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峰被流银所乘的破岩兽穿倒了大半,但无涯峰周围的林木植被却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在这片林子里,有许多药草,这正是任天临带阿烈前来的原因。
丹道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制丹之术,在炼制丹药之前,丹师必需要搞清楚各种各样的药草——药草是炼制丹药的基础。
药草是炼制丹药最为广泛的材料,丹药的九成九都是由药草炼化而来,其他的才是些偏门材料。
这一路行来,任天临慢慢的给阿烈讲解丹道修练应该了解的一些知识。
任天临讲的很细,不但是阿烈听的入迷了,就边同行的姚谭和赢氏兄弟都听的入了迷。
“丹道一途,入门容易却难精通。这天下药草,就数以万计,另外还有其他的制丹之物,那可真是浩如烟海,我先略讲一些,让你熟悉一下。”
听到任天临这个六级的大丹师给阿烈讲解丹道之术,同行的人莫不伸长了耳朵细听,就连赢真和坐在阿虎背上的嬴诚也都仔细的听着任天临的讲解。
他们年纪虽小却也明白,任天临可是一位传说中的六级大丹师,他的讲解如果错过,那可真是罪过。
“这天下间最多的就是普通的药草,这些药草虽说普通,但如果运用恰当,足可以救人性命。”
“我辈丹师,先是一名医士。非得有此认识,才能做好一个丹师,阿烈,这一条你可要千万记劳。”
见阿烈点头,任天临接着说了下去:“医者父母心,可现在这医者却少了这父母之心,多了金钱之心。”
“真武星球没有被毁灭之前,有两百多个国家,咱们修真者以炎黄一脉居多,而机器文明中的人却以西夷之人为众,这核武大杀器,正是西夷之辈创造而出。”
这些知识,不但是是阿烈没有听到过,连赢氏兄弟都没有听说过。
阿烈自小没有了父母,虽说认识些字,但对于这方面他到没有接触,嬴氏兄弟做为一个修真文明中的血脉尊贵的家族,向来是不理这种凡俗之事。
“修练丹道之术者,贵在有父母之心,这也是普通医者应有之心,看到需要治疗的病人,我们都要以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他样心怀慈爱,没有此心者,丹道之术难以大成。”
说了此话,任天临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眉头微皱,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这时候一行人临近一处湖泊,此湖被黄龙部落的人称为镜泊湖。镜泊湖整个湖面就如一面镜子一样,一年之中,少有波澜。
嬴诚看到这镜泊湖,在阿虎背上说道:“长老,我听大哥他们说这湖中产一种奇鱼,味道很是鲜美,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鱼在这湖中很少吗?”
听到嬴诚的话,任天临从思索中清醒过来,他笑着对嬴诚说道:“这种鱼倒不少,但是极难捕捉到,他的速度很快,性情多疑,用普通的饵料是钓不到它们的。这种鱼的名字叫做静鱼,要想捉到静鱼,必需用一种特别的药草才行。”
任天临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镜泊湖中这静鱼之美,黄龙部落所有的人都清楚,但是吃到这种鱼的却极少,因为这静鱼很难捕捉。
嬴秋笑着问:“长老,你既然有钓鱼之法,何不早说出来,让大家尝尝这鱼的美味。”
嬴前随着嬴秋说道:“五哥说的对呀,长老既然有这钓鱼之法,为何不早说出来,咱们黄龙部落可没有几样好吃的食物,有这湖中的美味之鱼,长老你又有捕鱼之法,怎么藏起来不对大家说。”
嬴诚在阿虎背上大声说道:“咱们今天捉些鱼回去,岂不是很好!”
嬴季带着笑看向任天临,他和嬴林嬴叶等兄弟倒没有说话,他们知道,长老一定有话要说。姚谭笑着不语,只等任天临说话。
“这种静鱼我发现只有在这镜泊湖中才有,他喜欢一种药草的味道,但是这种叫做虞石的药草,很难得到。我和姚谭在建立黄龙部落之前偶然得到过一株虞石药草,总共钓得了三尾静鱼,此鱼的味道之美无以复加,真是美味到了极点的一种鱼类。”
任天临的话引得嬴诚大咽口水:“咱们今天就找一找这虞石药草,钓一钓这静鱼才好!”
