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出门最担心的莫过于底下的寒冰,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摔个大跟斗,云裳就在将下马车之时差点摔了,之所以是差点摔了,也就是说还没摔下去。
接住她的人正是有事来找上官笑的白煜,他是借商人身份留下的,但在这之前他对经商之道并不熟悉。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不仅白天忙的没有时间来找云裳,就连晚上也还得恶补。
若是甩手不干他就得离开,白煜自然不愿意,好在他天生聪明,不过几日就弄明白了。尤其是得了上官笑的称赞后,他越发的努力了。
一直跟随在暗中的炉子发誓,他从未见过主子在一件事情上如此的卖力,这还真是为了美人一点笑,什么都能做啊。若是他说给炼狱的兄弟听,怕是都没人信。
“白公子?多谢。”
云裳有些尴尬,她今日为了方便,穿了双平底的绣花底鞋,有些滑。莺儿也是被吓了一跳,忙跑过来问她是否有事。这时早已得到消息的上官笑也出来了。
见他们站在门口忙说着进门去,又不动声色的打量白煜,见他含笑有礼,见他来也只是打招呼,绝口不提刚才之事。上官笑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温瑞如玉的白煜,还是冷若冰霜的凌王,都比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儿好太多。
虽说裳儿与锦程已经定了亲,但他看得出来,她对锦程那小子的情谊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情而已,至于凌王,讨厌多于柔情。
至于身旁之人嘛,特殊是特殊,柔情也够柔情,含蓄也有其意,但眼神太过于澄清,显然是从未想过会有什么的。
而这几人怕是对小丫头都有些心思,可除了锦程,他确是一个也看不透,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连裳儿也看不透。
尤其在前些日子从裳儿那里得知了些凌王的一些事,觉得那位冰山王爷不仅冷,还是个典型的阴谋家,这若是真有心算计,怕是也难对付啊。
“仁兄在想什么?”白煜见云裳已经上了楼,并转过了角,看不见了人才收回视线对上官笑说道。
就像炉子说的那样,他这些日子可谓是有生以来最肯花功夫的一段时间了。本来以为自己定会不耐烦,但几日下来他却发现这上官笑极是有趣。
尤其是与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明里暗里的打听些什么,可那些事情他却一无所知。他隐约知道定是那丫头缘故,这越发的让他好奇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关于他的往事是别人知道而他不知道的,可不是有趣么。看来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无聊了。
上官笑回神,轻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道战事何时能止,有些想念家中父母罢了。
白公子呢?可想念家中父母妻儿。”
白煜眼神闪了闪,收了两分笑意说道:“在下家中已无父母,更无妻儿,比不得仁兄家庭幸福,天伦永享。”
若这话不是白煜说出口,自己怕是要以为是讽刺之言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问起他家中之事,没想竟是如此光景,一时知是自己唐突了,忙就要赔礼道歉。
白煜也没矫情,笑着受过二人就前后脚的上了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