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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二人终是赶到了衙门,卫西乘带着九半在衙门口处行礼,那衙役看着二人也不击鼓,自然知道那二人是过来探监的了。于是便将本来懒散的身子拱直,立于二人身前。
“衙前二人是何人?此处是衙门重地,若有事伸冤,便击鼓传召;若是探监,直接上前禀来。倘若无事喧哗于衙庭,依法论处。”说着说着,那衙役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并且抖起了官腔。
九卫二人猝不及防,被那衙役突然变大的嗓门吓了跳。九半哪里想得到,这衙役竟是如此骇人,吃惊之下差点失了礼数,惹得其他衙役望了目光来。但卫西乘叫九半放宽心,切他来做。毕竟路上他们早已商量好了的:切由卫西乘安排。
卫西乘朝前迈,对着那个衙役行了礼,然后说道:“听闻今日官府清剿了方匪寇。小民今日带了人想要探监,不知官家可否放行?”
那衙役眉眼瞪:“何人要探监?凡是与匪人有牵连的,都要收押监牢。他在哪里?”听说有人和匪寇有关的人要来,衙门口的衙役瞬间来了兴致,个个露出凶相,眉眼青锋毫不掩饰。
九半看情况似有不对,正准备直接上前拉着卫西乘直接逃走,可卫西乘则不慌不忙地再次行了礼:“小民于那城外处识得人,小民见他要来此处寻亲,故将其带进城内之中。而后他告诉小民,他是某家的未婚夫,而不巧的是这位外乡人却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竟是名悍匪之女。”
“今听闻衙府早已将其收押,那外乡人特意前来问个明白,小民见其诚恳,故带到此地,望探监之事得意行中,将整个事情原委道个清楚。然后刀两断,按照律法,与罪犯牵连之人,皆都要入狱。但是小民念在那人是外乡人,而且还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
“而且那人是要与那匪徒彻底恩断义绝,这似乎与我国律法并无多大冲突,还望官家可以开面呀。”
说完卫西乘又是个拱礼,那衙役看了眼其他门口附近站着的衙役,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九半,对着卫西乘说道:“既然是外乡人,速速与那匪徒了断关系离开便是。我等不会抓人,但是希望不要太久。”
“谢大人。”卫西乘道了声,然后拉着九半,跟着衙役朝监牢的方向走了过去。路上卫西乘直叮嘱九半定不要打草惊蛇,待会遇上了再说话,切不可在衙役面前胡乱说话,不然怎么也救不了他,还会牵连到自己。
九半道了个礼数说自己是万万不会加害于卫西乘的,毕竟其帮助自己这么多。如果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害了卫西乘,那他会自责而羞的。这对于个讲礼数的国民来说才是莫大的痛苦呢。
在府衙里兜兜转转,三人终于来到监牢处。监牢处极为森严,光是门口就有五人把守着,然后隔着十步便是人。火把燃着,道道黑烟将这里染得极为让人不适。
“我就将你们送到这里,随后由监牢衙役带你们进去。记住,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定会当场抓捕,望引以为戒。”那衙役回头再次叮嘱了九半和卫西乘二人,随后便径直走了。
然后监牢门口那衙役看着二人,道声“跟我来吧。”于是又是行三人,进了那无日的监牢。
虽说按道理自己不是第次进入监牢了,但是看着那昏暗的火光,九半总感觉自己心中突然有着股莫名的兴奋,似乎极为喜欢监牢般。感觉到心头那不自然的反应,九半伸手压着自己的胸口,压抑住心头那莫名的悸动。
而他的动作落在那衙役眼里,却是文弱之风,被监牢这阴森之色吓到了。衙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冲着九半这表现,衙役总感觉带着丝蔑视的味道看着九半。
“在这监牢里,切小心点,不要乱动。不然别怪森法威严。”说了这么句莫名奇妙的话,衙役再次转了个弯,指着个监牢处说道。
“这里打开就是那日匪寇窝里抓到的那个女子,有什么事你们就进去说吧。我在外面等着,倘若敢有什么动作,休怪我无情。”那衙役手里动作不停,将锁链打开,推开了那扇大门。
卫西乘告声,然后指着门让九半进去。看着面前那阴森寒冷,甚至透露着股不知名的臭味的监牢,他却没有感到半分不适,而是心中挂念着阿鸾,直接提起衣袍,跨步迈了进去。而后监牢门便是关。
昏暗的牢房里,九半透着只独窗勉强能够看到道瘦削的人影绑在两条大锁链之上,半吊着身子,朝着牢房门处观望着。
虽然看的不是真切,但九半知道面前这个身上满是血污的犯人便是自己此行所寻的阿鸾,忙靠近伸手,想要扶着阿鸾看上看为何伤的这么重。
而阿鸾听到有人进来,还要靠近自己,下意识就是后退起来。但是只能是扯动锁链,却无处躲藏。
“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阿鸾侧过脸,问道那来人。
听着阿鸾那语气里的颤抖和愤恨的色彩,九半心中便是痛:“阿鸾,我是九半啊。听说那里被官府所查,将你抓了过来。我便想来看你救你出去。”
而阿鸾原本并没有想太多,在这监牢里能有什么人来找自己的。但是当听到九半自己开口后,阿鸾心中的愤怒便炸开了。那兄长惨死的情形再次在她的脑海里闪过遍。
阿鸾愤怒的前冲着身子,冲着九半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那么信任你。可谁知你居然下了山便直接报了官府,杀了我全寨。我阿鸾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你知不知道我家兄长是怎么惨死的,原本他是那么信任你,还对你评赏有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这个小人,伪君子。比畜生还要畜生的大骗子。”
