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丁彪怪笑道:“不但南海双残来了,这两天中,燕山双圣即将从京师南下,天下群雄大会九华山九子寺,咱们是第一批赶来应约的人。你知道这次九子寺群雄大会,所为何来?”
姑娘冷笑一声道:“群魔大会,除了天下大乱之外,还会有何好事?”
“哈哈!不错,告诉你,咱们是专为云墨双奇而来的,先把你弄到手,咱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三绝神君左丘明困惑地盯视着不戒和尚,讶然问:“和尚,你怎么认识她是墨飞的妹子?”
“哈哈!贫僧认识老尼姑慧净,当然认识她,可惜她却不认识佛爷我。”
“哈哈!你们不是互相认识了么?”鬼窃怪笑着说。
不戒和尚大踏步向姑娘走去,眯着猪眼怪笑道:“老尼姑二十年来,与贫僧先后拼了九次命,谁也没有占便宜。小娘子,你认为你能逃得过佛爷的解脱禅功一击么?你尽管出手,佛爷陪你玩玩。”
墨玉雯有自知之明,心中早虚,猛地飞退两丈。
可是,不戒和尚已经如影附形跟到,一声狂笑,大手一伸,巨灵之爪像是山鹰之爪,抓向她的酥胸,控制她的双乳,色胆包天。
姑娘一咬牙,吸腹收胸双腿齐飞,人向下躺,也来一次阴狠的猛攻,袭取和尚的下阴要害,存心拼命了。
和尚火速扭身,巨掌疾沉,猛地一拂。
双方都快,快得令人目眩。
墨玉雯的腿,擦过和尚的臂外侧。和尚的掌,却变爪扣住了姑娘的右小腿。
和尚一声长笑,向上一掀。
“蓬!”姑娘摔倒在地。
和尚再次狂笑,猛地扑下。
墨玉雯临危拼命,扭身一腿急扫。“噗”的一声响,扫在和尚的右腿侧,如中坚甲,只感到整条腿发麻。
和尚浑如末觉,像一座山般压下。
她一声厉喊道,左手抓向和尚的五官,右手猛扣和尚的咽喉,内劲发如洪涛。
修为相差太远,一切徒然。和尚双手一分,便抓住了她的双手向外张,将她压在地下,胖脑袋直迫向她的粉颊,酒臭与脏臭刺鼻,向她怪笑道:“老尼姑末出家前,是个命犯桃花的美妇艳姬,她所收的女弟子,似乎更是出色哩!哈哈哈哈,小娘子,佛爷艳福不浅,你跟着我,保证你一生受用不尽、哈哈!”
墨玉雯被压得受不了,眼看和尚的臭嘴要吻向她的樱唇,不由心胆俱裂,正待用口咬舌,宁死不辱。
神偷鬼窃与三绝神君在一旁怪笑,不以为怪。
正危急问,突传来一声大叫道:“你们怎么了,不像话。”
听口音便知不是男子汉,果然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身后站着一个英气勃勃的年青人,都带了包裹佩了剑,风尘仆仆。
三绝神君阴阴一笑,冷冷的说道:“活阎婆,好久不见,一向好?”
不戒和尚擒住姑娘挺身而起,也接口叫道:“老太婆,少管闲事了?少说些不中听的话,绝对死不了。”
活阎婆老脸一沉,一声冷喊道,闪电似的冲到,猛地一掌拍出叫道:“贼和尚怎敢放肆?”
不戒和尚丢下了墨姑娘,也一掌封出叫道:“你少臭美。”
“啪”的一声响,双掌接实,同时后退两步,脸色一变,谁也没占便宜。
三绝神君突然插入,不悦的叫道:“你们两人怎么啦?像死对头一样,一见面就要较量,动口又动手,难道真要有一天打出真火来,拼个两败俱伤么?活阎婆,今天可是你先动手,没借口吧?”
活阎婆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要不服气,你们南海双残可以一起上。”
三绝神君居然不冒火,冷笑道:“老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与你纠缠,你活阎婆说大话心眼小是无人不知……”
话未完,年青人大踏步而上大声叫道:“三绝神君,你敢当面出言无状?”
三绝神君鹰目一翻,杀机怒涌的问:“小辈,你是什么人?”
“杜元戎。”青年人傲然的说。
“小子,你不要命了?”三绝神君阴侧侧的问。
“你这是什么话?”
“在我三绝神君面前,没有人敢如此无礼。”
“你想怎样?”
“老夫要教训你。”
“你试试看?”杜元戎傲然的说。
三绝神君向杜元戎走去,冷笑道:“不是试,而是要剥你的皮。”
活阎婆嘿嘿笑,说道:“三绝神君竞敢夸下海口,要剥天机真人的亲传弟子杜元戎的皮,咱们让开,看他是否能剥得下?”
三绝神君大吃一惊,悚然止步道:“活阎婆,你说他是八部天龙天机真人的弟子?”
活阎婆仍然嘿嘿笑,撇撇嘴说道:“不信何不试试?”
八部天龙天机真人,号称玄门第一高手,二十年前,八部天龙四个字,江湖朋友武林豪杰莫不闻名丧胆,不但道行高,玄功盖世功参造化。曾经在洞庭湖君山,与当时横行天下的山海魔神曾恶斗三昼夜,从陆上打至水底,从君山打至城陵,最后双方自罢手,各奔前程,胜负如何?局外人无从得悉,他两人也绝口不提那次的事,曾经躬逢其会的人,也不知底细,这件事曾经轰动武林,群雄惊心。
三绝神君只感心中发冷,凶焰尽消。论辈份,元戎不比他低,出言狂傲不算无礼,徐飞龙只好打退堂鼓,吁出一口气说道:“老朽并不知八部天龙前辈收了门人,杜老弟休怪,多有得罪,老弟海涵。”
杜元戎傲然一笑道:“我出道不足百日,追随阎婆婆闯荡江湖历练,无意开罪诸位高人名宿,但从不畏事,阁下如果肯赐教,我无不欢迎。”
不戒和尚听得心中早火,冷笑问:“杜施主随八部天龙学艺多久了?”
“十八年。”
“哦!施主今年贵庚?”
“年届二十八,和尚有何高见?”
“令师以五雷天心掌威镇江湖,号称武林一绝。施主练了十八年,大概恰好筑基,有三成火候么?”
“和尚,你认为我会告诉外人么?”
“彼此是同道,想必无妨。”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杜元戎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