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本能,桃花不想抗拒,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好奇。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许久前林九龄的亲吻,难道所有的亲吻都是一样的吗?
“林九龄。。。。。。。”桃花含糊不清地低喃着,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三个字是说出声来的,还是只在心里想着的。
而刚才还在品尝她双唇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四唇相接,却一动不动,这么近,桃花居然都没感觉到任何气息,所以说,感觉再怎么真实,可终究是梦一场,哪有人能不喘气。
她忽然张嘴,回想着刚才的感觉,轻咬,吸吮,再灵巧地撬开。。。。。。学着他的样子,平复自己的好奇。防止后退,她用双臂缠住他,嗯。。。这得算青出于蓝吧。
桃花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好学生,因为那个人的身体越来越热,她每次的轻咬都能听到倒吸凉气的声音,这声音被她视为赞赏。所以,她更卖力了,也开始想有些新花样。
她浆糊般的脑子里还能清楚地记得封戎咬她耳朵时的麻痒,是否别人也会这样?桃花心中又是雀跃又是好奇,才慢慢地分开了两人胶着的双唇。
睁开眼,一片天眩地转,桃花能看到眼前有一双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点诧异和许多不满足。那眼睛在看到她笑得古怪时,又更诧异了些,躲不闪地迎接着桃花的一点点靠近。
桃花手臂用力,将他搂得越来越紧,直到他的唇贴在她颈边,两人胸口紧贴时,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触到了他耳垂。
“呵呵。。。。”她轻笑,温热的气息便瞬间漫延。
压在桃花胸口的身体突然繃紧,不等他有更多动作,桃花就张口含住他的耳垂,也预料之中的听到了他压抑着的低低呻吟,似是求饶,又似喟叹,她都统统当做赞扬,唇齿越发轻柔,她想要他更多的反应。
正当桃花沉醉其中时,两人的身体却忽然分开,她不解,于是半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迷惑。
那双闪亮的眼睛里满是隐忍,似是痛苦至极,他咬着牙问:“你想继续?”
继续什么?咬耳朵吗?当然想。桃花慵懒一笑,点头道:“嗯。。。还要。。。继续。”
那人一看桃花点头,眼睛里隐忍突然就消失不见,多了些邪邪的笑意,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后,悔。”
桃花想问后悔什么?不过是个梦罢了。可还没等问出口,胸前就突然一阵凉意,竟是没了遮羞的衣物,她下意识地就想挡,可两只手却被迅速举上头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是在她没想到的,怎么两人说的继续竟然不是一回事么?
“你。。。。别,我。。。不是。。。”桃花想要抽回双手,并且解释清楚,她不是想要这样,她可不是这样下流的女人。
“嘘。。。”他粗砺的指腹在桃花柔软的唇上摩擦,哑着嗓子道:“我说了,别,后,悔。”
桃花急道:“可我。。。。。你别。。。。。”虽然看不见,可那全身紧张的气势却让她有些惧怕,“这个梦,怎么这么长。。。。”
“梦?”那人语气上扬,桃花仿佛能看见他挑起眉毛,三分邪气的笑容,“姓周的果然没安好心,送你的酒居然这么烈。”
这跟周自横有什么关系,桃花心中有些不平,她自己喝多了而已。不过,她听人说过,梦是由自己做主的,可到了她这里,怎么全由不得自己了呢?她在心里已经叫停了许多次,虽然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桃花贪恋,可谁知道这由不得自己的梦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如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为何梦里这人他不认识?感觉让人完全无法掌控,对她看似极为了解。就算桃花把此刻浆糊般的脑子想得发疼,却还是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桃花能感觉到此人的危险,开始想要挣脱。可那人说的话却宛若带着热量,他说:迟了。
她想知道什么迟了,怎么迟了?但他的手和唇似乎都有着无法抵挡的魔力,不管是什么,她都已经再也受不住,昏了也好,睡了也罢,反正,终归还是人事不省了。
桃花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阳光洒在脸上颇为刺眼,估计还可以再睡。唉。。。。在心里叹了口气,昨晚看来是喝了不少,到现在头还晕着。她从没宿醉过,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喝多了的人第二天早上都和她一样,头晕不说,全身的骨头都酸痛难忍,关键是。。。。那个地方有些隐隐作痛。就算周围没人,桃花还是觉得脸上发烫,她还能记得,昨晚好像,做了个春梦。。。。。。。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她还记得以前在村里时,经常有些村妇说些荤段子,约摸就是年纪大了心就痒之类。桃花咬咬唇,难道她的心也痒了?着急嫁人了?这样的想法在脑中盘旋越久,桃花的脸就越烫。昨晚梦中发生的事她记了个大概,那感受真实到。。。现在想起时,身体也会阵阵酥软。
不能再想了!桃花用力甩甩头,一把掀开被子,里衣整齐地穿在身上。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的酒品,都喝得坐不住了,还能记得脱好衣服上床睡觉。
下了床,只走了半步,桃花就龇牙咧嘴地又坐回床上。躺着还好,这一站起,那地方。。。就火烧般地疼。女子初夜会痛会流血她也知道,不过是个春梦,怎么。。。也会疼吗?难道,不是梦?!
心中一阵慌乱,桃花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月白色的床单,干干净净,半点血星也没有。
“这。。。”她的脑子又开始迷糊,下身疼得厉害,床上干干净净,连身体。。。也很清爽,并没有昨夜梦中那种湿热的感觉。桃花呆坐在床沿,根本想不通。
四下环顾,房间里一切如昨。门窗都关得好好的,除她以外,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自己未经人事,对春梦。。。可能也不是太了解,也许身体疼痛是正常的呢?要不。。。去问问程一一?桃花摇头,这事太难以启齿,自己想想都羞得要死,怎么问得出口。
还是算了,梦而已,不用这么当真。
当桃花磨磨蹭蹭走到厅里,程一一和洛雁早就闲适地聊了好一会。见到桃花姿势古怪慢慢往里挪,都有些诧异。
被看得尴尬不已,桃花红着脸,万分艰难才坐上椅子,额间已然见汗。
程一一睁圆了大眼问:“你。。。这是。。。?”
桃花干笑:“啊,呵呵,昨晚回房又喝了些酒,哈哈,头有点疼。”
原来如此!程洛二人皆是了然点头,她们有时也会贪杯喝多,第二天早上估计也是这个死了半截的样子。不过,昨天沙止水说的那话。。。。桃花喝多也是正常。
一看两人了解的样子,桃花就知道她们觉得她喝多是因为沙止水。也不用辩解,确实是这个原因。这么说起来,一场春梦,倒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别人可不知道桃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不过瞧她气色居然不错,脸上白里透红,程洛二人料想她应该能撑得过来,也就没再废话安慰。
反正不会轻易饶了沙止水,现在无须多说。
虽然极想问问程洛二人,这男女之事到底是什么样,也好一解心中疑惑,可这两人也是云英未嫁。。。。。。心中乱得厉害,无论如何也理不清。
“将军。”门外有下人通传。
程一一正了正身子道:“何事?”
“北齐李将军到访。”
“有请。”程洛二人对望一眼,他来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