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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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卒士走了出来,一抱拳:“太爷命阿铁儿副统领和郡主进殿!”完复站至门边。
二人一前一后,进得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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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内,不过就太爷,西门夜说,管家三人。
三人在商议着什么。
只听管家:“太爷,如今士卒已整训完毕,是出发征讨无头寨的大好时机了!”
“是!”太爷点了一下头,轻声说,“无头寨冥顽不灵,烧、斩、劫,无恶不作,扰的商旅不敢过路,周边百姓不得安宁,当灭之!”
“………只须派遣城外那九千卫所将士,夜说必定为天下扫除无头寨!”西门夜说听得太爷有意出卒,不觉大喜,上前朗声。
“可是无头寨虽然皆是些武门草莽,却闻说他们寨主武学高深,夜说的身手未必能胜过那寨主………”太爷担心。
太爷恰瞧到阿铁儿与听雨进来,阿铁儿恭敬:“阿铁儿拜见太爷!”
太爷笑:“听雨,阿铁儿,且坐下。今日唤尔前来,是预探讨一下何如攻下无头寨。阿铁儿是否愿前往?”
阿铁儿大喜:“阿铁儿愿随队出征,征讨无头贼柯!”
“这却是不妥!”西门夜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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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太爷接着说“:阿铁儿虽然年轻,可是武学确绝非泛辈。且为人果敢,在太一门之时,竟敢出手拦截那毒龙孤门木,中了孤门木的毒龙掌,反仍与太一门的门徒斗了许久才落败!实是难得的人才啊!”
“………卫所队中高手如云,九千边卒去剿灭几千贼患,且怕此仗不胜?就算那寨主身手再好,却是必败也!”西门夜说分析说,倒是使太爷的担心减轻不少。
“可阿铁儿大哥武学超绝,确能相助哥啊!”听雨却不觉出声。
“不需他来助。”西门夜说冷声:“斗阵不是个人较武,那寨主武学再高深,皆不怕!请许常庆为队下副将,与某一道,领卒剿贼!”西门夜说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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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来回扫视西门夜说、阿铁儿二人,见阿铁儿埋首不语,复瞧了管家一眼。
管家微点一下头。
太爷心下明了:“是了!就由夜说带领大队前去,常庆为副!”
“遵命!”西门夜说听的喜狂,寻衅的扫视了阿铁儿一眼,见得阿铁儿垂首不语,冷哼一声说,“那夜说下去备剿贼事宜了!”完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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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见得西门夜说如此气扬,心下且是微动,对着阿铁儿:“太爷本是希望借此次剿贼,阿铁儿能立大功。如今却被夜说拒绝,心头可有气?”
“阿铁儿不敢!”阿铁儿缓说,“西门少爷说得在理,此斗不需阿铁儿参与,已必定能剿灭无头寨。阿铁儿知谢太爷提携之恩。以后若有机会,定会立下大功报效!”
“是!”太爷长笑一声,一连延了三口气,“那今日便就这样了!下次若有机会,再差阿铁儿前去磨练不迟!”
“领命!”阿铁儿拱手说,“那阿铁儿就走了!”
“是,去罢!”太爷且不留他,显然另有要事去管家商量。
阿铁儿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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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瞪了太爷一眼:“爹,若坚持使阿铁儿大哥去,哥是不敢执意反对的,哼!”完且不待太爷反应,追着阿铁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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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听得听雨此言,不觉一笑,对着管家:“哈,真是不中留啊!才与这阿铁儿认识多久,就帮他说话了!”
管家却是恭敬的“阿铁儿副统领一派人物,武艺且高,得小姐青睐,却是常理!”
