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大手一拍,旁边的柳氏身子一颤,王氏也细声掩面而泣。
“女儿倒是不明白了,玉芝无端端的怎么就去王姨娘那闹事。”姜昀神色失望,眼里哀愁凉透了心一般。
“是……怕是前日奴婢在厨房里拿糕点碰撞了玉芝,又口头上说了几句不如玉芝心意的话她才记恨了奴婢。”如夏听姜昀问时,一个机灵急急切切回了姜昀。
“你这话回的利索,像是我定然会问,你早就打好腹稿般。”姜昀愁色依旧不散,看的旁边的姜月瑶心底是得意了几分。
“奴婢……”如夏语塞,神色也不自然。
“既然是如此,本小姐也好奇,你且将那日的情景细细说说,要是真的是玉芝污蔑了姨娘,那也得把原因说仔细了,若真的是玉芝的过错,这也好定罪。父亲觉得如何?”姜昀眼里暗暗生狠的目光,让姜佑安惊了一会,旋即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听姜昀的话,柳氏的倦色也是一扫而空,就连坐姿也慵懒了几分,端起茶盏细饮起来,看今日这情形,姜昀就是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刚刚几分狠厉,不过是垂死挣扎假象。
如夏屏气凝神,趁姜昀话间,平复了发虚的心。“奴婢前日到厨房吩咐李妈妈做些雪花酥,并且说等过了一个时辰后奴婢就会到厨房亲自去拿,李妈妈点头应了,奴婢才回院里,过了一个时辰,奴婢去厨房里取雪花酥,奴婢捧着雪花酥,还没有走出厨房就被玉芝拦了下来,说这雪花酥是她吩咐李妈妈给三小姐做的,姨娘一向教奴婢要谨言慎行,不要胡乱生事,奴婢怕与玉芝争吵,便说这雪花酥就让给三小姐了,奴婢随便这么一说,也不知哪句说错,玉芝听完便恼怒的嘲讽奴婢,说三小姐昨日就派人跟厨房说今日三小姐要吃雪花酥,让厨房做好备着。还说厨房看人脸色,怠慢姨娘也不敢怠慢三小姐,还说奴婢。奴婢一时气不过,就当着玉芝面说了那日早晨四小姐训斥玉芝的事,玉芝恼羞成怒,双眼直瞪着奴婢,像是要把奴婢吃进去一样,还说奴婢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奴婢怕与她纠缠误事,随后回了院里。”
如夏说完,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奴婢自知那日理亏有错,不该对玉芝恶语相向,让玉芝记恨。玉芝今日打了奴婢,奴婢有错,奴婢也认了,但不该让姨娘无端受了惊吓,受这等污蔑。”
“你血口喷人!”玉芝怒红双眼,膝盖刚想挪动,姜昀淡淡说了一声:“女儿三日前女儿的确是让苏桃去让厨房做了雪花娶,父亲也可以叫林贵去厨房问问李妈妈。”
“这事真假倒是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如夏激怒了玉芝,玉芝对如夏怀恨在心呐。”柳氏声音轻如飘絮般绵软。
“老爷,如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况且还有人证,玉芝说如夏和王氏辱蔑大夫人却毫无证据。这事……”柳氏瞄了一眼姜昀,故露难色。
姜佑安扬了扬衣袖,这时玉芝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虽都出自柳氏的口,掺杂着真假。但也是影响了姜佑安心底对玉芝的信任与忍耐。
“依着姜家家规,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玉芝是三小姐院里的,三小姐也说了绝不姑息养奸,这人也给她处置就是。至于绿芙平白受了这么大委屈归根都是身边丫鬟惹事,这丫鬟你给她换了,再送着上好的补品给绿芙。”
姜佑安说完,姜昀脸色苍白,血丝如凝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