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与李经纬这边已经脱离了危机,一切好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因为封印内外的时间流速不同,所以此时外界的时间不过度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便成就了饕窟内的种种奇妙机遇。
李忆悔若是知道了,自然会发自内心地替二者高兴,可是他此刻却面临着老狐狸上官云的试探,根本无心再去思念秦李二人此刻的现状,毕竟现在已经远隔了很长一段距离,哪怕是发生了一些什么自己也没有办法前去助阵。
先前上官云提议的与上官义惶切磋,只是暂时被提到了午膳过后,上官云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在用午膳的过程中,李忆悔一边向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还在思考着前面。络腮胡等人围攻他时所施展出来的出来的招式。
约莫到了午时三刻,李忆悔与众人一同放下了碗筷,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怎么?我上官家的饭菜那么合忆悔胃口?”上官义惶见李忆悔如此模样,便笑道,不过却无丝毫讽刺之意。
李忆悔回以一笑。
他刚才那个表情当然不是因为饭桌上的几碗米饭与几碟菜了,他是因为思考到了络腮胡等人之前招式的妙处,而后突然停止有了意犹未尽的感觉。
“如何?忆悔。”上官云笑问道。
“贵府的饭菜实在可口。”李忆悔努力作出热情回应的笑脸。
“那么你与义惶的切磋何时开始?咱们修仙之人应该不用太顾忌,凡人那一套饭后歇息的守则吧。”上官云笑意阴险,让李忆悔感觉极其不舒服。
“这是自然,如果上官伯父着急的话,那么我义惶兄与我先是决斗一场,即刻便可。”李忆悔干脆不再闪躲这个问题,坦率直言的。
他之所以坦率的资本便是现在饭桌之上所思考的络腮胡等人的招式基本上被他摸索得七七八八,不敢说融会贯图,却也可以施展一二。
“好!”上官云哈哈大笑两声,“不愧是我上官世家的准女婿,为人就是豪爽大方。”
说着,他便
很快吩咐人下去,准备好一处演武场,给自己的儿子与准姑爷切磋用。
他很自信,哪怕李忆悔不动用斗气,也能从他的身上的一招半式看出门路来,这是多年修养出的一种自信。
而且这几天为了背后勾当的事情,他可是看了不少有关于各个门派的书籍,为的就是害怕某一天自己遇见那些修仙门派的人,却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一切都要运筹帷幄才能彻底安心。这是上官云的生存法则。
“忆悔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上官义惶上场嬉笑道,他先前可是见识过李忆悔身手的人,对于自己能够战胜对方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抱希望。
“请赐教。”
李忆悔微笑道,也不理睬对方说什么。
上官云看见 不禁点了点头。
只要双方对立而站,无论是真是假,便都应该像对付真正的敌人一样认真对待。
这不光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和战斗精神的尊重。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在每一次生死险境中脱颖而出,寻求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这也是强者必须要做到的。
上官义惶见李忆悔没有任何表示,也逐渐收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冷漠。
他嘴角勾起一个算不得笑容的弧度,低声道,“小心了。”
而后便是纯身法快速靠近李忆悔,哪怕没有使用斗气生体也迅速变得轻灵。
李忆悔一见上官义惶动手,从后者的第一是棘手开始他没看到了之前那络腮胡与上官家众人的影子。
于是他便开始按照先前所参悟的上官家的招式,开始先躲闪,在上官义惶每一次出手的破绽上,都击打得精确无比。
而后又想起了先前西岳派弟子的打法,接着是玉山派,辰龙,甚至丙火……
每一个曾经在他眼前战斗过的人,都好像又重新出现,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清晰无比,异常缓慢,足够使他看清学会。
而这一切自然是外人所不能感知到的,唯一能够看破一点点的大
概便只有他脑海中的赤焰了。
哪怕后者活过了无数的岁月,此时也不禁感慨李忆悔的天赋。
上官义惶见李忆悔身法比之自己还要不逞多让,这让一向自诩基本功扎实无敌的他很放不下颜面,手中的攻势越发迅捷凌乱。
而反观李忆悔,依旧是那样,仅仅有条不急不慢,像是要慢慢耗尽上官义惶的体力。
这一切,身在其中的上官义惶不自知,可是上官云却看得清清楚楚。
当他看到上官义惶的攻势开始激烈时,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输了。
而李忆悔,虽然从始至终都用出过无数的招式。可是怎么看都像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明明是两种相毫不相干的招式,可是在他的手中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上官云从中看出了很多,甚至看到了自己家族招式的影子。
难道是先前他们打斗之时学会的?
上官云不禁怀疑想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位准女婿的天赋岂不是强得可怕?
他的思绪开始渐渐飘远,已经不再停留到演武场的打斗上了。
他在思考如何驯服李忆悔这头幼狮,趁着他还未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如今以他的自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最初的把柄,便是李忆悔身为皇室宗亲竟然修炼仙法,有违仙凡之隔的规矩。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呢?是晓之以情还是动之以理?拉他上自己这条贼船?
就在上官云脑海中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动,把他拉扯回到现实。
李忆悔胜了,赢得毫无悬念。
上官义惶从始至终都好似未能沾到他半分衣角,他只是不断地进行攻击,在最后一下全力一击中切败了,败得莫名其妙。
“真是的……我都说了让你小子给我留点情面,现在你还没有娶我妹妹,你就先把大舅哥打了一顿,这要是传出去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上官义惶嘟嘟囔囔的,似乎一点也不把胜负放在心上,与之前打斗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