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春溪公子
作为修士,皎月第一时间感觉到另一条星芒道上的来人,只是她想着既然卫封能带她进来,保不齐别的人也一样,所以,她开始并未留意。但当在那一行人与她和卫封几乎走了个照面后,皎月不由蹙了下眉头,
为首那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确切地说,那是一名青年男子,气度雍容,举止高雅,衣着华贵,相貌更是俊美不凡,他也正边走边与人说谈着什么,脸上淡雅和煦的笑容不断,怎么看都是一副教养良好的大家贵公子的风范。
然而皎月对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卫封有所察觉,轻瞥了她一眼。
皎月暗中嘀咕道:“我讨厌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郁了,不是什么好人。
卫封淡淡一笑,那贵公子天生就是一副谦和雅煦的风度气质,跟谁都一副知心好兄弟的模样,许多人都被他迷人的外表所迷惑了。果然还是他家月儿厉害,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虚凰假凤来。
他偏了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不喜欢不用勉强,咱们还用不着太将就了。”
未等皎月说话,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俩,经过最初的意外和讶然,那公子的眼中和脸上都荡起了春风般的和煦笑容,脚下的步子也微微一顿,调整了方向,朝他们俩转了过来。
皎月扯了扯卫封的衣袖,虽然不认得对方是谁,她也不高兴跟不喜欢的人应酬。
卫封的大手轻轻揽上皎月的腰,眼角眉梢也挂起笑意,迎向对方
。男人之间,尤其是对方还是惦记着自己媳妇的男子,既然碰上了就没有回避的道理,不说是迎面给予痛击,也绝对不能退缩,哪怕只是一点点。
所以,一向尊重皎月意见的卫封也难得一次没有按照皎月的意思换条路走,皎月虽不明白今天卫封这是怎么了,但在外人面前也还是紧跟着卫封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
嗯,有事回家再说。
“这不是春溪公子么?”
“颖阳侯世子,世子夫人?”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卫封更是超前半步微微遮挡了皎月大半的身子。虽然皎月今天穿得还是男装,他也不乐意让对方的眼睛占一点便宜。
春溪公子不愧为‘春溪’的称号,声音犹如春天的溪水一样清澈,叮咚作响,让人的耳朵有种无比享受的感觉。
他微笑着道:“看来今个是个好日子,难得颖阳侯世子和夫人也来坊市逛逛。”
说完他又微微打量皎月一眼,露出惊羡的神情,道:“世子夫人这一身男装打扮当真俊美无俦,夫人要是早两年生在京城,只怕我这‘春溪公子’的名号都要换人啦!”
面对这样一位得体贵公子的恭维,皎月和卫封都神色淡然,卫封更是笑一笑,回道:“春溪公子抬爱了,内子清风明月一般,自然不比公子的朗朗春溪。”
春溪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这颖阳侯世子也太不知廉耻了些,当着外人的面夸自家媳妇也就算了,还特么拿自己媳妇来踩咱们公子是几个意思?
‘春溪’二字,面上取的是自然、恬淡、素雅之意,后面隐含的却是因势利导、掌握情势、在变化的环境中能够顺势而为的意思。
这个名号不是别人给自家公子取的,而是公子的启蒙先生,当世大儒韩松老夫子,在公子十四岁就考取了秀才的时候特地给公子取的。
公子在七岁之前过得并不怎么理想,虽然家里条件优渥,但作为弟弟,公子要对上面的哥哥时时处处谦让,而大公子自幼就养成了一副为我独尊的性子,对这个来分宠爱的弟弟也并不怎么喜欢。
小公子喜欢跟着哥哥玩耍,大公子却不耐烦带个小不点,跟屁虫,总是对弟弟吆五喝六的不说,还常常嫌弃他爱哭鼻子爱打小报告是什么的。
慢慢的,小公子的性子变成了人前人后两个样,只是很少有人去关注罢了、
直到小公子七岁准备入学那年突然发力,让负责考较他功课的先生大吃一惊,连连夸赞此子天资聪颖,是不应该埋没了。身为父母的公主和驸马自然欣喜异常。
驸马本身就是进士出身,如今仕途止步于驸马这个身份也颇有些不甘心,几个儿子都是按照宗亲外戚的模子养的,他几乎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这个儿子如此聪明过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驸马为了教导儿子成才颇费了一番心思,访到韩大儒的名声之后便不顾路途不便,前后几次亲自前去大儒的南山居恳请。最后公主更是进宫求了圣人给说了话,韩老夫子才同意见了公子一面。
看似平常的见面,却几乎改变了公子的一生。
公子不但得以跟着韩大儒学习,还摆脱了‘跟屁虫’、‘小汇报’等不雅的外号,更是在十四岁的小小年纪就得了韩大儒亲自给取的‘春溪’雅号。
虽然韩大儒当时谦虚地说是只是‘雅号’,可明白人都知道,这就是公子以后的号了,哪怕是成年取字,也是从‘春溪’中化来的
。
这样的公子又岂是一个不知高低的世子夫人能比的?!
于是,一个僚属或伴读之类身份的人站出来,对着春溪公子微微躬身请求道:“公子,属下能跟卫世子说几句话么?”
春溪公子含笑点点头,“明宇不必如此小心,颖阳侯世子虽然是武将出身,却也很会讲道理的。”
那笑容和语气和煦得让人如沐春风,明知道这话有挑拨的意思竟然也生不出多少愤慨来。
皎月看着那个叫什么明宇的一副挑衅的眼神,心话,不就是不满意封哥哥拿她跟那什么春溪公子相提并论了么?
