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岑星心情好到极点,又坏到极点。
他穿着睡袍站在卧室,将楚暝皓和时皎月相拥的新闻剪下来,贴在靶子上,一支支飞镖射过去,嗖嗖地,牢牢钉在男人身上。
“瞧,玥儿,即便你变得这么不知检点,面目全非,哥哥仍旧不忍心伤害你一根毫毛。”
他爱怜的声音温柔得可以乳化坚冰。
可窗帘半遮的房间,男人阴影打在侧窗上,无端笼罩上一层云阴。
“可有的人就不一样了,倘若他不爱你,此刻,一定想要杀了你们!”
楚慕峻回到家的时候,面色醉红,浑身酒气,不必等时岑星开腔,他启唇:“大哥,是兄弟就跟我喝一杯!”
醉鬼!
时岑星心底嫌弃,但幸灾乐祸的爽感冲散了一切。
要知道,自打这个上么女婿进门,他被膈应得茶饭不思,嫉妒得几乎要抓狂。
“来,啥也别说了,这破地儿,我早就不想呆了,又大又空旷,跟个鬼屋似的,要不是瞅着她,我才不会住进来!”
楚慕峻醉得亢奋,扯上时岑星往外走。
重新坐到扯上,楚慕峻一声吩咐,司机开车将他们带到夜总会。
“你是还嫌媒体拍得不够么?”
时岑星皱眉,实则心里开始酝酿毒计。
他居然敢来夜店,他是什么身份?
一个上门女婿!
皎月可以在外面乱来,不代表他也可以。
要是再让媒体拍到,上了头条,恐怕这订下的婚事就凉凉!
“得了,别装了,上回你一个人来夜店买醉,管家跑来把你接回去了,跟小屁孩似的,丢人!”
楚慕峻嫌弃他。
时岑星想起上次和时皎月的争吵,气得他领带都扯了。
那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脾气。
“你既然心情不好,那我就给你破个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时岑星顺势下坡,将他带进夜店。
暗地里开始盘算待会儿等他喝醉,就去洗手间打电话暗拍记者过来。
到时候再让夜店老板安排好,甭管楚家私生子,还是嫡长子,就皎月那个性子,解除婚约稳妥妥!
“大哥,来,我敬你一杯!为了吃牢饭吃了这么久!”
楚慕峻狗嘴吐不出象牙。
时岑星差点被呛到。
可无奈也得忍了。
“还有,为你这些年当董事长,把银行业绩搞得急剧下滑,干一杯!”
楚慕峻的杯子又撞上来,时岑星喝得很斯文,慢条斯理,可是楚慕峻看不过去,硬生生灌了他一杯。
“都是爷们,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男人就是大碗喝酒,那才叫痛快。”
楚慕峻郁闷地问:“你这在牢房里,那些狱霸没觉得你是个娘炮?”
“你!”
时岑星气得脸色通红,他脸上已经有微醺的神采。
“你别动怒,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楚慕峻稳住他:“说实话,你看看,我们北方人喝酒,是不是个个都豪气干云,你再看看你们南方人,娘里娘气,气管炎,这也就罢了,还细声细气的,喝个酒都束手束脚,哪里能够坐得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