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有伤在身,不敢恋战,只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横扫众人一眼,沉声喝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孽畜,你杀了我爹,我要你偿命!”初惠充满愤怒的声音自魔人身后传来。
“师傅死了?”雪云冲一听登时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报仇心切的初惠举剑刺向铁索桥对面的魔人。
尽管魔人已经负伤,可以初惠的修为要跟他对抗,无疑依旧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无疑。
“这是你逼我的!”魔人听闻背后风声响起,倏然转身,不假思索拍出势如千钧的一掌。
拍的一下,正好打在冷初惠心口。
这一掌来得太快,就算是流云真人也没十足把握能躲闪过去。吃了招的冷初惠发出一声惨呼,身体又直线折返了回去,最后落在雪云冲怀中。
雪云冲怔怔的望着刚才那一幕,等他伸手接住疾飞过来的初惠,已经为时已晚。
魔人趁雪云冲注意力集中在初惠身上之际,立即发力冲出包围圈,在场的弟子没一个能抵挡得住,终究没能将他拦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一条紫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师妹,师妹!”雪云冲搂住初惠,用力摇着,但见她此刻一副神倦欲眠∴,的神态,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气息已经甚是微弱!
“师妹,千万别睡啊!”雪云冲连忙将初惠扶正,盘腿在她身后坐下,双掌抵在她背脊开始尝试用内力替她疗伤。
过了一会,雪云冲的额头已渗出点点汗珠,他不断将真气绵绵输入初惠体内,可是却不见一点成效,再看初惠疲惫的双眼早合了起来,登时昏迷不醒。
就在这生死关头,紫云真人匆匆赶了过来,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即欺近雪云冲,焦急的问:“云冲,初惠怎样了?”
“真人,她伤得太重,我恐怕救不了她……你快想想办法!”雪云冲焦急万分的说。
“还是等我来吧!”紫云真人说着让雪云冲起身,径自蹲下去扶持住初惠,紧接着利索地从怀中的暗袋摸出一颗乌黑的药丸子,塞进初惠嘴里,助她吞下,然后又仿效雪云冲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约莫过了一顿饭时间,紫云真人才睁目收工,对雪云冲说:“她服了大还丹,体内也有真气护体,短时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在这段时间里,如果得不到根治的办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师伯的意思是,初惠她还有一线生机?”雪云冲双目闪出希望之光。
“有是有,但很渺茫,能治好她的恐怕只有一人,可惜此人已经在中原之地销声匿迹,据说早隐居海外,再难找到了。”紫云真人语气沉重,脸色不容乐观。
“只要有一丝希望总得尝试下,请告诉我此人是谁?”雪云冲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他就是人称仙医的柳平,只要不是死人,他都能救活,也有人说甚至是死了的人他也有办法让其重生,至于是否可信,就无从考证了。”紫云真人道。
“柳平,天下之大,要找一个叫柳平的人谈何容易?”雪云冲沉吟着,思索片刻才接道:“方才师伯说他隐居了海外,这可靠吗?”
“*不离十……”紫云真人答。
“好,我就出海一趟!”雪云冲打定了主意,复又问道:“初惠目前的情况还剩多少时间?”
“保守估计半月光景吧……”
“半月,我只好放手一搏了。”雪云冲心中已经在筹划出海之事,“还请师伯告知我该往哪个方向去?”
“一直向东出了关口,隔海相望有一个岛国,据说柳平极可能去了那里。”紫云真人应道。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雪云冲说完便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冷初惠,临走前又对紫云真人说:“师伯,今日之变故来得是在太突然,发生这样的悲剧谁也不愿看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挽回些什么。如今我师父已驾鹤西去,他临终前曾嘱托我照顾好初惠,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事,希望师伯您也节哀顺变,同时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有事就直说吧,不必客套了。”紫云真人这样说。
“我离开之后,还请师伯暂代师父掌门,安抚一下遇难的弟子,云冲定当感激不尽!”
“我会的,这个不用你说。”紫云真人道,“贤弟的死,我也是十分愧疚,终究还是来晚了。你就放心的去找柳平吧,这里交给我可以了。”
“好,我走了……”雪云冲带着感激之情望了紫云真人良久,又看了一眼插在腰间的那把魔唐刀,补充道:“这把刀我暂且带着,只要不留在这里,那魔人就不会再度返回。”
紫云真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唔了一声,道:“也好,总之你带着这把魔刀,完事要多加小心,甚至是这把刀本身,你也要多加提防,切莫让魔气侵蚀了你的心灵。”
“多谢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救人如救火,我不能再浪费时间,这就告辞了!”雪云冲说完转身疾步奔跑出去。
“师兄,我陪你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众弟子中站出一个身形矫健,长相朴实的青年,此人正是王金凤。
雪云冲一看是王金凤,虽然对他心生好感,却还是拒绝了,说:“王师弟,你还是留下帮师伯的忙吧,我一个人可以了。”
王金凤也不想逆雪云冲的意思,只好点点头,道:“那我便和师兄弟在这里静候你和师姐平安归来。”
雪云冲朝王金凤还以一个点头,恩了一声,当即将怀中的初惠挪到背上,继续赶路。
很快,雪云冲已经骑在往东疾驰的白马背上,他一手驾马,一手揽住贴在他身前的冷初惠,怀着沉重的心情对她说:“师妹,我一定会找到仙医治好你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他说得十分认真,好像初惠真的能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