听着阿鸾直在那里骂个不停,看着阿鸾那状若疯狂的样子。九半心中极为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噗通”声,九半直接跪在了阿鸾面前。
在九半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子后,阿鸾下子停了下来咒骂,就那样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睛中满是仇恨。九半低着头说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当家的。我答应你们没有上报官府,我也这么做了。可是等我下山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我听到当家的已经惨死的时候,我也是久久难以平静。我对不起你阿鸾,对不起当家的。我有罪。”
然后九半突然直起腰来,看着阿鸾说道:“你听我说,我定会救你出去的。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彻底消失在讼城……”
而九半话还没说完,阿鸾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带我走?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任你嘛?伪君子,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对官府报信嘛?”
九半看着阿鸾说道:“我下了山便直接来了城里,你生在这里,自是知道那山头和城里的距离。倘若真的是我报的官,我不是应该先到城里来上报官府。然后官府出动的嘛。可是我回城便听到说你被关押在了这里,如果真的是我报的官,时间上怎么可能会这么短。”
阿鸾虽说在官府眼中是个匪人,但也不是个不理智的人,对于九半前脚刚走,而官府后脚就上了山。这当然说的不通,但阿鸾就是认为就算不是九半报的官,那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的了,为何九半走了之后。那官府便寻了过去。不管说什么,自己的兄长的死定会和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你,那你要如何带我走?你知不知道我不能离开讼城,如果可以,你认为我的兄长会不这样做的嘛?”阿鸾这次语气平静了下来,但还是对九半充满了不信。不过九半看到阿鸾能够冷静下来,心中便已是大定。
“这是为什么?话说这也是我直想要问的,这既然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为何当家的不带你走呢?”九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阿鸾。
阿鸾干笑声,看着九半说道:“不知道为何,我出了讼城,就会卧病不起。越是离得远了,就越是严重。而只有不出讼城地界,才能护我安全。所以兄长才会不得已在荒郊野外寻了处山头作为栖身之所。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是被那官府破坏了,而我也被压入大牢里。而这切的缘由,都是那该死的苛政。那该死的律法,倘若没有那律法,我们何尝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那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救你出去。在这监牢里总有天官府会对付你的。不如跟我起出去吧?”九半直央求着阿鸾跟自己走,救她出去。而阿鸾只是摇摇头毫无信任之话。
和九半说了通后,阿鸾心中早已想通。但是要说就此原谅他,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自己的兄长活过来,那处山寨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可是这切可能嘛?答案当然是不能的所以阿鸾是不会原谅他的。
而看着阿鸾陷入自己的心魔,怎么也不愿意听自己的话的时候。想起这自己在城里所见的切,九半叹声道:“苛政猛于虎啊。”
还想与其说几句的时候,牢房大门直接打开了。卫西乘走了进来:“哎哎,那衙役开始催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如果过了时间,那衙役会直接将我们也拘捕起来的。快走吧。”
九半看了眼阿鸾,叹了口气。然后随着卫西乘便直接走了出去。那衙役重新将门锁上,然后带着二人朝外走去。
而就在九半快要走出监牢的时候,突然道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林泽,林泽?能听到我说话么?”种九半全然没有听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伴着种类似闪电击穿云层的微弱声响,那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现在正在进行技术修复,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和你取得无障碍联络,而现在只能在某些特定的节点上才能和你联系上。自己小心,很快我就能找你了……”
九半听着这个声音心里先是惊,而后便赶紧拉着卫西乘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卫西乘看着九半脸茫然:“有吗?没有啊,除了我们三个还能有谁?”
