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培训班正式开班,第一节课便是班会,陆尘果不其然当选为二班班长,班主任交给他两项任务,一是协助他管好班级,二是多组织一些有意义的活动丰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
第一项任务倒是没什么,同学们都是领导干部,自律性本就很强,根本不用怎么管,但第二项就让陆尘有点为难了,虽然看课程安排不那么紧张,但学期只有一个月啊,还能组织出什么活动来呢?
苦思冥想之后陆尘忽然开窍了,什么活动不活动,不就是吃喝玩乐吗,但这吃喝玩乐得有正当的理由呀,于是陆尘想到了长安市局,想到了张百忍,到时可以组织同学们以参观学习的名义去他那转转。
开班一周后的这天下午陆尘将明天组织同学们去长安市局参观学习的计划向班主任汇报,班主任惊呼道:“陆尘,那可是市局呢,你们只是区县局的副职干部啊。”
陆尘说:“我先打个电话吧。”
说完陆尘便取出手机给张百忍打去,班主任傻傻的盯着他,陆尘将计划与张百忍一说后,后者爽朗的说欢迎欢迎,明天他会亲自接待,陆尘谢过了他,结束通话后对班主任说:“搞定。”
班主任“呃”了一声后问道:“陆局,你和张局很熟吗?”因为陆尘的能耐班主任对陆尘的称呼瞬间改变。
陆尘笑说:“还算可以。”
“这个,这个......”班主任搓着手犹犹豫豫的。
陆尘说:“班主任,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班主任大声“诶”了一声,满脸的喜色,在学院教书忒无聊忒清贫了,远不如去区县局当个小官来的实在实惠,他一直想着跳槽却苦于没有机会。
今儿陆尘则给了他一次天大的好机会,因为他是陆尘的班主任啊,凭着这层关系定能与张局搞好关系,以后再多走动走动,还愁张局不帮忙吗,实在不行的话再请陆尘这个学生出面帮忙。
同学们获悉明日陆尘要组织大伙儿去长安市局参观学习后既震惊又振奋,震惊于陆尘的能耐也忒大了,他们仅仅是区县局的副职、副科级干部啊,怎就能说去处级上级部门参观学习就真的可以去了呢?
振奋于他们可以与省会城市的市局领导认识,先混个脸熟啊,将来或许还能用得上那些领导帮忙呢。
特别是长安市辖区内的同学们,平日里也就只有区县局的正职才能去向市局领导汇报工作,明日那可就是他们近距离接触直管领导的大好机会啊,故而无不寻思着明日该如何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有一些机灵的同学在下课后找上陆尘,说是要请他吃晚饭,因为碰到了一起,所以发生了争抢,陆尘打圆场说干脆一起吧,可同学们却犹犹豫豫的,因为他们感觉一起请陆尘很没有诚意。
陆尘苦笑说那就只能轮流着了,这次谁先到就谁请,大伙儿也可以一起去,下次谁请也一样,同学们同意了陆尘的意见,当晚由长安市宣和区局的郑秋爽同学宴请,他将晚宴设在了其辖区内的一家私房菜馆,也就是说陆尘一行得去市里吃饭。
傍晚陆尘他们乘郑秋爽叫来的车子开赴市区,半个多小时后抵达该私房菜馆,郑秋爽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且事先已电话安排好了,也没点菜,陆尘一行坐定后不久便有酒菜陆陆续续的端上。
作为东道主郑秋爽首先提议大伙儿敬陆班长一杯,感谢他替大家组织了明天的很有意义的活动,虽然郑秋爽拍马屁拍的很明显,但在场诸位哪个没有这个心思呢,故而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纷纷举杯响应他的号召。
陆尘说:“我有幸被你们选为班长,为同学们服务是职责所在,你们敬我就不必了,这一杯算是开场的集体喝酒吧。”
“班长,你太谦虚了,试问一下谁能如你这般组织大家有幸去上级市局参观学习呢,所以你当得起我们的尊敬。”郑秋爽很会说话,其他同学纷纷附和,陆尘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大家的“尊敬”。
干了第一杯后郑秋爽说:“班长,先吃点菜垫垫肚子,等会我再单独敬你,这家私房菜馆的口味你看看怎样?”
陆尘点了下头后对大伙儿说:“大家也动筷吧。”同学们说班长先请,陆尘只好再一次勉为其难了,吃了几道菜后说这家菜馆的厨师手艺很不错,菜肴很适合自己的口味。
郑秋爽喜道:“班长,那就多吃点,饭后我们再去唱歌、泡脚放松放松。”
“老郑,就不用破费了吧。”陆尘说。
“班长,这些花不了几个钱了,又不是天天如此,偶尔一两次以我的收入还是应付的了的,你就别客气了。”郑秋爽说,其他同学也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就得把握机会玩的开心啊,他们也算是在为明日之后他们的宴请做铺垫吧。
“行,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雅兴,那就玩的开心啰。”陆尘点头道。
郑秋爽暗喜,举杯说单独敬班长一杯,陆尘爽快的与之干了一杯,其他同学也随后陆陆续续的敬他,来而无往非礼也,待同学们敬过自己后陆尘依次回敬他们。
喝酒间隙同学们嗑唠着各自在单位里的情况,同学友情也在嗑唠与喝酒的过程中不断增进,同学们相约今后得多联系、多走动,同学友情绝对不能丢,一顿晚宴下来已过九点钟了。
毛老板的夜总会就在宣和区,也是该区最好的夜总会,郑秋爽安排唱歌、泡脚就在这家夜总会,毛老板八面玲珑,与郑秋爽的关系也搞的不错,接到郑局的电话后就安排好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陆局也在其中,愣了愣后赶忙上前问好。
郑秋爽讶然问道:“毛老板,你认识陆局?”
不等毛老板回答陆尘便说道:“老郑,我跟毛老板也算是朋友。”
郑秋爽惊异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接着埋怨毛老板怎么没告诉他其与陆局是朋友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