嬴山摇头:“长老既然说了,这虞石药草很是难寻,我看这静鱼今天怕是钓不到手中了。”
嬴林和嬴叶同声道:“怕是不好到手。”
嬴石和嬴仁面带笑容看着嬴诚,都没有说话。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无涯峰下,只见高有千尺的无涯峰被昨天到来的那破岩兽穿倒了大半。
嬴前说道:“咱们应该让机器文明中的人赔偿咱们这山峰。怎么也得让他们赔我们些东西才好。这次可是亏大发了。”
嬴石说道:“话是这样说,如果不是阿虎的话,咱们可就惨了。”
嬴仁点头:“阿虎对于我们黄龙部落有大恩!”
任天临带着感激之色看了看阿虎说对大家说道:“山峰虽毁了,但山峰周围的林木还在,我带阿烈来此,就是为了这林木之中的药草,咱们在此分开,各行其事。”
任天临刚说到这里,坐在阿虎背上的嬴诚指着前方惊讶的说:“咦,那不是任红姐姐吗?她怎么一人来到了这里。”
大家顺着嬴诚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远处的一棵红松之下,任红身影萧索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看着远方,并没有觉察出任天临等人的到来。
任红从父亲的眼中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疑惑。她的心中有了不安,这种情绪任红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所练的功法乃是她无意中在山林中捡到的一部书中所载的功法。
小成之后,任红感觉到了部落男人对她的忠心,那是一种近乎没有条件的服从,这让她对这部功法信心大增。
练成之后,任红只要使出这部不知名的功法,男人都对她产生了狂热的服从。
已经练成功法的任红倒不认为与男子之间的肌肤之亲有什么不妥。这些和她有关系的男子对她的命令会无条件的执行。
随着这部不知名功法的成功练成,任红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她认为,既然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她为什么不能有服从自己的男宠手下。
她在大家面前对流银和横天使用这狐媚之术无果,被横天的那一声冷哼伤到了精神,这到让她从这种功法中脱离了出来。
父亲任天临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了她修练的功法有些另类。自从这部捡来的功法修成,任红还没有这样思考过问题:这是一部适合自己修练的功法吗?
任红细细一想,不由越来越惊:在修练这部功法之前,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如今的她和从前的她除了容颜,其他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任红从前的脾性也不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她的性格和思想通过修练这部不知名的功法转变了太多。
站在无涯峰下的任红越想越是惊心,越想越是害怕:自己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
她竟然和十几个黄龙部落的男人有了那种关系!她竟然养了十几个黄龙部落的男人做为自己的后宫!她竟然让他们这些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人冒死去捉阿烈和阿虎。
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混乱的心情渐渐散去,如今任红只剩下了深深的伤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变成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任红想到这些年在黄龙部落的时光,父亲任天临宠着她,姚谭夫妻惯着她,部落的人让着她。而她却学会了一门害人害已的邪术来报答他们。
自己学的那种功法是什么功法,它为什么让一个正常的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任红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休息片刻。在横天的那一声冷哼之后,她一直在剖析着自己,任红越是剖析越是感到恐惧。
任红心中升起了绝望:她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有外敌来临,她升起了保护黄龙部落的念头,在大家面前使出她所练的邪术。如果不是横天的那一声冷哼。如果她看不到父亲看向自己那疑惑的目光——直到现在她一定还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想想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任红无地自容,她已经无颜见人,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阿烈来到黄龙部落正是被任红的美貌所迷,他迷恋任红的面容,迷恋任红的气息,但是任红对他说出她的话后,阿烈犹豫了。
他喜欢任红,但任红的说法把他吓着了。
阿烈接受不了任红的观点。男人有三妻妾,在阿烈看来,虽说不太正常,但可以接受,但如果反过来,阿烈就抗拒了。
阿烈远远的就看出任红有些不太正常,当他见任红向无涯峰走,到了那破岩兽所穿出来的深洞附近时,不由大声喊道:“不要!”
任天临也感觉到了不对:“红儿,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