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看着独眼人拉着栾惊鹊要走,南宫粼制止道:“他的伤还没好。”
“对哦,不好意思啊惊天,我一不小心太过得意忘形了。”独眼人立即松了手,笑呵呵地赔礼道歉。
“没事,”栾惊鹊满不在乎,“不过这个时候都到午膳了,还要去看什么虫子吗?”
“没事的!”独眼人一股劲傻乐,按捺不住心中的快乐源泉,“先去看看虫子嘛,等会再去吃饭,很快的!”
“行吧,”栾惊鹊无奈答应了他,看见他乐呵呵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娱心悦目,“你可真是童心未泯。”
“嘻嘻,惊天你小心点走路,高个的你帮忙扶一下他!”独眼人跑在前面,催促道。
南宫粼没有回应他,自然是主动去帮助栾惊鹊。
四人共同回到帐篷里,盯着一只翠绿秀气的螳螂,逗玩了几下,独眼人一直饶有趣味,拿着一根棍子让螳螂抓着它不放。
“其他弟兄都出去吃饭了,”没过一会,栾惊鹊站了起来,“我们也该去了。”
南宫粼见栾惊鹊站了起来,也与她一起起身。
“别嘛,再玩会,还没上瘾呢。”独眼人抓住她的衣角,依依不舍道。
“去了,再晚点饭都没有。”栾惊鹊说道,事实确实如此,有时后厨饭菜做得少,来晚的人只能挨饿。
黄牛也站了起来,说道:“惊天说得对,回来我们再玩这玩意儿。”
“啊……”独眼人还是不愿意站起来,看着螳螂有些闷闷不乐,“我还想再玩会。”
不怕别的,怕的是回来螳螂就不见了。
只见三人走了几步,栾惊鹊问道:“去不去啊?我们可要走了噢。”
独眼人赶紧用草绳绑住了螳螂的腿,牵系在棍子上,急忙说道:“我去我去,你们等等我。”
独眼人站起身,望向与自己有几步之遥的栾惊鹊的后裤,奇怪问道:“惊天,你这后面沾的是什么?”
“什么?”栾惊鹊疑惑道,转头看着自己的后裤。
“红红的。”
独眼人走了过去,看清了她后裤所沾的东西的形状,“不会是血吧?”
血?
听完独眼人的话,栾惊鹊惊慌失措,立即背对着这三人,掩护些什么。
捏算了一下时间,确实在这几天可能会来,但奈何它不是很规律,没有办法把握住具体时间,没能提前做好措施。
所以才有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
“你怎么流血了?难道是大腿的伤吗?”黄牛也好奇地问话,对栾惊鹊多少关心几分。
“嗯?…嗯嗯。”栾惊鹊词钝意虚,额头的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
“快,快!”独眼人小心翼翼扶着栾惊鹊,“快先坐在床上给大家瞧瞧看,严不严重啊?”
“别别别——”
栾惊鹊推脱地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为什么啊?”独眼人问,黄牛也好奇地看向栾惊鹊。
“我……会,会脏了床…”栾惊鹊遮遮掩掩,脸颊通红。
“什么脏不脏的?你怎么那么奇怪啊。”
黄牛丝毫不明白栾惊鹊的话,更确切地说,是不明白她这个人,他继续说:
“你都受伤了,不去好好躺着,还怕弄脏了你的床。难不成还躺在地上吗?这样子不一样还是要弄脏了地。”
“你们先出去一会好吗?”
栾惊鹊低眉垂眼,小声地请求道。
“什么?”黄牛扯着鸭公嗓,突然像没了耐心一样,“难道你还不想让我们看看伤势?”
栾惊鹊不敢直视他们,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的?”黄牛还是忍不住再多说了几句,“昨日那次也就罢了,现在你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给裂开了,给我瞧瞧是不是药草的问题也不行吗?”
“就是就是,惊天老弟你就快躺下来吧。”瞎子跟着附和。
“……”
栾惊鹊哑口无言,对于黄牛与独眼人的关心,她知道他们初心不坏,但对于她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份关心反而让她有所负担。
“要不…你们两个人先去打饭吧,我在这照料惊天。如果可以的话,顺带帮我们打个饭。”
南宫粼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他一直在观察着这三人的神色,安静地在思忖些事情。
在这,数他年纪最大。相比独眼人与黄牛,他看见栾惊鹊的种种表现,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栾惊鹊与他家小妹的情形无比相似。
南宫粼猜到了什么东西,但没有说出口。
“你在这照料他吗?”独眼人问道,平日里南宫粼的性格最为沉稳,对他还是有莫名其妙的信任。
“嗯。”
“那行吧,”独眼人拉着黄牛一起走,回头说道:“记得劝他好好躺床上啊。”
“呃——”黄牛被强扯了过去,心中还有点不情愿被拖着走。
“嗯。”
南宫粼肯定地应了声。
听到南宫粼肯定的回答,独眼人更是对他有十足的信任,硬是把黄牛拖了出去。
“瞎子,你做什么呢?”黄牛被拖出去之后,没好声地问话。
“你这个傻牛啊!”独眼人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不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吗?”
“什么鬼?”黄牛听不明白独眼人的话,听到独眼人骂他,一气之下掐了他的手。
“啊啊啊……”独眼人疼得喊出声,泪眼汪汪地说:“这你都看不出来,说你是傻牛你还生气呢。”
“少给爷卖关子,把话说直白一点。”
独眼人故意降低了声量,凑过去对黄牛说:
“刚刚惊天不给我们看他大腿的伤势,但是我们两个人出去,留下南宫粼与惊天两个人独处,惊天就没什么异议。”
“然后呢?”想到这里,黄牛有些气愤道:“这矮子还带这么区别对待的吗?就南宫粼才是对他最好的吗?”
“我说你还真是傻牛了!”独眼人急了眼,“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你直接点。”
黄牛莫名感到心烦意乱,独眼人这样绕来绕去的,倒是令人没了耐心。
“他们两个人有奸……”独眼人中途差点说错了词语,急忙刹住马改了另一个词汇,“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