在这,这畜生,用心歹毒。”
“存心要老爷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可怎么办啊?”
老人家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司机闻言,笑道:“老先生请放心,我们老大,已经处理好了。”
“啊?少爷找关系了?他认识城建署的人吗?”
黄管家又惊又喜。
司机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眼眸中,流露出一股不屑。
城建署?
就是江城赵长河,在自家老大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坟区,来到刘世宏的墓前不远处停下。
黄管家下车一看,当场就惊的目瞪口呆。
这天空盘旋的飞机,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战士,还有那十辆坦克,那奢华的游轮。
更还有那满地跪伏的苏家亲属!
黄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这葬礼的规模,不敢说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啊。
整个江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能办理这么宏大的葬礼了啊。
他饱经沧桑的眼中,顿时就渗满了泪水,激动的身躯颤抖:
“少爷,有出息啊!”
“老爷,您看到了吗?少爷没给您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