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怀着沉重的心情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们学校昨天晚上,又死了四个同学。”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师公布了一个坏消息。
全班同学表情漠然,似是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老师双手支撑在讲台上,满脸严肃,语气颇为激动,说道:“老师严重警告同学们,放学之后立刻离校,不要在校逗留。”
“许晴同学,有什么疑问吗?”老师看着班级里的尖子生许晴举起了手,脸色和缓了些许。
在老师眼里,成绩好的同学自是受老师喜爱。而木果果这个转来的学生,虽然成绩比以往要好了,但是,还是混在差等生的范围罢了。
看到离讲台最近几排,许晴站起了身子。木果果此时才知晓对方的名字,原来都姓许,难怪对她这么大的仇视。
“老师,我们学校真的有鬼吗?”许晴大胆的提问,同时,也是班里大部分同学想问出的话语。
“我们要相信马克思思想,跟随党的领导。这种迷信的说辞,不要再提了。许晴同学,请坐下。”老师含糊其辞地一趣÷阁带过。但是,言语时,那躲闪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叮铃铃……
一天的学习很快便结束了。而千墨除了早上来的时候,在校园遇见过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在教室里看到他。对于这点,老师竟然丝毫没有提过。看来,千墨也是个差等生,在老师的眼里选择性遗忘了。
“果果,我们一起走吧!”叶言笑得很缅甸,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和女生一起放学回家。好担心,对方会拒绝。
“哦!好哇!”
陈小玲一脸狐疑地盯着叶言,叶言低着头,好似看不见她般。直到走到木果果课桌前,见对方已经收拾好书包。便先一步,帮木果果提起书包。
“我帮你拿!我是男生,这种体力活交给我!”叶言背上背着他自己的书包,肩膀上又斜跨着木果果的书包。
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学校,直到走到了分叉路口,两家人的居住的方向不同,这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果果,在新的班级,有交到朋友吗?”妈妈端着热汤,关心问道。
女儿融入了新的环境,她很担心女儿适应不了。都是为了自己,女儿才转校。
姥爷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果果这么可爱,肯定有交到朋友!”
木果果接过姥姥递过来的一碗饭,吧啦了一口,笑意盈盈,说道:“那是当然!一个男生,长得比女生还漂亮。他叫叶言。还有一个女生是我先前的同桌,她皮肤偏黑,叫陈小玲。”
“陈小玲?”姥爷一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瞳孔微缩,胡子拉碴的嘴唇启齿道。
姥姥拍了拍姥爷的背,说道:“别瞎想了。吃饭了!”
姥爷欲言又止,端起手中瓷碗,接过姥姥夹过来的菜,干巴巴地把了一口进嘴中。在嘴里反复咀嚼,不是个味。
如果真的又是她出现了,怎么办?
那件事情还得从他第一年下乡,被分配到这里教书说起。他所教的班级,有一位女生长得非常漂亮,平没有木果果的那位同学那般皮肤偏黑。
陈小玲皮肤白皙,可以用吹纸可破、皮肤凝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她乌黑如墨泉般的秀丽长发,总是高高素起。时不时,如美玉般修长白皙手指,会在长发上滑动。随着她走动,那高耸起得秀发在背后摇曳着,眉不描而黛,轻抿的嘴唇,嫣如丹果。十五岁如花般,姣好的年龄。那个时候,读书并不比现在。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年龄相差盛大。十五岁读初中,在那个年代比比皆是,并不为奇。
虽说那个年代穿着也不如现在颜色靓丽,但是即便是麻布暗色系的粗制衣裤,穿在陈小玲的身上,丝毫未剪掉对方任何芳华。
陈小玲的成绩非常好,考上高中并非难事。就在中考的前几天,陈小玲忽然便死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看好她的老师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说她是自杀,本以为这件事情便这样结束了。
直到,十年后,学校已经重建甚至扩展了校区。忽然,有一天,一个同学跑到办公室找他。
“老师!我的座位怎么有一个女生坐着!”
当时的他很是好奇,便让那同学先找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便在其它老师授课的时候,他悄悄地站在教室走廊上,观察着教室内部。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但是,同学是没有那个胆量敢拿这种事情去欺骗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没有人。
“老师去看了,没有人!老师知道,现在课程紧,压力大!同学不要经常熬夜太晚,多多休息。”他劝导了几句,便打发走了同学。
令他没想到的是,次日,当他来学校的时候。才知晓,昨夜,那位同学并没有回家,最后死在了教室里。他回到了办公室,抽屉里放着一张撕下的作业本上的纸张。
“柳老师!当你看到这封……姑且算作信吧!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如果没死,我会自己取回这封信。柳老师,那****告诉你,有个女生坐在了我的位置上。你不信,当时,我很气愤。真的,后来,我又让几个交好的同学帮我去看,他们的回答和你一样。这时,我明白了。你没有撒谎,而是,你们都看不见她。而我却可以看见她,难怪她总是笑的很诡异,眼神冷冷如看个死人般盯着我。既然已经被她盯上了,我想我大概也逃不了。您也许猜到她是什么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不可以提!今天,我决定去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顾及同学怪异的眼神,白天,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陈小玲,她长得很美,恐怕不比学校里任何一个女生长相差。她说只有今夜我来学校找她,明日她便会离开这里。呵呵……柳老师也许决定我很傻吧!这种话都信,但是,我就是信了。如果她不走,也许会有第二个人看见她。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显然能看见她便是第一个先决条件。柳老师,如果我今夜去了,次日没有回来。那么我定是死了。希望她遵守承诺。如果我真的死了,请帮我照顾好我的堂弟,木爱国!我想没几年,他也要进入这所学校就读了!请你多多关照他!这是我唯一放心不下。我父母早逝,幼年时候,承蒙了大伯照顾。唉!好了,我该出门了,就写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