不过是个好听些的称号而已,好像谁稀罕抢似的。
再说,封哥哥也不是无缘无故白说的,‘清风朗月’四个字本来就是师傅给她性情做的点评,也不比那什么韩大儒的雅号差,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皎月气鼓鼓地倒是忘记了刚才还讨厌某人想走来着,反而朝天看了一眼,掰着手指,哼着鼻子道:“我们武将自然是很会讲道理的。
相比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我们这些武将不但会动嘴皮子,还会动脑子和动手来跟人讲道理呢。就不知这位明宇先生打算用那种方式来讲啊?”
说着,她还嫌弃地打量着对方有些纤弱的身板,啧啧道:“只怕这位先生也没什么可选的了。。。。。。”
就这身子骨,就这眼中冒火的没脑子模样,除了动嘴皮子也不会别的了吧?
皎月的不屑彻底激恼了对方,那叫明宇的男子几乎要冲上来与她理论一番了,不过在见到皎月笑眯眯地活动手腕子的时候,还是明智地克制住了自己。
他稍稍退后一步,不屑于皎月这个‘粗人’对话,转而对卫封道:“卫世子也是世家出身,男人们说话,怎么能让个女子如此越俎代庖?”
呦呵,这就使上离间计啦?
果然这些所谓的文臣多是些内心猥琐的。
卫封按住皎月蠢蠢欲动的手,一脸宠溺又有些无奈地看了皎月一眼,道:“生气可是会长细纹的。”
然后又对那明宇道:“这位仁兄有所不知,我们家大事我说了算,这等小事都是我夫人做主的。
如果兄台一定要论一论道理的话,只怕还得我夫人同意。”
说完他摊摊手,一副做不了自己的主的样子。
这下不说那个明宇了,就连对面等着看好戏的春溪公子脸色都有了些微变化。大家在京城贵族圈
子里混的,说起来都算是脸皮够厚的了,没想到这位世子的脸皮更是厚得超前出众!
很明显,他连媳妇都管不住的,竟然还不知廉耻地说什么这是‘小事’!
啊呸!男人可以不要脸,但用不用怎么当众丢人啊?!
(重复内容,晚些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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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修士,皎月第一时间感觉到另一条星芒道上的来人,只是她想着既然卫封能带她进来,保不齐别的人也一样,所以,她开始并未留意
。但当在那一行人与她和卫封几乎走了个照面后,皎月不由蹙了下眉头,
为首那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确切地说,那是一名青年男子,气度雍容,举止高雅,衣着华贵,相貌更是俊美不凡,他也正边走边与人说谈着什么,脸上淡雅和煦的笑容不断,怎么看都是一副教养良好的大家贵公子的风范。
然而皎月对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卫封有所察觉,轻瞥了她一眼。
皎月暗中嘀咕道:“我讨厌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郁了,不是什么好人。
卫封淡淡一笑,那贵公子天生就是一副谦和雅煦的模样,跟谁都一副知心好兄弟的模样,许多人都被他迷人的外表所迷惑了。果然还是他家月儿厉害,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虚凰假凤来。
他偏了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不喜欢不用勉强,咱们还用不着太将就了。”
未等皎月说话,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俩,经过最初的意外和讶然,那公子的眼中和脸上都荡起了春风般的和煦笑容,脚下的步子也微微一顿,调整了方向,朝他们俩转了过来。
皎月扯了扯卫封的衣袖,虽然不认得对方是谁,她也不高兴跟不喜欢的人应酬。
卫封的大手轻轻揽上皎月的腰,眼角眉梢也挂起笑意,迎向对方。男人之间,尤其是对方还是惦记着自己媳妇的男子,既然碰上了就没有回避的道理,不说是迎面给予痛击,也绝对不能退缩,哪怕只是一点点。
所以,一向尊重皎月意见的卫封也难得一次没有按照皎月的意思换条路走,皎月虽不明白今天卫封这是怎么了,但在外人面前也还是紧跟着卫封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
嗯,有事回家再说。
“这不是春溪公子么?”
“颖阳侯世子,世子夫人?”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卫封更是超前半步微微遮挡了皎月大半的身子。虽然皎月今天穿得还是男装,他也不乐意让对方的眼睛占一点便宜。
春溪公子不愧为‘春溪’的称号,声音犹如春天的溪水一样清澈,叮咚作响,让人的耳朵有种无比享受的感觉。
他微笑着道:“看来今个是个好日子,难得颖阳侯世子和夫人也来坊市逛逛。”
说完他又微微打量皎月一眼,露出惊羡的神情,道:“世子夫人这一身男装打扮当真俊美无俦,夫人要是早两年生在京城,只怕我这‘春溪公子’的名号都要换人啦!”
面对这样一位得体贵公子的恭维,皎月和卫封都神色淡然,卫封更是笑一笑,回道:“春溪公子抬爱了,内子清风明月一般,自然不比公子的朗朗春溪。”
春溪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这颖阳侯世子也太不知廉耻了些,当着外人的面夸自家媳妇也就算了,还特么拿自己媳妇来踩咱们公子是几个意思?
‘春溪’二字,面上取的是自然、恬淡、素雅之意,后面隐含的却是因势利导、掌握情势、在变化的环境中能够顺势而为的意思。
这个名号不是别人给自家公子取的,而是公子的启蒙先生,当世大儒韩松老夫子,在公子十四岁就考取了秀才的时候特地给公子取的。
公子在七岁之前过得并不怎么理想,虽然家里条件优渥,但作为弟弟,公子要对上面的哥哥时时处处谦让,而大公子自幼就养成了一副为我独尊的性子,对这个来分宠爱的弟弟也并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