九半看卫西乘点反应都没有,而那道声音还是直绕在自己耳边,想起谭壶曾经交代自己的事情,九半以为这是因自己逆天改命而来的魍魉之音朝自己索命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暗黑的监牢里,容不得九半不多想。
那道声音围在耳边挥之不去,尽是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九半遍体生寒,慌不择路的直接朝着监牢大门冲了过去。
然后便有了九半在那里慌乱的喊叫声中,走出大牢。众人纷纷握着手里的武器,朝他看了过来。
而当冲出大牢门后,九半却突然愣住了。那股魍魉之音确实已经消失了。只是最后好像是骂了自己几句。可是他实在是怕了,没有听清楚。
而随后出现的卫西乘揽着他问道:“你刚刚怎么了?怎么突然像是发疯了样。只是看了眼而已,没必要这么对自己过不去吧。如果真的有想法,咱们回去好好合计下嘛。”
而那个最后出现的衙役冲众人喊了声,那些人才放下手里的武器,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进行站岗。
九半看了看周围众人的动作,回头瞅了眼那座监牢。九半对着卫西乘摇了摇头:“没事了。刚刚可能是幻觉,听到了些不知名的声音,现在没事了。咱们现在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卫西乘喊了声“哎”然后和九半再次朝着衙门口走了去。凑着附近没人的时候,卫西乘顶了下九半问道:“怎么样啊,那位姑娘怎么说啊?”
九半苦笑着摇了摇头:“还能如何,阿鸾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原谅我。只是想着当家的,我这心里便是极为痛苦,倘若不是我……”
算了算了,既然阿鸾不愿,那咱们也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忙着后续的事情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路上卫西乘和九半又说了些关于讼城的事情,还有些民间流传的各种奇异传说。而其中有条倒是很让九半感兴趣。
“你是说曾经有鸾凤在讼城出现?这可有佐证?”九半拦下卫西乘问道。而卫西乘摆了摆手,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事情真伪还不知道呢,更何况是流传于民间的传说呢。只是那些东西在典籍上都有记载,有空你可以去查阅番。会有发现的。
然后卫西乘带着九半回到自己的家中,刚进门,卫西乘就喊道:“我回来了,小蕃你在吗?家里来客人了。”
九半愣:“家里还有其他人?为何卫兄未曾提过呢?”
卫西乘哈哈大笑声:“我这么大的人了,家里怎么可能没有妻儿呢。我看是九半兄你自己先入为主了吧。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九半兄定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出现的。现在先在我家里安顿下。到时候再另做打算吧。”
九半应了声,然后跟着卫西乘走进了屋子。打开房门,坐在桌前倒水的功夫,在偏门里走出来位女子。
这位女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是面容姣好,虽然有些美艳但却不做作,反而有些空灵清淡的感触。好生打扮下的话,九半相信不比那些王公贵族的差。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九半抱拳对着卫西乘说道:“卫兄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位好妻儿。可是羡煞旁人呐。”卫西乘虽然嘴上说道“过奖过奖,家里糟糠之妻哪里入得外人法眼。”但那笑的都合不上的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和高兴。
卫西乘知道自己的妻儿很是美丽,只可惜是跟了自己。倒是苦了她这生啊。而且妻儿对他不离不弃,更是让卫西乘感慨不已。
“家里不知来了客人,还望这位公子不要见怪。相公你也真是的,家里要来客人也不知会声。好让我准备番。家里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来,这拿什么招待客人啊?”看着妻子嗔怪起来,卫西乘哈哈大笑起来。
“不忙不忙,九半兄要在咱家常住,九半兄先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下来交于小蕃清洗番吧。我去厨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