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也是神助攻,忍着后背的疼痛说道:“岂止是这一首,表姐在清河县时还做了一首点绛唇呢!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吴月娘吟诵完,眼睛紧紧盯着李茂,最终说了一句:“凌云觉得这首点绛唇,比那男女授受不亲如何?”
李茂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状元虽然来路不正,但是读书的水平无愧于进士及第。
李清照第一首词的诘难他听出来了,而吴月娘说的第二首词,意境如何一清二楚,更让他想起了当时和李清照初见的情景。
女词人那时对他就一见钟情了?而吴月娘最后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尤其刺耳和讽刺。
等于二女给他来了一个三连击,让他有点懵啊!
李茂收拢心思,看了看二女,“前朝刘希夷曾写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个中意境发人深省,我也做一首词吧!”
李清照和吴月娘对李茂的才情毫不怀疑,侧耳倾听。
李茂暗道罪过,顺手借了一首词。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刬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二女心思敏感,听了李茂这首婉约的词曲,双双沉默无言,车厢里的气氛愈发有些沉闷。
最先缓过来的是李清照,她的文采比李茂也不遑多让,仔细揣摩李茂这首词,双眼不禁望着吴月娘。
看来李茂和月娘的关系不似她想的那么简单,表妹月娘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和李茂有关。
吴月娘的反应比较慢,心中默念几遍才明白李茂这首词中的意思,身体微微轻颤,“凌云仍然心有怨恨?是想给我一纸休书吗?”
李茂苦笑摇头,休书不可能,那是把吴月娘往死路上逼。
但是今后相处怕是要继续相敬如宾,他总不能说王嫱还活着,没事儿还和王嫱来一发吧!
聪明的做法就是保持现状,一旦挑明了,吴月娘同样没有活路,礼教伤人,伦常有度,越过那条底线对谁都没好处。
无论前世今生,母女井想想可以,真的付诸实施分分钟成过街老鼠啊!
李清照伸手握住了吴月娘发抖的手,作为姐姐当然要维护妹妹,何况共侍一夫比亲姐妹的关系更近一层。
她和吴月娘都是没了娘家的人,再不抱团取暖,就真的被孟玉楼给欺负住了。
“月娘说的什么傻话,官家赐婚岂能形同儿戏,官人也不是薄幸郎负心人。”李清照说着这话眼睛盯着李茂,“只是有些厚此薄彼而已。”
李清照看起来柔弱,但挤兑人的本领好像自带的天赋技能,一下子把李茂怼到无言以对。
因为李清照说的没错,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