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欧阳夏莎的忍不住,看似好像只是言辞语气上的挤怼,可实际上如何,只怕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帝江鲲鱼他们知道,反正,总归是不太好的感受就是了。
“我一一我知道一一知道这是一一这是黑面巾,黑一一黑衣服,可是一一可是好难看,真的好难看啊!老大,老祖宗,我能不穿吗?”好吧,事实证明,欧阳夏莎之前的回答,真的并不仅仅只是语气上的不美好而已,否则,为何欧阳夏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做,帝江他们却胆怯成这个样子呢?吞吞吐吐的,连句话都说出清楚,说不完整,需知,他们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要说与欧阳夏莎之前说的那句话没有关系,要说他们心里没有鬼,要说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傻子才相信好嘛!毕竟,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有些事情太过刻意了,就显得虚假了。就好比此时此刻就是如此。再加上当事人那结结巴巴,就只差直接告诉旁人他们有问题的调调,这件事,要真是凑巧,那才是见了鬼了。
“别以为你拍我马屁,我就会点头同意了,赶紧给我换衣服去。”往日好说话的欧阳夏莎,今日居然破天荒的难搞,他明明没有呵斥他们,却让他们亚历山大,明明没有开口直言拒绝,却让他们难以抵抗招架,明明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他们紧张的可以,事已至此,真不知道需不需要夸他一句一一欧阳夏莎果然威严十足啊?!
“老大,祖宗,咱们穿这么黑干什么?不是说,要顶着那些死人的脸干坏事吗?这脸都遮住了,咱们还变身干什么,反正他们也看不见!只是他们都看不见了,那之后还怎么知道是谁干,咱们还怎么栽赃嫁祸啊?”虽然介于欧阳夏莎之前的表现和态度,总让他们心中有些怕怕的,哪怕他们心中清楚的知道,他们在欧阳夏莎心中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自己人,而他对于自己人又向来包容的很,绝对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那也不能例外。只是怕归怕,但最终,爱美之心还是战胜了这种‘怕怕’的小情绪,这不,欧阳夏莎之前让他们去换衣服的话音这才刚落下,那边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再次提起此番话题了,由此可见,这兽兽臭美,也是挺夸张的,居然连平日里最惧怕的威严十足的欧阳夏莎,都可以忽视。好吧,如若这些个当事人不在某代表说话的时候,连同谋代表一起下意识的双手拳头紧握,手臂青筋直冒的话,也许这种说法会具有说服力一些。
“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别天真了好嘛!你们自己蠢,难道还以为那些人全都跟你们一样蠢的话?别的先不说,就说这一群人吧!就算其中的大多数都愚不可及,会如你们所预料到的那般,按照你们的思路去思考,去行动,但世事无绝对,一群人之中,总会有那么几个明白人的,且基数越大,这所谓的明白人,便会越多,这是完全不能否认的事实。所以,你们可以算算,这些世家子弟的基数到底有多大。当然了,这还只是我最保守的估计,虽然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个都没有的情况,但这种情况显然可能性很低,不是吗?至少就之前入场时欧阳夏莎所观察到的状况来看,这里面不说大智若愚,但有点小心思的人还是不少的。你们要明白,咱们要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去露脸,这要是直接是奔着他们的小命去的话,咱们这露脸的决定还说的过去,反正死人的嘴巴是最严密的,他们看见了也就看见了。可这要是目标不是他们的小命,而只是单纯的求财就这样露脸的话,他们到时候不会怀疑,那才是怪了。换句话说,咱们就那样赤果果的出去,跟直白的告诉人家,咱们这里有鬼,咱们在算计人家,有什么区别?真真是太刻意了!”虽然欧阳夏莎这话回答的语气很是挤怼人,让人一听就很是不爽,可他说的这些个道理,却也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是吗?所以,这些个话啊,他们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当然了,这里说的欧阳夏莎说话的语气让人不爽,很是挤怼人,那也只是以外人的立场来看的,至于帝江他们,则是压根就没有在意,如若不信,只要看看他们那只有焦急,而无其他任何不对情绪的表现,就该明白了,不是吗?!
