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修为最强的小辈已经被本座收拾了,剩下的那些你们搞定,本座亲自会会那女子。”丙火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诺。
虽然四圣使中除午马以外皆负了伤,可如今经过简单的疗伤,对付几名境界差距颇大的小辈还是可以的。
于是四圣使从丙火身后越过,疾疾冲向李忆悔一行。
白纱女子见此欲阻拦,丙火却是一个闪身到其身前,阴笑道,“小女娃,要想过去,需得过了本座这一关。”
说着,手中幽绿长剑挥去,行剑如风,挥舞有声。
白纱女子向后掠去,避过这看似轻柔,实则凶险的一剑。
哪怕只是被那剑轻轻划上一下,可怖的斗气便会如灵蛇一般,顺着伤口钻入,阻碍受伤者经脉运行,丧失反抗之力,束手就擒。
再看去李忆悔与四圣使那处,之前一直跟随丙火身后的马乾也加入了战场。
“马城主,你身为蜀山弟子的家属,又是一城之主,朝廷命官,到底为何要与贼子为伍?”李经纬质问道。
“这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是这所为亦或不为,又岂是我可选择。”马乾无奈摇头道,“若我不投诚,怕是昨日欧阳家,便是我今日的城主府了。”
“你想过马龙怎么想吗?”唐峰站出问道。
“无所谓,总之我所做的一切,不过为了整个马家,整座城主府。”马乾凛然道。
“呵,做父亲的都那么自以为是吗?”李忆悔莫名在脑海中道了一句,没头没尾,让赤焰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赤焰疑惑道。
“没什么。”
李忆悔说完这句,便又沉寂了下来。
“废这些话作什么?掌旗使大人是要你来闲聊的?”辰龙沉声道,颇显不悦。
马乾随即闭嘴,不再多言。
“待会儿让那个姓马的出手,你呆在后方压阵。”午马在身后,对寅虎耳语道。
寅虎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知道午马在担心什
么,不过是怕若他们与蜀山一行人斗个两败俱伤,马乾会倒打一耙而已。
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意,但寅虎还是选择听从午马的话,这其一是因为午马在十二圣使之中一直享有“军师”美誉,这其二嘛,自然是因为对方境界比自己高,强者为尊嘛。
况且在一旁压阵也不费力,何乐而不为?
“诸位,又要战斗了。”李经纬笑道,半是无奈,半是洒脱。
众人不言。
四圣使那边话也不多,上来便战。
只见午马首当其冲,被李经纬引向他处。
戌犬直直向赤焰袭来,身法诡异。
欧阳姐妹合力围斗马乾。
唐峰与萧遥,此二人被辰龙单方面的虐打,场面一度异常微妙的平衡。
李经纬与午马之战,凭着一股子激昂狂战之意,倒是一时间午马奈何不得对方,其难缠程度,之前早已见识过。
而赤焰与戌犬那处,纵然控火之术天下无出其左右,奈何李忆悔的境界摆在那里,苦苦支撑已是极限。
欧阳姐妹此处显得略微轻松一些,境界差距最小,加之蜀山功法品质之高,二人对上野路子的马乾,倒还隐隐有几分占据上风的意思。
而唐峰与萧遥对战辰龙,前二者边退边挡,后者倒是猫抓耗子一般,把二人捶到怀疑人生。
“该死,再这样我不是被打死就是要被累死了。”萧遥一面奋力闪躲,一面道。
正说着,辰龙又一道青光挥手击来,萧遥又不得不狼狈躲开。
“专心战斗,三心二意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唐峰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身上伤痕累累。
“你们,可比那个耍龙的小子要好对付得多。”辰龙笑道,不怀好意。
“呸,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的角色,装什么二五八万。”萧遥不爽道,嘴炮他可从未输过。
辰龙皱了皱眉,萧遥一番话让他有些下不来台,“那让你看看我这个手下败将,有怎样手段!”
手中青色斗气爆发,化作龙形虚影,
向萧遥追赶撕咬而去。
“我去!”
萧遥惨叫一声,跨上葫芦四处逃窜,整座山顶,乱作一团。
白纱女子使着天女散花般的唯美招式,丙火却如一条阴险狠辣的毒舌,在花丛中伺机而动,暗绿长剑便似毒牙,不断向女子周身试探去,但每每被花瓣卷着推开。
“虽然不知道你使的什么手段,令此间植物生生不息,但你要它生,本座偏要它死。”丙火冷声道,似乎看破了女子的招式手段。
长剑重新化作了一手诡异的暗绿色火焰,似一条巨蟒,张开大口向女子噬咬过去,花瓣沾染,瞬间枯作尘粉。
这花舞盾被破了。
然而却不见女子半分慌神,纤手轻轻一招,四周飞沙走石,细碎的大小石块瞬间齐热÷书在女子身前,凝合成一块石盾,挡住了巨蟒势如破竹的攻势。
“哼,手段倒是不少。”
丙火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火焰巨蟒又化作一只大手,一把抓住石盾,猛力一捏,化作碎屑。
“隔境如隔山,不入五行,终为蝼蚁。”丙火第一次如此严肃的表情。
“赐教。”女子沉声道一句。
以足下为中心,淡蓝色光圈似波澜扩散开来,笼盖方圆一丈,一时间,光华万丈!
草木疯长,原先一座秃山,如同久旱逢甘霖,生机蓬勃盎然。
草叶如针似剑,异常坚硬,向丙火突刺而去。
攻击之猛烈,丙火一时阻挡不及,手臂上的衣袖破了道一掌长的口子,有鲜血浸出。
丙火阴沉着脸,不说话,另一只手沾了沾伤口处的血液,捻动一下。
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体味过受伤见血了,看来是有段日子太安逸了。他自顾自地想道。
“就此收手,你我各走一边,不好吗?”女子淡然开口。
“桀桀。”丙火阴笑一声,手中火焰愈盛愈烈。“不好,自然不好。”
他周身火焰状的星河斗气重又浮现,且愈发凝视。
许久未见血,怒,是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