“是了,且不去理这些琐事了。”太爷一摆手,示意管家坐下,开始与管家商量其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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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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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亮,西门夜说便与常庆一道,率领九千大队出发剿贼而去。
听雨却只沉于习学时光,没前去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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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西门夜说那边传回的消息却皆是捷报,未曾出现什么太大的波折。
据说,如今他已率领大队,将那无头寨所在的大山,团围住,只等无头寨粮草匮乏,士气低迷,就发起至后的进袭。
阿铁儿见了这些情报,是心里开心无比。
一则西门夜说若真能剿灭无头寨,对京都城周边的百姓却是大功一桩。
二则就是可借着西门夜说的情报,与听雨一齐,借着兵书一齐推演,学习此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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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作无头贼寨,一作西门夜说的剿贼大队,寻出一张地图来,不断的圈、画。
听雨主动要求作无头贼寨,每次皆斩的阿铁儿大败亏落,丢盔弃甲。
后来,推演的次数多了,阿铁儿对于那兵书之上的字、行,却生出了许多理解,已能组织起袭、守之势,与听雨相持片刻。有时候且能旁出枢机,奇出得胜。
每日的习武时辰,二人仍是一齐练习青冥剑法。
听雨天资却是灵明,加上有这完整的剑谱,另有使用这剑法多时的阿铁儿从旁指点,听雨如今的青冥剑法竟已练至第九式。
而今日,却恰是习练合舞的第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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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式名为举叹相止,阿铁儿以前瞧过柯五辰夫妇习练过,却总觉迟滞无比,剑意不能通达,剑招的威势十成中只得发挥出六分来。
这一日,自己和听雨在那习舞此招。岂料这两剑竟恍若有应一般。
二人错身而过,阿铁儿径直一把抓住听雨的手。
继续运转起这举叹相止,两人竟似产生了一股气场般,阿铁儿的利剑引得听雨的剑一齐刺出外面。
转瞬间,刺出百十来剑。
竟舞得旁侧的那棵大树落叶纷飞,树枝竟寸连而断。
阿铁儿停下剑来,沉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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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见得此剑招威势,已是清醒过来,诧异不已,瞧向阿铁儿,问说:“阿铁儿大哥,咱们双剑合舞后,为何这威势如此之大?”
“哈!”阿铁儿却是反应过来,笑说,“一直奇怪这青冥剑法合舞的后九式何如才能圆转如意。以前每次瞧大哥、大嫂练习,皆觉得迟滞无比,不得其法!原这剑法竟是两人心意相通,才能发挥其威!”
“心意相通?”听雨是震诧无比说,“原是这般,无怪这剑法的威势竟如此惊人,咱们离那大树至少得有一丈,可是竟能将那大树搅成这样,咱们刚才是怎做到心意相通的呢?”
“不知,应是一种觉知,大哥、大嫂若当时发现此要领,二人在练剑时迸发出此觉,便会使青冥剑法威势大增。许就不会亡在刘金和间庆的手上。
“间庆?”听雨问。
阿铁儿嗔:“他就是当今帝上的帝衣卫中的一头目,武学甚高深。”
“是。”听雨:“来,咱们便继续演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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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跳至院中,一齐舞起了这青冥剑法的合击剑式。
这青冥剑法实不过是傲不全的独门剑技,只前九式,威势虽然不错,却只是当世一等的剑法罢了。
后来为引得傲不全进圈套,孤门木与绝琴宫合作,将柳如焉引荐至傲不全面前。
傲不全一见柳如焉,旋倾心不已。后来便放弃了魔功、无影剑,秉气大变。
旋带着柳如嫣离开无妄门,隐居旁处,每日里舞剑、吟诗。
后来二人竟将蓬莱剑法同融入了这青冥剑法当中,慢就练出了这双剑齐舞的合击剑法,一时威势大增,成为当世绝顶之剑法。
只是这剑法施展条件却是苛刻,须是使剑的两人心意合一,彼此契合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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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练至十二式之时,阿铁儿将听雨高抛于空,二人一齐舞着利剑,袭向了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不觉树身一震,竟从中被砍成三截。
阿铁儿大诧,叫:“听雨,小心!”一个旱地拔身,冲天而起,臂轻展,一把将听雨接住,避过那些断开的树干,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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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无事罢!”阿铁儿缓落地,焦急的问。
听雨立时站起身来:“没,无事!谢阿铁儿大哥!”
阿铁儿却是没瞧出什么,闻得听雨无事,就细去想刚这剑法的腾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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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贴身丫鬟忽走了进来,瞧得院中那棵大树竟断成三截,散落于地,呀的大诧一声:“这大树怎这样了,难不成有妖兽出没?”
听得丫鬟的诧喊,听雨抬起头来,嗔怪的瞧了丫鬟一眼:“傻丫头。往日里这个时候,不是皆在睡懒觉么?”
“哪有!”丫鬟却是不依,走过来扯着听雨的衣袖说,“且不是小姐每日里与阿铁儿副统领研文、习武,没时间理人嘛。这便只得睡觉了!”完,一双水汪的大眼睛来回逡巡,惹得听雨一阵大笑。
“是了!”听雨止住笑声,“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事,赶快从实说来!”
