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这个姑娘并不啥,她听到这里的时候,一双眸子闪着一丝疑惑之色,然后将头转向叶海棠的方向。
之间自家的姑娘似乎也正好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饶有兴趣的听着的模样。
斩老爷,那不是跟斩红莲一个姓氏的吗?
如果算谁可以操纵雷电的威力,那么绝对找不出第二人了。
叶海棠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随便乱说话,阿石立刻就明白了,这些闲人客人口中的死去的斩老爷肯定就是斩红莲的父亲了。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父亲要卖女儿杀女儿的,反过来,女儿手上也是不留余地的。
阿石越发觉得自家的姑娘没有靠近斩红莲实在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了。
“有些话,阿石你可不能乱说,大家可是亲眼看着斩老爷是被雷电劈死的,跟斩姑娘有什么关系”
等店里的客人纷纷走了之后,叶海棠这才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姑娘,这样的事情不是太奇怪了,斩红莲最擅长的不就是”雷电之力吗,她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叶海棠。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姑娘事事都是先替斩红莲考虑。
“你啊”叶海棠伸手轻轻在她头顶拍了一下,这才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聪明,可是你要是说了太多”
“先不说给小斩带来麻烦,也会给我们卫家米铺找来不必要的麻烦的”她考虑的可不是图一时的口舌之快。
这样的事情,如果说他们卫家米铺知道来龙去脉,先不说斩红莲精心策划的计划就被自己无意间说出去了。
就是自己这件店铺也会被人所忌惮的,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叶海棠怎么会如此不顾后果的说了呢。
阿石这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有些歉意的缩了缩脖子,“我没姑娘想的那么多”这还真是她的心里话了。
“好,有空把后院的仓库的粮食整理一下,要是今天忙的差不多,我们就可以提前打烊了”以往都是忙碌到天黑的。
现在难得可以提前休息了,阿石和店里的其他伙计自然是心里高兴了。
卫寒荈的身体似乎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比起之前的病怏怏精神了许多,“卫二公子,那要恭喜你了”
晚间听闻卫府上可是有喜事的,阿石一开始以为是卫寒荈和叶海棠的婚事,听到后面才知道是卫寒冰和静好姑娘的。
苏静好是卫寒冰心怡已久的姑娘,这点就是府上的有些老人都知道的。
现在连婚事都定下来了,自然是府上的喜事之一了。
人家都要结婚了,古人的三大喜事,无非就是喜得贵子,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现在的卫寒冰算是有好事了。
“叶姑娘,你要是自己上点心,那喜事可是比我们还要快上积分了”卫寒冰的脸皮也是不薄的,再知道叶海棠故意打趣自己的时候。
他还是保持谦谦公子的良好的态度回了她一句。
“卫二公子,你可要谨言慎行,要不然,到了迎娶新娘子那天我们可是会给你制造小惊喜的”叶海棠言下之意。
就是给他娶新娘的过程中增加一点难度,古来就有为难新郎新娘的习俗,只不过,叶海棠不怎么上心而已。
要是把她给惹毛了,那么叶海棠的小心眼可是不会那么好打发的。
“好了,我的叶姑娘,你说的都是对的,是在下之前无礼了,你小女人不计我之过,可以了吧”
为了自己后面的路不那么艰难,当下卫寒冰就给了一个很好的认错者该有的态度,说的叶海棠也没有脾气和意见了。
迎娶的日子还没有到,卫府上下已经开始准备了。卫寒冰也是卫家的少爷之一。
加上卫寒荈也不打算亏待自己唯一的一个血缘关系的弟弟,所以命人一切都按照繁琐热闹的操办。
苏府虽然死隔了一个城,来回的时间少说也是十天半个月的。迎娶的队伍自然是有新郎官。
叶海棠却被安排一起去了,她还纳闷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卫寒冰但笑不语,后来在路上。
阿石这丫头才说漏了嘴了,卫寒冰的长辈。
她差点么从马车上摔下来,卫寒冰的年纪比她的大了许多,怎么也轮不到她成为她的长辈,除非是长嫂如母。
她就觉得最近卫寒荈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暧昧,而卫寒冰却对她恭敬有加。她还天真的以为,那是卫寒冰有了妻子。
跟她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原来是因为卫寒荈的关系,他才特意保持了距离。
一想到所有卫府上的人都是瞒着自己的,叶海棠真是郁闷了,都把她和卫寒荈的关系往暧昧的方向推。
只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她不姓卫,一个女子在卫府的地位不低,卫寒荈处处照顾她的存在,不就表明了一切了吗?
最重要的,她还住在他的府上,要说什么关系都没有,谁会相信呢。
叹了一口气,叶海棠看着外面的大好晴天,也只能安慰自己,就怎么陪着卫寒荈,算是报答她留宿自己的情谊了。
“苏家的姑娘可好看了”阿石似乎也知道一点内幕,乘着还没到之前,先跟叶海棠说了一些大概。
“听名字就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美女”叶海棠似乎也不跟她唱反调,阿石说好看,那就一定好看了。
“那按照你说的,我叫阿石,不得又臭又硬了”苏静好,岁月静好,美人如斯。但是,阿石不服气的就反驳了一句。
“谁说,我们阿石姑娘可是人见人爱的很”叶海棠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要哄自己丫鬟的开心了。
要不然在人家的婚礼上甩脸子就显得不礼貌了。
这边跟着新郎一起去迎接新娘的队伍里,就数叶海棠最清闲了,她几乎就是抱着出门游山玩水以及看热闹的心情出门的。
卫寒荈作为卫家的主人,却让叶海棠代替他出门就知道在他的心里,她的分量几乎到了跟他本人一样重要的地步了。
“通往皖城的官道几乎被封锁了”他们一行人吹吹打打打出门,可是迎面而来的都是如同惊慌四措的四处逃命的有些狼狈的普通百姓。
“大叔,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拉了一个慌张逃窜的中年男人就问了,“皖城里面发生了大暴动,现在已经有大批的流民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