“那怎么办?就这样遮住,我有些不甘心啊!”可不就是焦急嘛!这不知道欧阳夏莎的计划那倒还好,可这知道都知道了,要是无法实行,无法报复回去,那可就真的会让人很是郁闷的。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那种郁闷的感觉,就跟你的仇人明明就近在咫尺,而你手里此时也正好拿着一把刀,眼看着天时地利人和等条件都满足了,而你手上的刀,只需要你稍稍的抬一下手臂,便可以马上戳进仇人的身体之时,却被人突然叫停了一样,那种憋屈感,真真是有够销魂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众人都想到了一起,刹那间,除开欧阳夏莎之外,包括帝江,鲲鱼,山童童鞋,还有翰皇泽等人在内的所有存在,全都露出了一副闷闷不乐,无比郁闷的表情来!
“你们就不晓得动动脑子吗?我说不能露,又不是完全不能露,我的意思只是说不能露出正脸,好让旁人以为我们所替代的那些人是故意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身份,如此也就够了。可不能露出正脸,却没说不能露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特点的东西啊,你们说呢?甚至,我还非常提倡你们在不刻意暴露的情况下,暴露出一些隐藏的信息来,比如说,东篱家族东篱轶那双颇具特色,看见之后,只需要稍稍的细想一下,就能够认出的眼睛,再比如说,从东篱轶那个跟班身上搜来的,应该是代表其家族身份的玉佩,诸如此类,等等等等。适当的露出这些特点,相信我,这可比你们直接露要有意思的多,且还不会让我们的身份显得可疑。当然了,你们之中要是有谁,能制造出一个人为的意外,就好比不小心被人抓住了代表你身份的玉佩,而你却没有发现,那就更好了。”看出了帝江他们心中的郁闷和低落,欧阳夏莎虽然很是无奈,觉得他们这心性也太脆弱了点,但多余的劝解或者指责,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认认真真的给予了帝江他们一个在欧阳夏莎看来,无比满意的回答,毕竟,该提点的地方他也提点了,该解释的地方他也已经解释了,他又不是他们的妈,如此这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如此回答,如何不算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呢?!
至于欧阳夏莎不解释,不回应的原因,倒不是他有多嫌弃自家的这些个孩子,或是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们,而是相比较呵斥指责,欧阳夏莎相信这群家伙,更需要的是听一听他之后的一些安排。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来,这接下来的安排,与所谓的解释,有很多内容都是相同的,所以,虽说是安排,但与直接开口解释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二来,相比较压抑的解释,安排这个说法,显然会更让人轻松一些;三来,则是在场的所有人和兽,都已经步入了成年,既然都是成年人了,甚至每一个都比自己年长,还年长不少,那么自己要是像个老师一样,指着他们呵斥,那像是怎么回事?四来,要是他们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那日后他的威严何在?所以,避开不谈那些,真可谓是明智之举。
“主人妹子英明!”
“主子英明!”
显然,对于欧阳夏莎的这番安排,不管是跳脱的山童童鞋,还是稳住的翰皇泽一行人,全都无比欣慰的欣然接受了,而他们的表情,那一扫之前各种郁闷憋屈的感情,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那还快去换衣服!都给我注意了,好好穿,可别露出什么破绽来,否则的话,日后不但那出精彩的年度大戏没得看了,就连咱们自己,都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虽然以咱们的实力,对付那些人,即便是他们家族的老祖宗亲自出面,我们都没有任何问题,别的不吹,但保住小命,那却是可以的,可麻烦这种事情,我觉得,能少还是少一点的好,因为那不仅浪费精力,还尤其的浪费时间,特别是在这个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最为艰难的时期,你们认为呢?”也不知道是被帝江他们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还是他真的刚好想到这里,担心一会儿忘了,便赶紧开口了?前者?后者?亦或是两者都有?又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欧阳夏莎在第一时间,就岔开了帝江他们夸赞他的话题,那却是摆在那里,无可否认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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