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急忙追出,跃上瓦面,向先前八黑影前来的方向追去,在房顶上飞腾,如履平地。
把风的原有四个黑影,被徐飞龙击倒一个,另两个追笑无常与八卦道人,只有一人在屋上。见同伴从下面背了人退出,院子里也先后有武师登上瓦面。这位把风的跟着便走,知道不用把风了。
听闻城西在闹贼,闹贼这种事情平常得紧,只有几个巡夜的捕快闻声赶来,之外便是六货栈的武师与伙计跑出来捉贼。
三黑影背上了两个人,从北飞渡过了城关,向北落荒而走,不如身后有人狂追。
三人找到了一条小径,两里外隐隐有村影入目。
徐飞龙已经追近至半里内,大叫道:“别走,大爷来了。”
三黑影已经接近村口,闻声一惊,止步四望。
“你收拾他,我们带人先进去。”最前面的黑影说,跟另一背了俘虏的黑影如飞而去。
断后的黑影一声狂笑,拔剑迎上叫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在等你送死。”
徐飞龙一面冲近,一面留了心,一手抓断一把茅草藏在身后,挺剑如飞星逐月一般剑化长虹奋勇进击。
黑影一剑封出,“铮”的一声火星飞溅,将攻来的剑震偏,并迅速回敬一招毒蛇吐信,闪电似的指向徐飞龙的心坎。
徐飞龙那能跟他缠斗?这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救人如救火,不能有丝毫担误。擒走小虎兄妹的两黑影已经远出百米外了,徐飞龙必须分秒必争。
徐飞龙向侧一闪,险之又险的从剑尖前逃开,左手一扬,喝声“打”将手里的茅草掷出,如同百十根利箭,笼罩住对方的全身。
只听罡风呼呼,劲气袭人。
黑影大惊,只看到一丛黑雨射到,不知是啥玩意,百忙中向旁一窜,并振剑自卫,恰好撞入徐飞龙预先等候的位置,等个正着。
徐飞龙的剑吐出,剑上风雷隐隐剑气激荡。“嗤”的一声贯入闪来的黑影的左胁。
徐飞龙的剑一振,人即飞掠而过。
只是,前面的两黑影已经不见了。
“糟了!我该留个活口的。”徐飞龙一面追一面暗暗叫苦。
追入半里地,前面有物一晃。
“哦!有暗桩,正好派上用场。”徐飞龙不由的暗叫道,立即向下一伏,先隐起身形,仔细地打量四周,看清地势,方向暗桩探进。
村子边江边一带林深草茂,荆棘丛生,但却有一座尚算完好的古屋,座落在灌木丛中。共有四名警哨,戒备森严,不易接近。
这里原来有二三十名高手,但今晚已经有大半的人被派至各地活动,剩下的除了内外围的七八名警哨之外,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内住了。
这房子本来是个废墟,被他们弄做了暂时的藏身之地。屋顶上盖着茅草,并用东西在废墟内隔断起来,分成大小房间六七间,除了前面大厅了两侧外,后面还有四间,两间住人,两间作为囚室囚室内放了六名男女,都被绑了双手双腿,丢在草堆中。左囚男,右囚女,外面有一个警哨把守。室中亮起了灯,两黑影进入室中,将人向地下一丢。这两个人中一个是黑脸粗眉大眼的中年人,拿了一柄蝎尾钩,正是自称为双尾蝎劳公良的人。
另一人年约半百,长得很是寒颤,乖戾之气外溢,佩了把剑,腰带上则有一排飞刀。
双尾蝎在灯上加了四五根灯草,炎焰摇摇,光度顿时大增,放下挑针笑道:“总算把唐家的一对儿女弄来了,兄弟就是比九阴丧门阳老儿厉害,他派四凶到潇湘镇也没将人弄到手,反而几乎丢了欢喜佛的命。”
旁边的中年人嘿嘿直笑,取下壁间的酒葫芦,咕噜噜了几口酒,冷冷的说,“九阴丧门是乾坤八魔之一,他是唯一想谋夺九疑山庄最心切的人,童庄主也是八魔之一,这就叫做自相残杀。他要与咱们的主人天南双剑分九疑山势力范围,我真不明白主人为何要答应他?”
