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和珍妮弗在意大利米兰城停留了两天,也欣赏了两天时装发布会上各种新奇百艳的各色精品服饰,作为女人,珍妮弗自然是看得大呼过瘾,眼睛发亮的她,如果不是曾恪强拉硬拽,说不定女暴龙的信用卡早已刷爆。
女人对漂亮的衣服,天生就没有太多的抵抗力,珍妮弗自然也是如此。
曾恪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发布会上并不仅仅是女装,也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男装品牌,一个个身材健硕的美男模特穿着各式衣服,尽管很是养眼,但曾恪始终觉得——男人的帅气更多的是靠脸蛋而不是衣着,呃,虽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是没错的,但为了自己本就不丰厚的钱包着想,那还是只过过眼瘾就得了。
这一次的米兰之行,曾恪愣是一件新款衣饰都没有购买,这让珍妮弗对他的“吝啬”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并且抱以冷嘲热讽,但曾恪将这类攻击完全免疫,并且表示,以后他就只穿“热内罗”的衣服——既是品牌,又不要钱,在达成了合作意向之后,法尔夫可是说了,每个季度都会派人送几套当季的新款服饰过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用白不用,还省了购置新衣的一笔钱,简直不要太爽,心里美滋滋。
因为德国国内还有联赛,自然不可能在意大利多过盘横,周中的时候,意甲联赛是有一场补赛的,是ac米兰对阵佛罗伦萨,曾恪倒是很有兴趣去瞧瞧,不过由于比赛地点是在佛罗伦萨,曾恪也只好遗憾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自中国的模特团队也结束了他们在米兰城的行程,曾恪邀请丁湘去德国霍村做客,但因为行程是早就定好的,丁湘也不能抛下团队和“姐妹们”独自离开,最后约定了圣诞的时候会来德国,然后便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在ac米兰前往佛罗伦萨进行补赛的时候,丁湘和他的伙伴们也飞向了蓝空。曾恪是先送走自己好友的,看着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上逐渐的化成一个小黑点,曾恪心里其实是有些感慨的,感慨一对好兄弟竟然会在异国他乡重逢,也感慨202宿舍的“四大金刚”渐渐的走上了属于各自的不同人生。但想了想,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大家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曾恪心里是有些不舍的,不知道圣诞的时候,丁湘会不会真的来到德国。
而比曾恪表现得更加不舍与难过的当然是法尔夫,在丁湘快要登机的时候,这位富贵人家的纨绔公子就依依不舍到快要哭出来的地步,当飞机起飞,法尔夫终于是没能忍住,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是在哀叹他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纯洁爱情,还是纯粹的心痛——心痛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孩动心,结果,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堪称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曾恪对他另眼相看——至少,法尔夫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吧!
曾恪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他的钦佩,他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法尔夫,顺带着把珍妮弗也拉到了一边,完全一副不认识这个“白痴”的模样——机场的旅客来来往往,总有人会好奇的停下脚步,注视着哭得跟个傻子似的法尔夫,甚至有好心人,会在他的身边蹲下来,沉默的拍拍他的肩膀,叹着气留下一张纸币,鼓励他“生活还要继续”……
哭泣的法尔夫成为了机场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个舞台,完全属于他。
当然,曾恪没有观看大男人哭泣的特殊癖好,在法尔夫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他和珍妮弗悄然离开,登上了飞往德国法兰克福的短程班机……
……
“终于回来了!”
从机场里走出来,曾恪深吸一口气,表情显得很是愉悦。
时装周期间的米兰确实很热闹,很有些国际大都会的喧哗热闹感,但在德国呆的久了,这里已经被他当做了除开祖国之外的第二故乡,总是自己的家最好,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和熟悉。
曾恪惬意的舒了一个懒腰。
珍妮弗扔给了他一个白眼,嘴里嘟哝了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毛病”,然后将手里的两个行李箱放在了曾恪的脚边,“你把行李看着,我去停车场取车。”
去的时候,两人很潇洒,孑然一身,一人背了一个小背包,就算是全部的行囊。但回来的时候,小背包还在,但手里却多了两个大号的行李箱——里面几乎都是珍妮弗在米兰城里“血拼”的成果,这让曾恪下意识的不忿可一句,“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
珍妮弗没有听清,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曾恪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没问题,你去吧,行李箱就交给我了,箱在我在,箱亡……不是,我挂了箱子都还在!”
