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校对了,明天再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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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孔家药房门对面的街道上,那一刻,她甚至想穿过马路冲进药房里,当着大家的面把孔青的衣服脱了,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后来又一想,自己此举若被三表哥知道,怕他自此后再也不理自己了。
再者,万一孔大夫是男的呢?毕竟自己也只是猜测她可能是女的而已,万一她是男的,自己当面脱她衣服这事立刻就会传遍整个江北城,那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
因为这两种原因,她才按纳住心里的愤怒,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
武书看到了她的出现,也看到了她的离开。
她站在孔家药房对面马路上的时候,武书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后来见她离开了,便继续守在孔家药房附近。
何樱离开了孔家药房以后,没有回陆府,毕竟出来一趟颇不容易,她不想在事情没有任何转机的时候便回陆府,那自己岂不是白出来一趟了?
所以,她在江北城的大街小巷徘徊着,左思右想着,该怎么才能识破孔青之的身份。既然太子萧不解决此事,自己再去求他也是枉然。
这事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她可以求助于一个人,一个她有求必应的人。
那就是汤方。
她不可能去汤家宅子里找他,因为她作为一个姑娘家,是不便让任何人叫他出来的。
但,她有见他的办法,那是她让他教自己诱惑陆世康的办法的时候,两人的见面之法。
他说过,只要她在他家马路斜对面的一棵大树边放上一枝折断了的树枝,他就知道她要找他了,那么,他就会到城北的树林里去找她。
所以,到了汤家宅子门外斜对面以后,她从大树边上的矮树上折下一枝树枝,放在了边上大树的树干处,便往城北两人常常见面的树林的方向走去。
在她抵达后不久,汤方也到了。
他一见到她面就道:“怎么今日何姑娘会想到见我呢?你表哥陆世康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你还没有用我教你的办法取悦于他吗?”
何樱道:“我......连他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怎么取悦他。”
汤方惊讶道:“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什么意思?你不是和他同在陆府?怎么会见不着?”
“还不是因为他妹.....”她觉得自己话说的太早了,这话本不该对他说出来。
他必然会问陆媛清为什么从中作梗,自己要是不想欺骗他,就得这段日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对他言明,还包括因为锁了陆世康一晚上被她拿住把柄的事情。
果然,她话出口后,他便问道:“因为他妹?你说的是陆媛清?她对你做什么了?才能让你无法见陆世康?”
“她......反正你知道是她做的就行了。”
汤方见她不想多说,于是道:“那你今日找我,是让我帮你见陆世康?”
他认为她来找他只能有这一个原因。
他从来不认为她真能取悦成功陆世康,但他却不言明,仍然教她办法,是因为他想借此见她罢了。
不过,他对她也谈不上多么深情,也无非是见见她的美色而已,就像来郊外赏一棵正开着花的树一样。
他是个花心到极致的人,不管哪个女子有多美,都不可能让他动心一辈子。
他话音落后,就听何樱回他道:“不是。”
“你不是让我帮你见陆世康的?那你找我来是做什么的?”
自从陆世康回来后,他就没见过她了,她出现在他梦里好几次,每次他醒来时就想能见到她,如今总算见到,就一直盯着她的面孔看。
她回他道:“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汤方问,眼睛仍然直直地盯着她看。
“帮我查明孔青之的身份。她是男是女,帮我调查清楚。”何樱道。
“什么?你叫我查孔青之的身份?”汤方震惊道。
“怎么,你不愿意?”何樱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有抗拒的神色。
就听他道:“不是不愿意,是这事有点......”
“有点什么?”她问。
“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汤方道。
他知道孔青之前段时间在太子萧的兵营里呆过一阵子,也听说过孔青之颇得太子萧赏识,当然,之前他也听过关于孔青之身份的传闻,也猜过孔青之和陆世康的关系。
他自然也对孔青之的真实身份无比好奇,但是,让他去调查这件事情,他内心深处是拒绝的。
也不看看和孔青之关系交好的人都是谁。
陆世康岂是他敢轻易得罪的?
太子萧自然更不用说了。
这两人都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人,那自己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知道孔青之的身份?
就算知道,也装作不知道,才是他一直以来的为人之道。
父亲在官场混,他当然不能当那个拉后腿的人。
再说了,孔青之是男是女,本来就和自己毫无干系,那自己为什么要上赶走着这么一趟浑水?
所以,在何樱的话出口后,他虽然没有立即回绝她,但他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何樱见他没有想帮她的意思,于是施展魅力,对他莞尔一笑道:“怎么,你怕?”
汤方道:“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孔大夫是男是女,和我没关系啊,我干嘛得罪孔家?”
何樱道:“你不只是怕得罪孔家吧?”
汤方道:“这反正是得罪人的事儿。我一个良善之人,做不来这事。”
“你是良善之人?”何樱嗤之以鼻道。
“何姑娘这语气仿佛我是坏人似的,我平日里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不就性格上混账一点吗?”
“害苦了那么多姑娘,这些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她们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还不拒绝我的调戏,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可没对不起她们,至少和她们在一起时,我没少花银子,她们花的也开心。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一个没干过啊。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了?”
“这个问题不讨论了,我就问你,你帮不帮我?”
“不帮。”他斩钉截铁道。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为了多看两眼美色就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