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欢沉眸,端起一杯红酒浅酌了口,望了眼对面正安静用餐的许乘风。
“不合胃口么?”许乘风放下刀叉,墨眸微抬,望向显得有些失神的女人。
何言欢不着痕迹深吸了口气,明如皓月的杏眸深望着他。
惹出了这么大的新闻之后,她虽得他保护,任何媒体记者都没能近身,却是未能得到他的半字解释。
而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今天下午四点,我会安排你回洛城。”一贯冷淡疏离的音,让她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早已晕湿灼热的眼角的泪。
“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要,可是风,你说过我们会结婚的,对么?”
纤瘦的皓手颤抖的隔着餐桌捉住他的雪白簇挺的西装袖口,音也是隐隐地颤抖。
墨眸微沉,斜睨落在自己袖口的皓手,随即,抬眸,望向正深深凝向他的何言欢:“欢,没有爱,你还是想要和我结婚么?”
明眸微怔,轻眨,灼热一滴便直直从眼角顺着精致的颊线滴落进雪白的餐桌布。
她浅浅轻嗤了声,讥苦的弧度隐在嘴角。
“风,不要这么残忍,不要总是告诉你不爱何言欢这个事实,五年了,我今天也奢望,明天也奢望,许乘风总会有那么一点把何言欢放进心底,可是你不会,永远也不会。”
“欢,一纸婚约,我可以给你。”许乘风紧抿着优雅的薄唇,随即望进何言欢一双泪光闪烁的眼道。
“风,你会爱么?你有爱么?如果有,那么,你的爱又给了谁?沈诗洋么?我不信,我不会信的!”被碰倒的红酒一下沁散蔓延在雪白的餐桌布上,浓郁的酒香顿时散漫在空气里,何言欢泪眼模糊中,对面清冷的男子,微微地蹙了一下英挺的剑眉,飞蛾扑火也是因为有一笼光火,而他满身冷冽的气息从来就不温暖,可她还是成了那只可笑又可怜的飞蛾。
如出一辙的是,当初的陈亦北,给了这样的曾经,而许乘风,给了她相似的现在。
许乘风深凝了眼仍旧牢捉住他衣袖的何言欢。
泫然戚戚的一双眼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却仿若铁石心肠一般,没有心疼,却是见不得那人稍稍红了眼眶。
如果爱,这应该就是爱了吧。
“欢,一句对不起,为你多年的陪伴,你先收着,如果会有那么一天话,许乘风怕是也会成了食言之人。”
“什么?!”何言欢听得这似乎有些不明白的话,却是心脏突突的疼,难以承受。
“如果用好的话,我送你回房间。”说罢,许乘风从位子中起身,摸向裤袋才发现空空如也,虽是不大的烟瘾却也是多年的习惯,竟然就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戒掉,因为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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