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下意识扣动了扳机。
在胖子被两名教官强行扳倒之前,枪还是响了。
大半人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到了楚小飞身上,在他身上扫视着有没有出现什么血洞。
楚小飞站在原地,神色淡定,丝毫不慌地道,“放心,没打中。”
呼。。
许多人都松了口气,吴天和刘莽那颗差点跳出了喉咙的心脏终于回到了胸口。
刚才真是太惊险了。
“楚小飞!你特码。。”
“砰!”
戴胖子还想开口骂人,被身后的教官一个手刀给打晕了过去。
“我们带他他最近的公民局,钰姐,你给这位同学做一下心理辅导。”
其中一名教官说着,两人一人扶着戴胖子的一只手臂往前走,走了两步,那名教官又看着周围的同学,道:
“那个,再来两个同学帮忙!”
“楚小飞,你跟我过来。”
袁悯钰严肃地冲楚小飞喝了一声,随即自顾自地朝综合大楼走去。
楚小飞朝刘莽和吴天点头之后也跟了上去。
“小飞哥。”
刚走两步,在人群中的一名少女突然挤了进来,并唤了楚小飞一声。
楚小飞停下脚步,侧头看去,微笑点头,“小艺。”
“小飞哥,你没事吧?”
黄艺神态紧张,语气担忧地问道。
“放心,他枪法不行,没打中我。”楚小飞毫不在乎地摇头,也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兴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的,居然用枪指着同学,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
黄艺话语里充满了对戴胖子的埋怨,说完,又放心地摸了摸自己不算出众的胸脯:
“小飞哥你没事就好。”
跟楚小飞一个班的同学们看了看楚小飞,又看了看黄艺。
黄艺是素颜状态,没有化妆,这几天军训让她的皮肤晒黑了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本身底子就好的人,所谓一白遮三丑的话放在黄艺身上也不太适用,顶多影响了一点她的颜值,也只有一点,这一点等过个几个星期个把月就会回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是五班所有男生们内心里的问题。
这个只能算一般帅的家伙凭什么身边的都是女神?
那个开保时捷的,和今天这个妹子,长相都是一顶一的。
凭什么?
“我先跟教官去谈话。”楚小飞微笑点头之后就快步跟上了袁悯钰的脚步。
综合大楼办公室里。
等楚小飞进来,袁悯钰把门给关上了,她面色有些阴沉地盯着楚小飞。
“你刚刚为什么还要去激怒他,你知不知道,这一枪要是真的伤了人,就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了,包括在场的教官,和这个军训基地都要因为这个事情遭受处分。”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你自己的命不重要吗?”
“还有,你跟他到底有多大的怨恨,值得他要拿枪来废了你?”
袁悯钰一大堆的质问,楚小飞的回复只是耸肩。
“谁知道呢,可能他脑抽了吧。”
确实脑抽,因为那些小事情就要拿枪杀人,要不就是脑袋里缺根筋,要不就是。。。嗯?
楚小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戴胖子看起来也不像这么不理智的人,昨天在浴室门口就算嘲笑了他一番也都忍住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
太突然了。
还是说这几天戴胖子肚子里攒了不少火,一次性爆发了?
那有没有可能戴胖子被别人给影响了呢?比如说。。异者。
得知这个世界并不简单的楚小飞会考虑到这一方面。
这个可能性也许比较小,但也不是没有,总之戴胖子今天的行为就很诡异。
“我看你才脑抽了!”
袁悯钰大声骂道,胸膛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你今天的行为太不理智了,我决定,撤销你副教官这个职位,你回去好好想想。”
楚小飞再次耸肩。
不就是副教官的名头吧,随意吧。
就是可惜今后不能偷懒了,害,管他呢,反正军训就快要结束了。
看到楚小飞这个反应,袁悯钰更加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听懂了。”楚小飞一本正经的点头。
“行了。”
袁悯钰挥挥手。
“你先去医务室,心理医生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
“噢。”
楚小飞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心理治疗,不过既然能躲军训,那就去吧。
目送着楚小飞离开,袁悯钰则回到了后面的射击场。
许多学生们显然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事情里回过神来,个个心有余悸。
“都散了都散了。”
袁悯钰冷声道,“五连的同学先去前坪集合。”
很快,众多学生都散了,射击场又变得空荡荡,只有地上被打剩下的弹壳。
“哎。”
袁悯钰在之前她站的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半晌,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抬腿离开,眼神却突然被地面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颗小手指盖大小的金黄色东西,隔着几米袁悯钰看不太清楚,无法具体分析,只觉得那像一颗受到冲击而扁了的子弹头。
袁悯钰几步走过去,弯腰把那颗黄色的东西捡起来。
“子弹头?”
躺在袁悯钰手掌心里的,正是一颗扁了的子弹头,一般这种扁的,只有在子弹头撞上坚硬的物体之后才会产生。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颗这样的子弹头?
关键是。。这颗子弹头还有些温热!温度明显比地面的温度要高上许多,这代表着这颗子弹头不久前才从枪口射出来,这个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不然不会有这种温度。
而子弹头掉落的这个地方,正是刚刚楚小飞站的地方,甚至沙土地上那两个脚印都还在这里。
袁悯钰想到一个可能,眉头微皱,但在这个想法升起的一瞬间,她立马又否决点了。
“怎么可能,我也是蠢,居然敢这么想。”
袁悯钰猛地晃头,把这个傻逼想法给甩出大脑。
“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颗刚打出来的子弹呢?”
袁悯钰苦想了一分钟,怎么也想不到这颗子弹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一个最好的解释,却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