丫鬟憨呆的一歪头:“小姐,老爷在书房传唤小姐和阿铁儿副统领前去,有大事相商!”
听得太爷传召,听雨不敢怠慢,与阿铁儿一齐来到太爷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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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仅有西门太爷与管家两人,见听雨和阿铁儿进来。
太爷问:“阿铁儿,听近来修习文、武,进步神速,连本太爷这个饱研诗书的宝贝女儿皆快不如了?”
“太爷夸奖,就算再苦读十年书,阿铁儿亦不可比肩听雨!”阿铁儿答。
太爷笑:“莫谦虚,今日叫尔等来,是有事须阿铁儿出谋划策,本太爷和管家暂没有想到上佳的对策。”
听雨知此事非同小可,问:“爹,是不哥剿贼不利?”
太爷叹息了一声,摆手:“不是夜说的事,刚得到的消息,国库近空,明年兵部拨下来的队饷会有削减!”
“什么?”听雨震诧的说,“京都此等重地,每年的军饷不应是雷震不动的吗?怎会削减了呢?”
“咳!”管家咳嗽了一下说,“帝旨上所书,恰是此。实则是帝上拨了十万两白银给刘金用于修建虎房。不想这刘金以及他手下的那班差吏从中窃利。这十万两竟才修了不到一半就用光了。刘金眼见于此,便撺掇帝上说近来无乱,消减京都周围卫所队的饷银!”
“那这事已成定局了么?”阿铁儿缓出声问。
“是!”太爷沉重的点头说,“帝旨已草拟好了,就等着发到咱们手上了!要知,京都身为中心重地,周边防卫队饷每年皆相当吃紧,不能再削减了!”
阿铁儿却是知,若军响被削减,导致裁撤西门府的大队,只怕便是连盗贼皆无力剿灭了。且是低下头去,积极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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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管家这时却说,“是这,咱们仍是只得从节流着手!消减咱们西门府的用度,这样虽不能省下太多,却亦是胜于无啊!”
“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太爷摇头说,“西门府的用度本就不大,就算本太爷不吃、喝,却不够这大队的银费支出啊!”
“启禀太爷!”这时外面的侍卫忽在外面喊说,“夜说少爷凯旋而归,目东队已归营,夜说少爷已率领卫队在回府的路上!”
“哦?”太爷听得大喜,面色转阴为晴,朗声笑说,“前日这小子就发报回来说这两日就会与无头寨决出胜败,不想竟是这般快!是,不理这些扫兴的事,咱们一齐去迎他,给这剿贼大功臣接风去!”完兴然的站了起来,过来一手拉起听雨,一手拉起阿铁儿,向府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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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闻得西门夜说得胜归来,且是替自己的大哥兴然,可是转念一想,偷拿眼去瞧阿铁儿,却是怕阿铁儿不兴然。
不想阿铁儿虽然自幼贫清,却是气度恢宏,听得西门夜说凯旋,便是意味着无头寨的覆灭,这样一来,京都周围的百姓却是少了许多的惧扰,终于能恢复那平静的日子,心里且对西门夜说做成这件事,是欣喜,且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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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阿铁儿一脸的笑,听雨却似仿若明白阿铁儿的心语,是笑喜颜开,收拾起心境,跟着太爷去迎接凯旋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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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行来,得了消息的西门府佐吏皆是兴高的去府前布置,簇拥着三人来到府门前。
不一会儿,这西门府门前就布置的花、青,一众人等皆站在门前,欣喜的瞧向街道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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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欢呼声就不断传来,皆在为着这剿贼归来的大队祝捷。
渐的,这喊声便就近了,街头处闪过一匹白马,上面坐了一个银盔、白甲,手持烂头银枪的潇洒的将军,这自然便是西门夜说了。
却见他一脸悠然,一手提着武器,一手挥舞着,每一次便能惹的百姓齐声高呼:“西门将军威武!”而这每一声欢呼,反惹的西门夜说醉心不已,一脸的领承。
他身后的常庆恰瞧见几十步开外的西门府门,发现竟张灯围众,便是太爷皆亲自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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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来到西门夜说身边,小声:“少爷,老太爷就在西门府门口等着呢!咱们要不加快速度,前去报捷!”
“哦?”西门夜说如梦方醒,低下头来,瞧见太爷站在人堆里,一脸欣然的瞧着自己,是忍不住一阵大动。
待纵立细观时,就瞧到太爷侧后站着的阿铁儿、听雨两人,脸色微变,旋是变得气扬不已,低声说,“小的们,太爷亲自在西门府大门口欢迎咱们,且加快速度,为太爷报捷!”