“白兄,狡兔尽,走狗烹的俗语,你懂不懂?等到失去利用价值。老魔便是被烹的时候了。哈哈!老魔自命不凡,一而再失手,第一次四凶被云墨双奇的妹夫赶得落花流水,第二次被丁家弄走了天狼。哈哈!咱们明天将六货栈的人送给他,看他的脸往那里放?”
白兄用脚推动地下的小虎兄妹,笑道:“手到擒来,老魔不气死才怪。唔!这丫头好肉感。瞧她这身细皮嫩肉隆胸细腰的真是撩人心魄。可把我的火点上啦!劳兄,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快活快活。”
小虎与绮玉姑娘,是被人从床上抓来的,身上只穿了睡衣,绮玉已经发育完成,胸围只能半掩住酥胸,那模样真是令人心动神摇,即使柳下惠看了,也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何况其他人。
双尾蝎也是桀桀怪笑,说道:“白兄,你拿到你房中去吧,我去看看追来的人是否被抓住了。”
白兄一把抓起已经吓软了绮玉姑娘,往外走,一面怪笑:“小娘子,我老白并不老,保证令你快活,保证你欲死欲汕,哈哈哈哈……”
双尾蝎往外走,笑道:“那还是个黄花闺女,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哈哈……”
在狂笑声中,双尾蝎出外巡视去了。
白兄将绮玉姑娘带至对面的卧室,往床上一丢,重新外出将小虎拖入囚室中,向警卫说道:“这是唐家的大少爷,有几斤蛮力,拳脚还不差。小心看管。”
警哨是一个中年大汉,笑道:“白爷放心,他如果不安静些,小的便将他吊起来,保证他吃不消。”
“用不着吊,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算了。”
“好,小的留意就是。”
小虎手脚分别被牙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口中也塞了一条毛巾,叫不出声音,急得上天无路,反绑住的手又不好用劲,想解开脚上的捆索也是力不从心,只能睁着眼等死。而且之前被背着颠得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也几乎完全消失了。
室中还有三名俘虏,是另三家货栈的子弟,他全认识,大概刚被送来不久,一个个奄奄一息,像是半死的人,是被另一批人掳来的。
隔壁囚室中,传来了妇女的嘤嘤啜泣声。他一听心中顿时一痛,暗叫道:“天哪!小芸也被他们掳来了。”
吸泣声他听得真切,喜欢的人的声音他岂能忘了?心中一急,急出一身冷汗,在恐惧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支持着让,让他坚持着吃力地挺身站起。
干草的响动声,惊动了外面的警卫。警卫拉开草门,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好小子,大爷正要找机会消遣你呢,真是好极了。”
说完,大踏步而入,张开双手桀桀怪笑逼近。
小虎双目喷火,想拼命向对方撞去,可是双脚被绑,重心不稳,心念一动,身体也跟着移动,重心一下就把握不住,未能向前撞出,反而冲倒在地。
警卫靠近,横胸一把将他抓起狞笑道:“就这小婊子养的,大爷首先要……”
小虎绝望的眼神中,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他从警卫的肩膀后,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那是他耿耿于心,又敬又怕的徐飞龙。
“噗”的一声响,警卫的脑门挨了一剑把,应声便倒。
徐飞龙及时扶住了小虎,割断小虎的手脚绑绳,低声道:“取了这人的刀,到邻房去救小芸姑娘,勇敢些吧,小子。
徐飞龙解了另三名青年,向取了刀的小虎又道:“带了所有的人,从东南角脱身,小心些。”
“我……我大妹……”唐小虎低叫。
“我去救她,并引贼人来追,以便让你们脱身,快走,打起精神来。”
生死关头,怎么能没有精神?小虎急急出房,钻人邻室救三位姑娘。
而徐飞龙则直奔贼人白兄的卧室。
室中灯火明亮,白兄将姑娘压在床上,一手举酒葫芦喝酒,一手托着绮玉的身体。手搭上半部分的胸围,作势向下撕拉,眯着醉眼狞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闺女,我老白有一套最过瘾的手法,保证你满意。平时,你们一个个的一呼百应,作威作福,从未当过被人奴役虐待的滋味,一旦被人像对待狗一般凌虐,必定感到新鲜吧。嘻嘻!一旦剥光之后,你与天下间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你来说,却是一生中最富刺激最难忘的经历,这时候你以往的高贵已经不存在了,你的大家闺秀地位也已经化为乌有,哈哈,是不是很开心?”