珍妮弗满意的点点头:“那我过去了。”
珍妮弗说着然后转身,转过头的一瞬间,脑袋却是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脯上。
曾恪当下就怒了,事实上,曾恪之前就注意到后面这个人高马大的金发鸟窝青年了,从他们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这家伙就有意无意的跟着,这让曾恪暗自提高了警惕,别不遇到什么小偷惯犯之类的家伙了吧。果然,这家伙鬼鬼祟祟的,现在更是撞到了珍妮弗,这简直就不能忍啊!
是时候展现我的男子气概了!
曾恪这样想着,表情冷然了几分,正想大义凛然的说上几句指责的话,将珍妮弗给护在身后,结果,珍妮弗一把将他扯到了一边。
“不好意思,我没发现身后有人,我……咦,你是蓬蓬头?”
珍妮弗倒是清楚是自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转身太快了,所以才撞到了别人,下意识的张嘴就要道歉,这倒是看得曾恪直咧嘴,这就是差别对待啊,要是撞的是自己,珍妮弗最多丢下一句“活该”,可撞到了别人,那就是认错态度良好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
然而,下一刻珍妮弗就惊喜的叫出了声,曾恪愣了一下,哈,敢情还是认识的熟人?话说,现在熟人遍地都是了吗?怎么走哪里都能遇旧识?
曾恪沉默着旁观,就见戴着墨镜的金发鸟窝男,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很有风度很迷人的笑容,脸上也全是惊喜:“珍妮弗!果然是你!……刚才我在后面看到你的背影,就觉得很熟悉,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我可不会认错,所以……哈,再次见到你,真是太棒了!你还是如此的美丽!”
曾恪眼珠子都瞪直了,等等,啥,你们一起生活了十三年?d,我怎么不知道呢?怎么没人跟我说起过这茬?
不过,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和珍妮弗同居啊?哥现在就跟你口中的“美女”共住一个屋檐下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八年就过去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情景呢……”蓬蓬头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略微有些发怔的模样,更显得英俊。
曾恪:“……”
尼玛,你们不但同居了?还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
曾恪的眼神变了,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戒备的望着对方,脚步往前挪了挪,让自己更靠近珍妮弗一点。
珍妮弗注意到了曾恪的小动作,心里窃喜的同时,脸上却是有些尴尬,“蓬蓬头,你的记性这样好的吗?我们同在一张婴儿床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呢……”
曾恪呼了一口气,d,吓死我了,原来是幼儿时期啊,卧槽,说话说清楚能死啊!
蓬蓬头干笑了一声,打着哈哈道:“哈,那么小谁能记得住啊,这不是拉拉卡先生告诉我的么……小时候,咱们可是最好的玩伴呢,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
嫁尼玛的头啊!
曾恪鼓着腮帮子,怒视着对方。
珍妮弗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摇头道:“好吧,蓬蓬头,你还是如此的幽默。那都是小时候的游戏之言,没想到你现在还急着……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拉拉卡先生让你回德国做什么事吗?他的身体还好吗?”
“父亲的身体还不错,只是有时候会很想念在德国的老朋友,至于回德国……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老友重逢,你不应该给予一个热烈的拥抱吗?当然,吻面礼也是可以的。”
蓬蓬头很热情的张开双臂,看样子是要吻上来,珍妮弗被“open”的蓬蓬头给搞懵了,曾恪倒是见机得快,脚步一抬,身子一晃,就隔在了两人之间。
撅着嘴的蓬蓬头反应很快,立即就将身体缩了回去,他可不想和一个男人来点什么“亲密接触”,看着正瞪着自己的东方少年,讪讪的笑了笑。
“珍妮弗,这是你的保镖吗?哈,可真是尽职!”
蓬蓬头仿佛这才看见曾恪一般,摊手笑问道。
曾恪:“……”
d,你才是保镖,你全家都是保镖!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吗?狗曰的鸡窝头!
珍妮弗捂着嘴笑了起来,调侃的眼神在曾恪身上流转一圈,这才说道:“他可不是我的保镖,相反,我更像是他的保镖……他是我的老板,曾!”
曾恪昂首挺胸,听见没,小白脸,我可不是什么妖艳贱货,我可是珍妮弗的老板,是最亲近的人!你,靠边站!
“噢,这样啊,失敬失敬!”蓬蓬头传达善意的伸手了曾恪握了一下,奇怪的说道,“小时候你说长大后要成为一名职业拳击手,现在你的梦想实现了吗?曾是你的老板,你们是合伙开了一家拳击馆吗?”
曾恪:“……”
卧槽,敢情这头女暴龙从小还有这样伟大的梦想啊?职业拳击手,难怪武力值如此爆表了,这样想来,往日里被“虐待”,不是我不够强壮,而是对手……太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