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可不怎么说”牧璃歌搂在她腰上的手捏了她一下,看着她怕痒似得躲避的样子忍不住就心情大好,“你只能是我的新娘和夫人了。”以爱之名也要把她牢牢的困在他的身边,就是阎王爷也不能从他的手上把人抢走。牧璃歌一心想到的就是他要她活下去,却不知道以后的命运会跟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用她的一条命换回他的自由。
“我们这是去哪里?”看着牧府大门外面停着的用四匹上等的好马作为拉车的运输工具的时候,在看一眼马车后面几乎可以跟移动的金子媲美的俗不可耐的暴发户的装饰,叶海棠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她记得第一次遇上这个男人的时候也是在马车之上,驾驭马车的还是她熟悉的夙夜的身影。
历史和现实重叠的瞬间,叶海棠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在哪里,为什么她要寻找的顾柒耀却似乎没有一点头绪,原来天边的金国此刻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她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在盘旋,却找不到头绪。“海棠,是我抱你上去吗?”
看着她发呆的表情,牧璃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在他的面前,这个小女人经常的发呆,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自己可没有读心术,要不然一定要看看她此时此刻想到的人是谁。
“不用”叶海棠一口就回绝了他的好意,看着已经跪着趴在地上等着她踩上去的下人弓起的背部,叶海棠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看着跪着的匍匐在地的男人的背脊,“你起来吧,我自己能上去”无论场景如果转化,叶海棠还是做不到跟他们这个时代的本地土着一样,踩着人的身体当做脚踏板心安理得的上去。
牧璃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只有背影的府上最普通的下人一眼,确定叶海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踩着人上去之后,他淡淡的开口,“下去吧,以后给夫人放一张矮凳”既然她不喜欢,牧璃歌也很快就找到合理的代替品了,那人恭敬的退下了,叶海棠刚刚提着裙摆就要自己跃上去。
身后却被一双冰冷有力的手扶着她的腰身轻轻往上一送,“有我在呢?今天穿的那么漂亮,这粗鲁的动作一出,真是毁坏了一副上好的美人图。”牧璃歌贴着她的背脊闷闷的笑着说道,这一幕打情骂俏在他做来自然的很,夙夜一副他什么也没看见和听见的坦然的模样,这才让叶海棠不那么尴尬。
车厢已经被牧璃歌命人改装过了,宽敞的空间出了一张可以卧躺的软塌之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想来是牧璃歌极其懒散的缘故。“去赴宴”等叶海棠找了一个位置坐好之后,牧璃歌懒散的斜躺着慢慢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的宴会”他看着离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小女人解释道。
“这样的场合,你带我去合适吗?”太子殿下的宴会,那就是俱东国未来的国君了,如果宴会设在他的太子府上,叶海棠觉得他带着自己去说的过去。就她现在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是宴会设在湖面上的一艘巨大的画舫之上,画舫那意味着就是大家饮酒取乐的好去处,里面少不得男人的喝喝花酒调戏调戏美人的戏码。
“海棠,你吃味了吗?”牧璃歌眼睛亮了亮,似乎看到她为了自己出去赴宴而发火的情景,“牧大人,你应该知道画舫之上最不缺的是美人如云,带着我,你不是隔绝了其他姑娘的一颗芳心和一次好机会。”叶海棠浅笑盈盈,从她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高兴和吃味的神情。
“那又如何,只要我高兴,美人可以自己带着去”牧璃歌重新变化之前的懒散的模样,看着叶海棠幽幽的说道。“随牧大人高兴”叶海棠也懒得继续跟他打嘴仗,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夜幕之下的繁华的瀛州的街道。
她入神的看着车帘外面的风景,却不在意自己也成了牧璃歌眼里的另一道美丽的移不开的风景线。四匹马作为劳动力自然是速度极快的,再加上夜晚下的街道的行人也比白天少了一些,夙夜驾着马车轻轻巧巧的就到了湖边的岸上。
那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了,太子殿下夜游画舫自然是一个隆重的场面,皇家的侍卫队一早就把湖边的一些闲杂人等清理出场了。此刻也是一副重兵把守的严阵以待的陌生人勿进的肃然景观。夙夜把马车停下之后,牧璃歌先下了马车,他站在马车之下,伸手等着叶海棠投怀送抱。
却见叶海棠提了一下自己过长的裙摆直接从另一侧跳了下去,她站起身,看向一旁伸着手的牧璃歌,“牧大人,我这次的姿势没那么不雅观吗,也没给你丢人哦”他不就是嫌弃自己上车的姿态不够优美吗。那么她下车的时候注意一些就是了。
想着她的上一世,那可是女汉子的典型的代表,除了不能代替男人作为男人之外,其余的一样也不比男人做的差了。牧璃歌停在半空的手愣了一下之后悠然的收了回去,对于她的不买账他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了,那天要是她不防备自己了,他才会觉得事有反常必为妖了。
有士兵守在画舫的入口处,牧璃歌携着叶海棠到了那里的时候,士兵恭敬的拦了下来,“这是我们的牧大人的请帖”夙夜尽心尽职的跟着他们的身边递上烫着金字的大红色的请帖。“牧大人,请”士兵赶紧让开一条道让他们通行。
被邀请的宾客络绎不绝的到来了,似乎携带女眷的少之又少,牧璃歌算是一个例外了。君临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画舫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皇兄依然如同当年一般喜欢讲究排场和人气。他原本是不过来参加这样的宴会的,燕燕莺莺一堆,他除了逢场作戏还能做些什么。
“七皇子,上面请”一样是烫着金字的大红色的请帖,君临却是俱东国的七皇子的身份,他目不斜视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