狂笑声中,白兄的酒葫芦举在玉绮的胸上方,酒向下倾落,倾倒在她大半暴露在外的酥胸上,顿时酒香四溢。
绮玉下身被压在床边,双手反绑被压在背下,口被布巾勒住像是加了一具马衔,脸色泛灰,泪水象泉水一般向外涌。
“嗤……”胸围被撕破了。
这瞬间,白兄突然一声怒吼,大旋身将酒葫芦扔出,并迅速侧闪一旁,伸手拔剑。
“啪”的一声响,酒葫芦被进来的徐飞龙一掌拍碎,剑虹如电,势如排山倒海。
绮玉没了支撑顿时向床下一滑,滑倒在床下。
白兄先机已失,疯狂地连架三剑,被逼至壁角,发出了求救的急啸声,“铮铮!”又封了两剑,背部已然贴上墙壁了。
“且慢动手,你是谁?”白兄疼叫一声,突然伸剑刺出,不理会徐飞龙攻向胸口的一剑显然要拼个两败俱伤,一剑换一剑,一命换一命。
徐飞龙除了撤招暴退之外,别无他途,房中狭窄,没有回旋挪移的空间,不是进就是退,徐飞龙如果后退,必将受到白兄雷霆万钧般凶狠急袭,到时候别说救人了,自己指不定也得搭上。徐飞龙得挨上这一剑。
双方攻招快过电光石火,已经不容徐飞龙多做思索,只能看本能的反应于刹那之间下决断,念动即判生死。
徐飞龙身形左扭,右手的剑急送而出。
“嗤!”徐飞龙胸口处挨于一剑,护身武功抗不住这白兄的剑气。剑斜滑而过,顿时衣破肌裂,裂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涌现。如果刚刚徐飞龙不扭转身体,这一剑必定从正面刺入体内了,可说是生死一瞬。
而同一时间徐飞龙的剑,刺入白兄的右胸,但却刺入的有些艰涩。
“啊……”白兄向后退,疼叫一声,背撞在墙上,然后挺剑再次前冲。
徐飞龙一剑斜拔,打落了白兄的剑,白兄向前冲,双方擦肩而过,白兄冲出门外,重重地摔倒在走道上,在地上挣扎呻吟。
徐飞龙火速削断绮玉的手脚上的绑绳,解了勒口的布条,拉来被子,将其一卷,背上背急急的说道:“不要怕,也不要叫唤。”
绮玉虽已经惊魂略定,但已经惊呆了,任由徐飞龙摆布。想叫她也叫不出声来。
徐飞龙向外走,先看看囚室,还好,小虎等人不在囚室,大概已经走了。
出屋徐飞龙向西北角奔去,奔了五六十米,呼哨声传到,迎面奔来一个黑影。
右方数十米外,也有数个黑影在向南追。
为了方便小虎一群人脱身,徐飞龙必须吸引这些人的注意,一声怒啸,徐飞龙急冲过去,出其不意突入三黑影之中,剑气倏张,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草木萧萧,黑夜中敌我不分,三黑影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听到啸声人影已近,连人影也末看清,剑已入体。
走在最后面的黑影身手最厉害,听到啸声不对便油然兴起戒心,猛地向下一蹲,便发现剑影如山,剑气带起隐隐风雷,令他心胆俱寒,顺势伏倒奋身急滚脱离剑网。
徐飞龙刺倒下了两名黑影,也不追击,顿时如飞而遁。
“快来!人往西北逃跑了,还杀了咱们两个人。”地下的黑影疼叫一声大喊道。
叫声远远传出,所有人都闻声赶来。
黑影爬起跟踪便追,一面疼叫一面大声道:“拦住他,拦住这奸细,这奸细利害,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