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在姜家这些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轻轻抚摸姜昀玉手,柔声道:“奴婢依小姐的,一定不说,奴婢去交代于妈妈一句,让她守紧这院子,药也如常的熬着。”
姜昀松开了手,苏桃红着眼眶,把粥端在跟前。
“今日这粥滚了好几趟,米是边南的软香米,煮粥最是绵软香甜。小姐你这一睡就睡了这么长时间,昨晚才艰难喂了小姐吃了小半碗,小姐这会一定要多吃些。”
苏桃一句一句的念叨着,外面的房门半开着,冷风吹了进来,苏桃也不觉冷。
到了午膳时间,严妈妈带着丫鬟,领着一个郎中直径入了清泽院。
“严妈妈,严妈妈怎么来了?是老夫人差严妈妈您来看小姐的吗?”玉芝在门外,远远的便招呼着。
苏桃惊慌看了姜昀
“这严妈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姜昀倒是淡定。横竖自己没离婚过地,闭上双目,敛声屏气。
严妈妈抬起头,陪笑“玉芝姑娘,三小姐一直卧病不醒,老夫人心里也一直不安。听闻这岐州余县有位名医,前两日就派人去请了,这人也今日一到府中,老夫人就让老身亲自带来三小姐院里,给三小姐把脉。”
苏桃听外头严妈妈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是名医,这名医医术高明,这把脉岂不是就瞧出些端倪了?
苏桃看姜昀神色不惊,像极了昏睡过去的模样,也装作镇定的用帕子给姜昀擦拭着脸。
玉芝在外头客气寒暄几句便请了严妈妈与那郎中一通进屋。
进了屋内,严妈妈被屋内的药味熏着有些难受。
放长眼一看,姜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点生息。
郎中一副端正做派,隔着帕子把了脉。
“郎中,我们小姐先前只是惹了风寒,浑身发冷,后让郎中来瞧了,吃了开的药方子到了半夜就开始咳嗽不知,昨儿又来了一位郎中,说小姐寒气积郁在肺腑里,按着方子熬了药,小姐喝了后,是不咳嗽了,可是直接从昨日响午便昏睡到现在没醒来过。郎中,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苏桃说时,眼圈泛红,说到情深处更是不断的掉着泪。
玉芝见状呵斥道:“你这哭哭啼啼的成了体统,这不是在诅咒小姐吗?”玉芝满脸哀伤。
一旁的严妈妈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郎中脸色变了又变,几不可闻的轻叹着,字正腔圆的说道:
“唉……这,这已经病入膏肓了啊,老夫也无能为力,告辞了。”
“郎中,我求求你,严妈妈说你是名医,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小姐。”玉芝一把抓着郎中。
郎中为吓得惊恐,连连后退几步,“姑娘,不是老夫不救,你看看都这样了,老夫实在是救不了。今日的诊银也不用给我了,告辞,告辞……”郎中脱开玉芝的死死乾住的手,逃荒似的跑了出去。
“诶……回来啊!”严妈妈看人唤也唤不回头,打发身边的丫鬟塞了一把银钱“快去送送徐郎中。”
玉芝被掰的发红的玉芝扬起抹着着泪,轻轻哽咽。
严妈妈面色装出略带着怒意:“这哪是名医,老身瞧着这就是混吃混喝的江湖庸医!还敢口出恶言,诅咒三小姐!玉芝姑娘你也不要太过难过伤了身子,三小姐还需你照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