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敲门声响起,他抬眼望去,黑眸冷沉,沉声说了“进来”后,办公室的门随即开启。中√文网w★w w★. 8 1 zくw .√c o m√余助理侧过身,身后的卓远航冷凝着脸,大踏步走进,而后门扉合上。
迈步走到办公桌前,卓远航紧绷着脸庞,冷眼看着坐在椅上的男人,“雷子骞,你根本保护不了晓柔!”
宽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一坐一站,彼此眼里都充满了敌意,视线相对,带着火光。
黑眸一沉,雷子骞的脸色更为冷凝,双眼锐利地盯着他,冷声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卓远航眯着眼,眼里陡然迸出怒火,直直瞪着他,“至少我不会让心爱的女人被旧爱设计伤害,而你呢?不要告诉我,你没查到这次的事是谁在背后搞鬼!”
雷子骞紧皱起眉,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周身的怒气再度勃,室内的气氛更显凝窒。
丝毫不将他的怒意看在眼里,卓远航双手搭在办公桌上,倾身向前,冷声宣告道:“对于晓柔,我绝不会再放手!”
瞳孔微缩,雷子骞紧抿双唇,眼里的冷沉之色越深浓,黑眸里锐利的眸光直射而出。卓远航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眼里带着坚决的微光,室内气氛沉窒冷肃。
“你不会有机会!”雷子骞低沉又坚定的噪音打破了凝窒的气氛。
勾唇冷冷一笑,卓远航望了他一眼后,直起身大踏步朝门口走去,大手握住门把手,“我不会放弃的!”
留下这句话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雷子骞俊美的脸庞沉凝如霜,黑眸里却涌动着亮得刺眼的怒火,周身的气息沉怒不已,让安静的室内沉窒得可怕。
片刻后,男人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沉着脸走出办公室,紧绷的脸庞带着清晰可见的怒火,余助理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好提醒他等会有个会议要开,只能苦着脸再度挪开行程。
直达停车场的男人,驾驶着车子急往外驶去,一路上,他的脸色始终冷沉如冰,最后车子停在沈慕诗开在一幢独立洋楼里的律所前庭。
走进布置典雅得体的大堂,前台上前想要开口询问他是否有约,却被他脸上如霜冷气给慑地一怔,待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直接大踏步朝里走去。
办公室里,沈慕诗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将嘴里的头疼药吞下后,把药瓶放回抽屉的时候,瞄到了里面的八卦杂志,封面上卓远航的特写清晰明了,明媚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冷冷勾起唇,她关上抽屉,靠着椅背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却听到门外隐隐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
突来的骚动让她皱了皱眉,刚抬眼看过去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拉开,男人俊美的脸庞映入眼里,她的脸色霎时转为惊喜。
雷子骞冷着脸走进,身后助理急急忙忙跟进来,一脸紧张地正想道歉,沈慕诗已经一脸喜悦地从椅上站起身,边走到男人面前,边嘱咐道:“倒杯咖啡进来,记住,不要糖……”
“不需要!”
男人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走到他面前的沈慕诗,愣愣地望着他,这才察觉到他异常冰冷的神色,微微皱起眉,眼底带了丝不解。
助理偷偷瞄了眼脸色紧绷的俊美男人一眼后,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不敢再多加停留地退了出去。
室内一时寂静,雷子骞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冷沉光芒,让沈慕诗蓦地感到一丝心慌,她眨了眨眼,唇角略显僵硬地扬起,“子,子骞,你怎么了?”
黑眸里陡然涌起怒火,雷子骞一开口就是严厉的质问,“向杂志社提供卓远航的身份信息,诱导他们报料和晓柔的绯闻,沈慕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
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沈慕诗轻颤着双手,略显不自在地伸手环了环肩,随即恢复冷静,僵着脸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雷子骞紧抿双唇,黑眸沉怒地盯着她,带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身上那股沉重的阴怒之气,让沈慕诗故作无辜的神色再也绷不住,她心慌地别开目光,不敢直视他锐利的双眼。
雷子骞冷眼看着她,低沉的语气冷冽如霜,“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别再用那些肮脏的手段伤害她!”
沈慕诗猛地转回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咬着唇,艳丽的五官因嫉恨而微微有些扭曲,再也不去费心隐藏自己对贝晓柔的敌意。
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眼底带着股疯狂的妒意,“她有什么好,你要处处维护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子骞,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我一直爱着你啊!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迫切又渴望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抓着他臂膀的手紧紧握着,好像这样就能握住他一样。
雷子骞冷眼望着她,冷冽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黑眸里的怒火也没有丝毫减退,大手毫不客气地拨开她的手,沈慕诗脸色瞬时一僵。
男人的黑眸里翻涌着怒火,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能将她烧毁般,低沉的噪音冷冽如霜,“记住我的话,如果你再敢伤害晓柔,我不会再客气!”
扔下这句话,甚至没再看她一眼,他随即决绝地转身离开。
沈慕诗脸色猛然转白,摇着头,急切地开口唤道:“子骞!”
男人脚步未停,直接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只留给她一个冷然又绝情的背影。
沈慕诗惨白着脸,看着男人头也不回,丝毫没有留恋的模样,紧紧咬着唇,放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陷掌心,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痛意。
都怪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子骞说不定就会接受自己。
想到这,心口的恨意便越浓烈,双眼浮起冰冷的微光,和一抹深刻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