“是!”身后的那百余卫卒得令齐声高喊,一溜小跑随着西门夜说来到西门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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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翻鞍落马,单膝屈于地上,低下头,抱拳:“末将幸不辱命,攻破无头寨。生俘散贼四百二十九人。大队伤亡不足百人,特来献捷!”
那百余卫卒已是紧跟着西门夜说跪在地上,齐声:“吾等剿灭无头寨,特来向太爷献捷!”
“是!”太爷听后欣然不已,以如此之小的伤亡,竟剿灭了五千贼患的无头寨,瞧着西门夜说得胜归来,太爷眼角隐约有泪光闪过,几步跨下台阶,来到西门夜说前面,双手将其扶起。
旋对着那些跪伏在地的卫卒们:“大家辛苦了,起来罢!今日得胜,为天下扫平贼患,本太爷赐每人一两白银,休息三日!”
“谢太爷赏!”一众侍卫皆欣喜无比的站起身来。
太爷复转头对着管家说,“安排一下,排开宴席,犒赏诸队将士!”
“是!”管家立即应命,旋转身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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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大动的拉着西门夜说的手:“今日得好生庆祝一番,走!”完拉着西门夜说,向西门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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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与阿铁儿却皆没来得及与西门夜说上话,就跟着太爷一路风火的回到西门府,直奔那宴会厅走去。
走了几步,太爷复回头对着门口的众人喊:“今日夜说大捷,诸君不论有什么事,皆且放下。齐来参加此庆功宴!”完大步的拉着西门夜说走去。
一众臣属,包括阿铁儿、听雨皆齐声:“是!”旋皆是尾随太爷,一齐向那宴会厅走去。
听雨也是兴高的对阿铁儿说:“好久没瞧到爹爹这般兴然了!”
“是啊!”阿铁儿问说,“难得太爷今日这么兴然!”
听雨瞧着阿铁儿笑:“爹平日板着面孔,整日里就是劳心百姓民生。哪里有今日这般,庆新忘旧,观瞧大哥,却是被诧呆了!”
阿铁儿闻得听雨的话,且是留意了一下西门夜说,却发现他真的如同听雨所说,诧呆了一般,身体木讷的随着太爷走动,不过那双眸之中沁出的却全皆是欢喜,显甚是兴然,点头:“是啊!夜说少爷却是兴然不已,换作谁,得了大胜,且能得到太爷如此赞赏,皆会大动不已的!”
听雨闻言,瞧着阿铁儿:“阿铁儿大哥,队策造诣很高,且进步神速!只须给阿铁儿大哥一个机会,一样可以的!”
“哈!”阿铁儿是心境大好,“进步神速,且不是这老师之功!日后有所成就,这功却得分听雨一半!”
听雨点头:“那可说好了,以后阿铁儿大哥但有功劳,可得分一半于听雨!”
“是!”阿铁儿却点头,认真说。
“一言出!”听雨。
“无二别!”阿铁儿这些日子确识了不少字,至少这且是对上了。
听雨皱了小鼻,模样甚是愣呆:“那是!咱们去参加大哥的功席。望以后能为阿铁儿举办庆宴!哈!”说完,竟做出那甚是气昂的模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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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西门府臣僚皆是眼观鼻,只当这二人不存在,快步的走进了这宴会厅。
阿铁儿带着听雨,亦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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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府的宴会厅却是占地不小,至多可容纳百余人同时饮宴。
宴会大厅人声闹鼎,西门府仆役皆穿梭其间,将瓜果、小吃,络绎的摆满宴会桌子。
太爷拉着西门夜说走到那主桌附近,指着那主位,对着兀自不清醒的西门夜说:“夜说,今日凯旋,这主位理当得坐!”
西门夜说听得这话,却终于是清醒过来,急忙推辞:“呔,那,那位………”
“这位置迟早是夜说的!”太爷却是真兴然了,直言的说,“若每回皆这般得功,某却皆可早去享福了!今日报捷,这主位便得让,莫推辞了!”
西门夜说听得双眼放光,旋点头,大步的走到那主位附近,径直坐了上去。
太爷含笑的坐于西门夜说身边,复对着那一身黑甲的常庆:“常将军,今日辅佐夜说取得这捷报,却是居功之至,来,且上座!”
