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还没等任松和车上的老爸打招,就被那车灯射出的金光卷了进去……
大殿内依旧金壁辉煌,这怂货此时又坐在那张条椅之上。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灵官老爸好象有些不高兴:“都说了让你多与肉身融合,怎么又成这副样了?你的身体呢?”说到这他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复又柔声安慰道:“虽说现在肉身确实有些拖累,但日后若想有所成就,就不能怕辛苦!若真支持不住,每天脱壳出体也不是不可,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听到父亲关切的言语,任松心头一热,早将那青蛙的威胁忘到了九霄云外,张口说道:“爸!不是啊,有个家伙抢了我的肉身!”
如今灵官老爸对他来说,已没了当初的陌生,所以从小开始,母亲就对他非常严厉,从未有长辈如此宽和纵容,而自与父亲相认以来,这位天上掉下来的老爸,对他极为迁就。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说一个错字。父子感情也越来越好。
看着灵官老爸听惊的表情,这怂货也不迟疑,当下将这些天来的遭遇一一说与自家父亲听了。最后又道:“我用左轮将自己的肉身变成了青蛙,那色*魔被我用灵官咒镇压在身体里,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自由进出那金书页!
周灵官听了自家儿子所言,越听越是心惊,当下道:“快将那书页拿出来瞧瞧!……”
任松闻言急忙从口袋里将那书页拿出来看时,里面除了那条变的有些呆楞楞的闷龙,青蛙却已不见踪迹。不觉大惊道:“哎哟!跑啦!”
灵官老爸闻言也过来看了一眼,不觉一皱眉道:“这灵官殿布置森严,如有动静我立时便会知道,看来那魔头知你不会守秘,所以在进来之前就逃走了。果然狡诈,只是偷跑了你的肉身却有些麻烦……”
“不过……儿啊,你的运气倒也不赖……”说着说着,灵官老爸话语突然一转,笑呵呵的说道:“没了肉身,却弄了一条闷龙来,这可是重铸躯体的极好材料,那魔头……怎么象特意给你来换身体的……嘿嘿嘿……”
“啊?”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上的大人物转世,但听父亲这般说法,任松依然有些轻飘飘的,随即又想起当初和两个小鬼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问道:“爸,闷龙肉真能重塑身躯?”
“闷龙肉?”周灵官闻言一楞,随即失笑道:“当然不能!这孩子,你听谁胡诌的?真正能够重塑肉身的……”
“闷龙蜕!”还不等灵官老爸开口,任松脑后突然响起任如月那小丫头的声音,倒让周灵官吃了一惊。当看到从自家儿子脑后飞出的两道黄光化成了童男女时,更是皱紧了眉头。
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任松的纸扎奴仆,但从没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仆人,刚才突然接话已经很是放肆,现在未经主人同意便擅自出现,随意散漫哪有个下人的样子?
冷冷看了两个小鬼一眼,还不曾问话,却见好纸扎童女扯着身边的小子突然跪在了任松面前,小丫头一边叩头一边道:“家主,小婢因为暗藏私心,所以才不曾向您说实话。刚才听了您和老太爷所言,自知罪孽不小,还求家主从轻发落。”因为控神符的关系,她此时已恢复了旧日模样,再不复刚才那般凄惨。
原本两个小家伙一直躲在任松的神魂之中,外面的事情自然也瞧的清楚,不过大多数时候与已无关,自然也就装作没看见,当然象那黑蚁龙卷风什么的,就算看见了也跟本帮不了忙,更兼并非真正的纸扎奴仆,更没有什么舍身救主的楖念,自然是在家主的神魂中接着瑟瑟发抖。
等一切尽数好转,两个小鬼原本还打算接着去寻那闷龙蜕,不料却听到了任松和他父亲的谈话,当下心中害怕了起来,她心思灵透,眼见家主与他爹的对话越来越接近真相,若真被他那位灵官父亲知道自己和旺材的一直打着摆脱任松这个空头家主的算盘,恐怕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妮子表面上看温和可亲,却是个能泼出胆的滚刀肉性子,当下挤了一眼眶泪花儿,冲面前的怂货家主说道:“听说那闷龙十年才蜕一点儿皮,挺珍贵的,我两个就起了私心,而且那时候家主你肉身尚在,我想着和旺财两个没有身体,风一吹都四处乱晃,所以就不曾对您说实话……”
她口中说着,眼睛却不停的往周灵官那边瞄,心里盘算着若这位老太爷突然发难,就一口咬定不知那闷龙蜕可以摆脱控神符,再不成就将那太阴妖后肖恬恬拖下水,反正是决不承认反叛的……
却不料那位灵官老太爷听了只是眉头一皱,连连摇头道:“闷龙蜕铸肉身?真正荒谬透顶!”说罢突然面色一沉道:“你两个没规矩的东西,还有没有个奴仆的模样?”说罢,又扭头对一边看热闹的怂货道:“松儿,你这家主怎么当的,那控神符难道就是个摆设吗?”
本来控神符是所有家主制衡纸扎奴仆最厉害的手段,具说碰到那变态的家主,手下的纸扎奴仆,不但行走坐卧都要守规矩,连看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受其操纵。本来如果任松懂得如何使用。只需要依法施为,两个小鬼断不会如此散漫随性。
“从没听说过,谁家的纸扎奴仆敢偷听主人谈话,还擅自乱跑!松儿,你该不会是不懂的如何操纵吧……”
“啊!”任松闻言不禁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正要开口回答,却听父亲接着道:“还真不会啊?这些天我也瞧出来了,你一碰到难题就抓后脑勺,看样子却是时日太短,还不懂的如何运用……这却好办!你且好生听着……”
冷冷睢了一眼地下那对儿纸扎奴仆,周灵官当着两个的面将那控神符各种操控之法,依次说了一遍,当听到如何顶罪,代死,替难之法时,两个纸人儿当真是牙关打战,抖如筛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