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伙人出来以后,我脚下的步伐几乎是一滞。站在原地停顿了两秒钟,朝着他们看了几眼。这伙人看起来挺谨慎的,下楼以后,先是四处扫了一眼。就在我看向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唰!”
几乎是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扭头假装给曹爽整理衣服。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你看你看,你这衣服都没穿好,怎么就下来了。”
“什么呀?”曹爽不知道我在看什么,还以为真的是自己衣服有问题。顿时皱了皱眉头,扭头往我伸手指的衣服上看了一眼。
看见我俩站在原地扭捏,寇峰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接着用脚捻灭了,然后迈开步子朝我走过来,“操,我说你俩能不能别腻了,在腻天都亮了,还走不走啊?”
“呵呵,走呗!”我呲牙一笑,转身的同时,斜眼往别克车那边看了一眼。此时,这伙人全都已经上了别克车,别克车启动以后,缓缓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全程,我没在看他们一眼。
等到别克车离开了小区,直到我看不到他们的尾灯以后才松了口气。看着我如释重负的样子,寇峰梗着脖子问我,“哎,封哥,你咋了?”
“没事儿,你看到刚从走的那台别克车没?”我扭头看了寇峰一眼,从兜里掏出烟仍在嘴里后眯起眼睛盯着寇峰看了起来。
寇峰闻言顿时一愣,伸手挠了挠脑袋,“就刚才那辆啊?我看见了啊,怎么了?你认识?”
“我认识个鸡八。那台车,有点奇怪。”我顿了顿,没在继续往下说。不过,这个时候曹爽也从旁边过来了,问我怎么了。
当着曹爽的面儿,我没敢说我怀疑这伙人比较危险。所以,我呲牙一笑说,“没啥。就是感觉这台车有点奇怪,应该是没有年检吧。我看他没有年检标啊!就这么上路,不得让交警扣住啊?”
“啊?”曹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你没事儿吧刘封?你又不认识人家,管那个干吗。”
“咳咳……”我抽了口烟,立即开口说道,“不认识啊,我就是随口一说,走了走了,赶紧去春妮姐那里吧!”
虽然,这件事被我打了个哈哈算是混了过去。但是,跟我配合这么长时间的寇峰肯定是看出了端倪。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嘴巴张了张,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估计,也是知道我所担心的事儿吧。
从小区出去以后,我们三个蹲在小区门口又冻了有将近两分钟出租车才过来。等着到了春妮姐那边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出租车司机长什么样儿我记不清楚,但是他看我们的那种眼神,我是记得真真切切的。可能他往春妮姐这里也拉过不少人来,但是带着自己媳妇来的男的,估计也就我一个人吧?
可能他诧异的是,来这里玩,不都是来找姑娘的吗?我带媳妇来这里,又是几个意思?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到了地方以后,寇峰记得路,七拐八拐以后,我们三个才站在了大门口。门口依旧是有密码,不过春妮姐早就告诉过我了。所以我们三个很顺利的进了院子,然后穿过前面的房子,直奔春妮姐的办公室。
虽然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但春妮姐这里就如同是刚刚复苏的春天。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无比的热闹。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总是一对又一对的。而且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两个身影在努力的工作,夜夜都能传出嘹亮的高歌。
从进入院子的那一刻。曹爽的双手就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胳膊,而且脸都跟着红了。低着头,紧随着我的脚步,陪在我身边。
很快,我们走到了春妮姐的办公室门前。
“咣咣!”
寇峰抬胳膊,使劲砸了两下门,歪着脑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姐,在不在?姐姐姐!”
“我操,你他妈疯了啊?”我上前一步,使劲拉扯了一下寇峰的胳膊。寇峰往旁边挪了一步,看着我呲牙一笑说,“你懂个屁啊。我这不是怕她忙着呢,给她提个醒呗。”
我一听,顿时无语的看着他,“有你这么提醒的吗?”
结果,我这句话刚一说完,还不等我继续敲门。春妮姐的办公室门“嘭”的一下就被打开了。接着,春妮姐手里拿着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刚挂了电话的样子。斜眼看着我,不温不火的问道,“疯子,你真他妈疯了是不是?”
“我又咋了?”我诧异的看了春妮姐一眼,顿时没反过味来。
春妮姐白了我一眼,“不是疯了就是那个筋搭错了。敲门有你这么敲得吗?你要想让我换个门,就直说,行不?老弟。”
“呃!”春妮姐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还不等我说是寇峰敲的门,寇峰从旁边也瞪了我一眼,一脸正色的说道,“真是!没大没小的,有你这样的吗?”
“滚蛋,你还有脸说我呢?”我脸一红,使劲瞪了寇峰两眼。寇峰呲着牙,一脸得意的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刚好,寇峰进去以后。春妮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曹爽。看到曹爽的那一瞬间,春妮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稍纵即逝,朝着我背后的曹爽微微一笑,“哎呀,曹爽来了呀?快快快,快进来。”
“嗯,春妮姐。我自己在家也没事儿,就跟过来了。不给你添麻烦吧?”曹爽很有礼貌了朝着春妮姐笑了笑,随后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春妮姐连连摆手,讪笑着说道,“瞧你说的,这都什么话呀。你来了我肯定欢迎,有什么可麻烦的呀。再说了,咱们也没见过面吧?要不然干脆这样,咱们出去找个饭店,边吃边聊。我跟曹爽也好好聊聊,走吧!”
一句话说完,春妮姐顺手拿起来手包作势就要往外走。我赶紧站起来拦住了她,吸了吸鼻子,讪笑着说道,“没事姐,不用去了。我们都吃过饭了,要不你先说说老狼的事儿?”
听我这么一说,春妮姐点点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抿嘴说道,“也好,那我就先给你说说吧。老狼这个人虽然不参与道上的事儿。但他自身也挺复杂的,95年的时候,因为第一次伤人坐了五年牢,出来以后才干的他现在的这个训练狗的场子,不过我听人说,他一个干兄弟是道上的人,也是因为他这个兄弟,所以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找过老狼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