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一直觉得,出名当明星是很好的一件事,原因很简单,出名了,既能赚大钱,还能受到粉丝的追捧,活在夸奖和赞誉之中,别提有多惬意了。
但曾恪一直引以为憾的是,虽然如今他算是小有名气,但霍村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这里的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尽管曾恪是球队上赛季的升级功臣,绝对的“真大腿”,这里的人们很喜欢他,但也是因为平时见得多了,一点儿新奇感都没有,自然也就没了热火朝天追捧的场面。
但今天,曾恪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把出名所带来的好处,那就是……刷脸!
原来长得帅,呸,不是,是成了大球星,真的可以靠脸蛋吃饭的啊!
科尔拉特这家伙一看就是“逃单老手”,见势不妙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路,还别说,尽管医院里人来人往,但这家伙滑溜得跟个泥鳅一般,愣是被他摆脱了两名追赶的警察,跑了出去。
但事实证明,警察甲乙虽然智商不在线,但也不蠢到彻底无药可救的地步,科尔拉特跑到停车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车已经被两个高帽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大锁给锁上了。
这下就没辙了,科尔拉特只能灰溜溜的回转,低眉顺眼的去“请罪认罚”。
结果,科尔拉特返回去之后,就看见那位中国客人正和两位警察先生聊得风生水起。
顿时就懵比了,这特么是什么操作?我看见大高帽就跑,结果你们倒是聊得不亦乐乎,难不成你已经转为了污点证人?我说,咱们好歹也是同一辆飞车上的战友,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吧?
带着忐忑之心的科尔拉特走上前去,结果就见着两个高帽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其中一个拿出纸笔,就见曾恪在上面“刷刷刷~”的画了两笔,两个警察顿时喜笑颜开。
“曾,你的字很不错啊,哈哈!”
“这就是中国汉字吗?虽然不懂,但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噢噢噢,能够得到你的签名,真是太荣幸了。”
曾恪笑着摆摆手,说道:“我还得感谢你们呢,有你们这样的球迷,我很荣幸。抱歉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的经纪人身体有些不适,所以……”
“没事,没事!理解,我们能理解!”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霍村这块地盘上,别说是飞车了,曾,就算你把整条路都给掀翻了,我们也可以当做没看见,只要你别撞着人!”
警察甲乙笑呵呵乐个不停,显然得到了曾恪的签名让他们兴奋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谢谢,总之,这一次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别为难这位热心助人的计程车司机,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所有的罚单我都承认,我会尽快去警察局处理的。”
警察甲正色说道:“曾,你是我们的大英雄,却又如此没有架子,真是我们霍村最好的偶像啊!”
警察乙也摆手:“曾,你忙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有闲的时候,你过来一趟就行了。算了,我们给你送去也成。”
曾恪笑着点头,跟两位“热情”的警官挥手告别,两个高帽经过科尔拉特的时候,不复此前“穷凶极恶”的模样,甚至其中一个还乐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
“先生,你做得不错,见义勇为,乐于助人是最好的品德。你是哪家计程车公司的?我看你人不错,我觉得应该以警察局的名义给你送一面锦旗。”
“……”
科尔拉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是连连摆手,心里想道,我特么脑子抽抽了才会接受警察局的锦旗,而且这个锦旗还是自己开飞车得来的,这要是被公司知道,自己超速行驶不说,还将车子改装了,d,我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你认识他们?”
一场“危机”化于无形,见两个高帽兴高采烈的走远,科尔拉特疑惑的凑向曾恪,问道,“怎么看起来他们很高兴的样子啊?”
曾恪摇摇头:“以前不认识,但刚才认识了。”
“那他们怎么……”
“可能是看我长得帅,有亲和力吧。你知道的,这个社会是看脸的,长得帅光看颜值就可以吃饭!”
曾恪随口胡诌,科尔拉特却是不信,“你是个明星?”
说到这里,科尔拉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诶,我看着你是有点眼熟啊,我想想,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拍电影的吧!我之前看了一部日本国的动作片,那个男主角……也不对啊,你是中国人啊?难道是中日合拍的动作片……”
“滚!”
曾恪从牙齿缝里憋出这个字,转过头,隔着房门朝急救室里张望。
科尔拉特讪讪,见曾恪确实不想再和他说话,也就放弃了,道了一声再见,果断的闪人了。
尼玛,今天可真刺况确实不大对,看来自己是真的发烧了,并且昏迷过去了。幸好……珍妮弗沉默的看了曾恪一眼,心里忽然觉得甜滋滋的。一个男人,在接到自己的电话之后,没有二话立即就不远万里的赶回来,珍妮弗忽然觉得,自己柔软的内心,忽然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但感动的情绪却不会流露于表面,尤其是眼前这家伙的嘴巴还这么“恶毒”,珍妮弗当下恶狠狠的说道:“谁要你管了!谁要你回来了?……让我烧死了算了!”
虽然是发怒的样子,但因为刚醒,脸上却呈现的是一种柔弱,声音更是带上了一股娇嗔,就跟撒娇似的。
曾恪笑道:“我也不想管你啊,但想想,要是你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以后可没人帮我忙这忙那了,那我不得累死啊?所以啊,你还是好好的吧!快点好起来!”
“哼,你这是把我当苦力了!万恶的资本家!”
话虽如此说,但珍妮弗心里依旧是美滋滋,自己的嘴巴很硬,曾恪的嘴也是不服输的嘛!
“我是资本家!我是可恶的剥削者!行了吧?随你怎么说,来,先测个体温吧!”
说着,曾恪拿着体温计就走了过来,珍妮弗一把将体温计抢了过来,放进了嘴中,“才不要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帮我测温呢,不然说不定以后还要拿这事说事,然后扣我工资呢!”
曾恪骇然:“这个……是测肛温的……”
“啊!”
珍妮弗一声尖叫,连忙将体温计从嘴里吐出来,嘴里更是“呸~呸~”个不停。
见珍妮弗这副“嫌弃”的模样,曾恪哈哈大笑:“骗你的,哈哈!”
珍妮弗气得想要跳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确实很虚弱,只得瞪了曾恪一眼,又将体温计放回了嘴中。
曾恪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这个不是测肛温的,但也不是测量口腔的……而是……测量腋下的……”
“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珍妮弗第二次将体温计吐出来,张牙舞爪。
曾恪嘿嘿一笑,见到珍妮弗这个样子,尽管有些虚弱,但已经恢复了往昔里飞扬的状态,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