那常庆是一脸涕然的行了个示,走踏两步,挨着西门夜说坐了下去。
这时太爷恰瞧到阿铁儿、听雨走进来,高声叫:“阿铁儿,听雨,来,这边来!今日夜说取得大功,陪着一齐敬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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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才进宴会大厅,就听得太爷的高喊,见他使自己坐过去,全然不想,拉着听雨便走了过来。
来到这主桌前,对着西门夜说认真的施示:“恭喜世子得获剿贼奇功!护卫京都周围百姓!”
西门夜说本是一脸倨傲,不理阿铁儿。可是一来今日此等待遇,是兴然头上。二来却是瞧到阿铁儿的一脸诚恳,站起身来,抱拳:“……,却只是做了当做的本分事罢了!”
“是!”听雨这时上前说,“大哥此话,小妹甚是赞同!今日得见大哥成此大功,晚点却得多敬大哥几碗酒,大哥须不得推辞!”
“哈!”西门夜说瞧着巧笑的听雨,是大笑说,“是!尽管来就是,今日绝对杯到酒干,绝不推搪!”
三人皆是相视一笑,那之前的不快却皆消失了一般,皆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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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见得听雨、夜说二人合睦,复瞧得阿铁儿浑然识整,不拘于蚁小之节。却是欣然不已,哈声大笑:“来人,开席!”
“遵命!”那边主持宴席的管事听的太爷的命令,使一众仆役流水一般的上了酒菜,一众臣属皆是欢喜不已。
待得酒菜上好,太爷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拉起西门夜说,朗声:“今日夜说得胜归来,本太爷欢喜!特设此宴,为夜说祝捷,诸君今日务必尽兴!”
“谢太爷,贺世子!”宴会厅的众臣属皆齐声喝。
“是!这第一杯,咱们便一齐敬祝夜说,愿他武运昌兴!”太爷兴然的点头,朗声完,直接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
“祝世子武运昌兴!”一众臣属包括阿铁儿皆如是说,旋一齐饮尽杯中酒水。
…………
至此,这宴席便已开始,一众臣属皆频向西门夜说敬酒,便是阿铁儿、听雨亦皆一齐敬酒。
那常庆却是护主心切,怕西门夜说喝醉了,竟频帮西门夜说挡酒,不过多时,便喝的酣醉,瘫倒在地。
太爷哈声大笑,吩咐仆役扶着常庆下去休息了。
接着自己竟来帮西门夜说挡酒,太爷却是无底一般,竟而不醉。
…………
酒宴从午时一直举行到日落时分,一众臣属却皆是喝的有点醉意,走路皆已虚浮不定,被那些仆人摇晃的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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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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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十里城外。
…………
那是某人的邻居。
他一大早起来,就在屋里大肆的喊叫。可平日,这户人家很是安合,稍大的动静皆是甚为罕见的。
这是怎一回事?
终于,闹声使得周遭邻居皆寻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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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了?”
众人在大门口见得了那人的妻子。
“不知啊,他大清早起来就喊,说是有蛇爬进了他的肚子里。”
“不可能罢。”
“莫管这多,带他去见医馆罢。瞧大夫怎说。”
“………”
…………
…………
众人带着他来到城里的医馆。
大夫搭完脉,瞧完肚子,只是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他怎会信呢?
早上一起来,他就觉得有什么异样。甚至,他清楚的感觉到———有条蛇在肚子里爬。
他很恐惧。
于是,他握紧大夫的手,一个劲儿的叫大夫救命。
但大夫有什么办法,来医馆的皆是身体有问题的。
可这个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甚至,很难再找出一个人,能像他这般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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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大夫无计可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只得开几副寻常的药方,使这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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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有个人路过门前。
他仍在叫喊。
有条蛇在肚子里———但那个庸医却说什么问题都没有,那怎么可能———绝对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开始不相信大夫,嘴上不停的咒骂。怒喊天底下的大夫全是骗子!
是那么的声大、气足,很少有人能像他那般。
…………
门前,一个人停住了脚步。
觉知了那个假的。
…………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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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嚷叫了整日,终于睡下。
一人来敲门。
那人的妻子去开门。
…………
门前站着一人,手上拿着一条蛇。
“在那人醒来的时候,告诉他,这是从他嘴里爬出来的。”
妻子很是疑惑,接过来那条蛇。
…………
次日。
那人醒来的时候,妻子就拿蛇进了房间。
见到妻子手上的蛇。
那人惊诧不已,不由分说的:
“就说那是个庸医!真是,蛇分明就在肚子里,却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