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是一个数量十分庞大的异族。
由于人类一直没能探清大海的边际,所以很多学者都主张,大海真正的空间其实要比大陆的土地要大得多。
所以海族的数量,甚至可能比人类还多。
但海族的生活区域距离人类很远,这些都是听那些偶尔上岸的海族说的,但是海族人很少上岸。
就像人类很少潜入深海。
两种不同区域所有的完全不同的环境条件,致使双方都难以适应长时间地生存在对方的生活空间。
人类与海族,相安无事,两相静好。
偶尔有海族会上岸,而偶尔中的偶尔才会有海族带来深海彩玉,这使得深海彩玉非常的珍贵。
以至于,陆家这么庞大的收藏底蕴,也有且仅有一件深海彩玉质地的藏品。
显然,平帝并不舍得把这块玉就这样交给陆不兑,在陆不兑仔细查看过后,他就把那块鱼形玉佩又收了回去。
“总之,等你前两件事都做完,你再考虑做第三件事,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再来我这取这块玉佩。”
陆不兑总觉得平帝的内心深处,是不是觉得他从那个坑里出不来……
看来他很有必要先和那位平遥公主好好了解下情况,以大平国军队雷令风行的风格,第一次这么大阵仗去了巨坑,没有下去一探究竟似乎也不太可能。
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还要让学院再派一支队伍,再去跑一趟呢?
三件事说完,平帝朝陆不兑挥了挥手,这是在赶人了。
陆不兑没有走,而是原地看着平帝,朝着他眨了眨眼。
平宗义以为陆不兑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说道:“该说的事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叔叔,您好像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什么事。”
“小子帮您做这三件事,有没有……咳……有没有好处。”
平宗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贪心的臭小子,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们陆家没有的?”
陆不兑何其无辜,帮人办事要点好处,天经地义!竟然还要被说贪心。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平帝表面上一副爽朗大方的样子,其实内心……绝对是个极度抠门的货。
“我要的不多,我就想要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想问你要块地。”
“哪里的地,多大的地。”
“平城中心,三丈见方。”
“好,最繁华的中心区,我给你五丈见方,但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这地可以现在就送给你,还不要你租金,但若是你用它来盈利,朕要收你两成的分成。”
开口就是两成!这个黑心皇帝!
陆不兑思考片刻后,咬咬牙。
“成交!”
他确实是想开个店,他想在学校区域以外的地方,尝试那种教师卡和学生卡的交易方式,就当是做个试验。
于是,平宗义大手一挥,当即就给陆不兑批了块地,只是具体是哪块地还不太清楚,地契也会择日送到陆不兑的手上。
于是,陆不兑又废了老大功夫慢慢走下了登云台,等他回到马车上时,已经是深夜。
本来和鉴宝司说好今天去拿东西的,结果给人放了鸽子……
这时候去,不知道鉴宝司还有没有人。
回程的时候,图海墨并未陪同,于是陆不兑吩咐车夫绕个路,从会经过鉴宝司的那条路走。
小跟班在宫殿外面候了一个下午,此时也很疲惫了,因为平城的路都铺得很平整,坐在只是微微晃动的马车上,困意一下子就袭来了。
她小小的脑袋一歪,就靠在了陆不兑的肩膀上,轻轻的呼吸声,很平稳。
她怀里的不贵也打了个哈欠,把自己蜷成了一圈。
陆不兑看着这个画面,突然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更长久些,于是他掀开车帘轻声吩咐。
“师傅,麻烦再放慢点速度。”
“好嘞。”
车夫也不知道自己车上坐得是哪位大人,只知道图太傅亲自从学院接出来送到宫里,然后又从宫里一路在送回学院。
这样待遇,只有一次他在接送平瑶公主的时候出现过。
所以陆不兑的要求他根本不敢怠慢,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哪怕陆不兑现在和他说,今晚绕着这平城再转个十圈,他也毫无异议。
“大人,鉴宝司快到了。”
因为陆不兑特意吩咐过,所以车夫留了心特地提醒。
“谢谢。”
陆不兑掀开一个侧窗车帘的一个角,朝外望去。
只见鉴宝司的已经关门了,门口还停着两辆马车,马车上印有鉴宝司特有的纹章,车没有挂马,只是空停在那儿。
看来这些人准备还算充分,这个应该是准备用来运送宝物的马车,只是因为他今天没去,所以就暂时停靠在这了。
于是,马车没有停留,直到学院的大门出现在陆不兑的视线里。
明明鉴宝司距离学院也不近,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到了。
陆不兑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的丫头,有点不忍心叫醒她。
“师傅,再多转几圈。”
“大人,您想去哪儿转。”
“去哪儿都行,随便转,车别停。”
“好的大人。”
于是车夫开始带着陆不兑,在整个平城里漫无目的的瞎转,陆不兑也正好看看这平城夜晚的街景。
比他想象中要热闹很多。
虽然很多服务型场所,比如说鉴宝司、各个公会,当铺之类的都已经关门了,但很多酒楼、赌场、茶楼,还依旧人声鼎沸。
看来平城的人都睡得晚啊。
这个时间点的铁廊城街道,除了打更和挑粪水的,其余人可是一个都找不到的。
只是这些街都有些太吵了,虽然陆不兑还想逛逛,但怕这些嘈杂影响到丫头的休息。
“师傅,往安静点的地儿去。”
“好。”
于是车夫熟练地催着马一拐,马车走进了一条有些窄,但相对僻静的巷道里,只是偶尔有几个喝多了正扶着墙呕酸水的,毁了些许窄巷的静谧。
就在这时,突然有样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吸引了陆不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