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护士的生日?
“什么时候?”
“下下个星期二。”
今天是星期三,还有十三天的时间准备。
“杜护士喜欢什么?”
“……给病人打针?”
我白了他一眼。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捏,你和我哥咋了,吵架了?”
“没……”
如果是吵架那倒还好了。
“那是什么?诶诶诶……你别哭啊……”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我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我碰不了杜护士了……”
“怎么碰不了了?你刚才还不是让他摸了脸吗?”
“那不一样!”我吸了吸鼻子,“他现在一碰我,我就抖,浑身上下还发热…可不碰,又觉得难受,很想碰……我好害怕,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这……”杜穆穆僵了半天,脸有点红,“应该是春天到了吧……”
“屁,都夏天了,春天早过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杜穆穆支支吾吾半天,似乎是在想怎么措辞给我解释,“就是……就是…你看过□□没?”
“□□?”
杜穆穆脚一跺。
“就是黄-片!”
“……只看过一点点……”
“那不应该啊,你看的时候难道身体没反应?”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看的场景,也就是双方刚刚脱了衣服,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看了了一个开头……”
“得!”杜穆穆一拍手,从裤子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我,“你找个电脑,把这个打开,到时候你就懂了……”
“还有你弄个手机吧,看你们两头跑,还没个通讯工具,哪像谈恋爱的样子?”
我想也是,没有手机还真不方便。
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逃课,就是跑回寝室里翻出那个被遗忘许久的小灵通。
“反正就是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我现在也没钱买手机…”
我把手中的小灵通递给他看。
“……也可以,再买个SIM卡。”
我们就这么一拍即合,门卫那时管的可严了,上课时段根本就不放人出去,幸好学校是被铁栅栏给围起来,我们就从铁栅栏的洞里探出手,向对面的商户招手。
“话说杜护士用的是哪个运营商?”
“……你干嘛?”
“反正不能用情侣机,起码弄个一样的运营商嘛……”
“……”
花了50块钱买了一张卡,我立马迫不及待的把卡□□那支破破烂烂的小灵通里面。
“把你的小灵通给我……”
“干嘛……”
“给你输我哥的手机号码啊!”
“哦哦哦哦哦!”我马上把小灵通递了过去。
许是只能手机玩多了,他下意识的一手指戳到屏幕上去,按了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把手指移到下面的键盘上,艰难的按下几个键。
“记得啊,十点之前不要打电话。”
杜穆穆再三的嘱咐我。
就这样我得到了杜护士的手机号码。
然后就在这我心绪高涨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这夏季的雨,要不就是极大要不就是极小,今天的雨恰恰就是后者,先是滴了几个小雨点,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被淋了个透湿,一路跑回寝室。
我逃了课,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换下衣服,等到室友回来后也都是八点以后了。
“黄姗姗……你这是怎么搞的,晚上还逃课,连小月也不要了。”
室友提着我的小仓鼠笼子就递给我。
褐色的小仓鼠就趴在笼子正中央,侧着脸斜视着我,倒像是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随后扭过身,肥嘟嘟的小屁股对着我。
“对不起啦……”
我打开笼门,刚一抬手,胸部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怎么了?”
室友问了一句,我按着胸部就趴到在桌子上。
“胸……胸部……开始痛了……”
“……我给你请假算了……”
本以为做完手术以后,就再也不会感受到胸部疼痛的感觉,可就和外界阴沉的天气一样,胸部也变得湿哒哒起来,从里开始细微的胀痛起来,稍一个动作,就感觉胸部里是被灌进了一袋热水荡来荡去的胀痛。
虽没有之前那样痛的难以忍受,但这样持续的胀痛还是让人受不了。
我算了算日子,例假似乎快来了。
可能是刚才淋了一下雨,所以……
【……有的人手术过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炎症,例假之前,胸部会痛,所以你要这样……】
杜护士?
我猛的一转头,寝室里空空如也。
刚才脑中突然闪出了这句话,我还以为……以为……杜护士来了,结果是幻觉吗?
想想也知道,杜护士怎么会进女生宿舍。
我真是……
黑色的小灵通正放在桌子中间,它像是长出了一双小手,缠住我的手指拉扯到它的身上。
屏幕缓缓亮起。
10:00
十点了。
通讯录就在眼前,整个通讯录里也就只有那一个电话号码。
杜护士……
“嘟……”
忙音响起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手指都快捏不住,满手心的都是汗水。
“你好,请问你是?”
和别人接到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喂’不同,电话那头颇有礼貌的询问道。
我眨了眨眼,太过于紧张导致我都忘记了眨眼,眼睛感到了些许酸涩。
“杜护士……是我……”
话筒那边忽的沉默下来,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
“我……胸开始痛……所以我想询问……该怎么办?”
话筒那边陷入了第二段的沉默,连呼吸的声响也逐渐变得剧烈起来,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就近在我的耳边。
一阵麻意过后,自我耳廓开始蔓延到脖子。
又开始了……那种感觉……
“还记得我教给你揉胸的动作吗?”
“不……不……记得了……”
“那好,先把衣服脱了。”
我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掀起校服的下摆,从身上脱了下来,拿起手机。
“好了……”
“接下来是内衣。”
肩膀一缩再张开,内衣扣向里微微一拉,内衣也随着扣子的解开脱下来。
“好了……”
“把你的右手按在你的左胸上。”
淋雨之后,手指的温度就一直没有升上来。
冷冰冰的触感仿佛是他按在我的胸上。
燥热在身体深处虎视眈眈,不停的伸爪拨动束缚它的锁链,带起我周身的一个颤抖。
“接下来,微微用力按在你胸部的下侧。”
那是伤口的位置,即使是愈合还是带起了一丝细微的刺痛。
“摸到你凹陷的位置了吗?展开手掌,包裹住它。”
仿佛是从下托起了胸部,胀痛包裹着刺痛宛如电流的小蛇,直击脑海。
“……嗯……”
我哼了一声。
“……你按对了。”
来了,来了。
就是那种触感,混合着一点痛疼的酥麻,让身体为之颤栗,为之沸腾!
“再往上,按住中间。”
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气,从中间按了下去。
疼痛的感觉烟消云散却唤起了另一种有点痒也有点麻的感觉,它流窜在肌肤之下,仿佛是要把皮肤与肌肉分隔开来,一边是沉重的直直向下坠去,一边是轻飘飘的失去全部重量缓缓向上飘起。
就在这个时候。
一股热流迅速在下腹聚集,要把它向下拖去。
我吓了一大跳,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被带的一晃,直直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
“……黄姗姗?”
这时我才发现,我浑身抖的厉害。
汗珠从脸上滑落,滴在桌子上。
“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我回过神,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没……没什么…就是刚刚来例假了…”
我腿软的厉害,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爬到柜子边,打开柜门掏出了新的内-裤。
“吱––”
我转过头。
鲜少主动叫唤的小月此时正趴在笼子边,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
接着它微微抬起了头,那模样和杜护士抬头的样子如出一辙。
“吱––”
我现在才想起我只穿了一条内裤。
转身就一把提着笼子把它放到了抽屉里,脸涨的通红。
“还好吧,你那边……”
电话里传出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看着被半关上的抽屉,心虚道,“只是刚刚磕到了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