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瑶还没回过神,门外丫鬟急匆匆带着哭腔跑进来道
“主君,不好了,邹姨娘看了四小姐送来的里,惊吓过度见红了!主君,快去救救姨娘吧。”
“什么?邹姨娘什么时候有了身孕我怎么不知?”
姜老夫人望着严妈妈,严妈妈摇了摇头。
“这事老奴也不知。”
舒家几位夫人个个耷拉脑袋,今日这姜家是撞了邪了?
姜佑安衣袖一甩,领着郎中出了门。
前厅一时没了说话的主心骨,鸦雀无声。
柳氏母女心里就像煎熬忐忑,姜彦勤趁这会恢复了冷静。
“母亲还真是好手段,容不下孩儿,口口声声说勤儿起了觊觎之心,谋害嫡母亲妹。”
姜彦勤这话入了姜老夫人的心。
“到底是做妾抬上妻位的人,心中狭隘,不够大度。”
柳氏直勾勾的看着姜老夫人,心里碎成一地。
“母亲,我好歹也是柳家嫡女,嫁入家中给老爷当妾这些年,给你们姜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又让我娘家和我嫡亲姐姐夫家在朝中对老爷多加扶持,哪点对不起你们姜家。这些年受尽屈辱,这大半辈子都成了皇城京里官眷的笑话!母亲怎么能当外人的面这么羞辱孩儿。”
“纵然你对姜家心有不满,那你也不该教唆瑶儿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更不该谋害姜家子嗣!女子名声大过于天!这事要传了出去,瑶儿还嫁不嫁人了?瑶儿过些年也该到了婚配寻出好人家的年纪,你这么做不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姜老夫人字字诛心,柳氏哭的更是伤心。
“祖母,不是瑶儿做的,不是的。”
“你还嘴硬!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不该估计你娘的体面,将你养在她膝下!养成个不懂规矩心肠细小不成大事的样子!”
林贵在门外听着姜老夫人的斥骂:
“老夫人,主君让小人替他传话,主君说了,大公子虽没谋害嫡母亲妹,但在常家一事德行有失,也有过错,名字留在族谱,明日启程回离水老家思过,夫人管教不严,纵容四小姐谋害兄姐,即日起禁足家中静心堂,四小姐谋害兄姐,性子过于骄横,常惹事端,罚跪家祠,抄写家规百遍,静心咒百遍,祈福贴百遍!明日送去紫观山道观清修为兄姐弟妹祈福。”
“母亲,母亲,瑶儿不要去道观!瑶儿不去,瑶儿不想离开母亲!”姜月瑶啜泣道。
柳氏心疼的搂着姜月瑶“瑶儿不怕。娘等会去向你父亲求情。”
柳氏母女偷鸡不成蚀把米,舒家三位夫人也算是如愿。
“姜老夫人,时辰也不早了,叨扰这些时辰,等看望一眼昀儿我们也该回去了。”舒家大夫人起身道。
“姜家与舒家连亲,怎么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哪有叨扰的说法。”姜老夫人顿了顿,疲惫道
“发生这事,也是家门不幸,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的事还请能不要外传。”
“姜老夫人放心,老夫人也说是自家人,昀儿是姜家女儿,这事外传也影响昀儿名声,我们舒家一定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更不会让外面的知晓。”
等舒家夫人一走,姜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严妈妈轻轻替姜老夫人揉着眉上太阳穴。
“作孽啊!作孽啊!”姜老夫人连连哀叹。
姜彦勤四肢五骸像透了寒风,僵硬到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