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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忽地有一阵寒风吹过,姬成颇不以为意地抖了抖腿,他瞧了阿玉一眼,道,“前阵子秦王遇刺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阿玉闻言,沉默地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次,纪堂被克都所伤,险些失了性命。就算现在伤处已经好利索了,他还留了个时不时就咳嗽的后遗症。
姬成道,“那次刺杀里,帮克都那群西羌人打掩护的皮货铺老板,其实是个义渠人。”
见阿玉面露惑色,姬成解释道,“义渠国原本位于秦国西北,数十年前为秦所灭,大部分国民便就此归顺,在秦国繁衍生息。”
他饮了一口椒浆,又道,“可是呐,秦国灭了义渠,又杀了义渠王,义渠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满。而偏偏这次的刺杀中又有义渠人参与。你也知道,秦王这个人小心眼的很,他被克都暗算差点身亡,自然很不高兴。他一不高兴,就想做点什么来报复,所以本月初的大朝会上,秦王突然宣布要颁发一条诏令,说是即日起,便要把秦国境内的义渠人全部驱逐出境。”
阿玉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她微微蹙了眉,直觉道,“只因为一个人,或是一小部分人参与了刺杀,就要把整个族群都除掉吗?义渠人原来的领土已经没了,若是在当初就将他们赶走也便罢了,他们都在秦国住下去了,若是现在一定要赶他们走,他们又能去哪里,又要如何生存呢?”
姬成摇了摇手指,轻描淡写道,“谁管他们去哪儿,反正他们又不是秦人,在秦王眼里与蝼蚁何异?”
说着,他又夹了一口烤鱼,一边嚼着一边鼓囊道,“说起来,秦王这个人,与其他的国君还真不大一样。按照常理说,召开新年大朝会,其他的国君都是搞什么特赦啦,减刑啦,秦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大驱逐,也是闻所未闻了。”
阿玉思虑了片刻,迟疑道,“那...”
姬成见她欲言又止,他把嘴里的烤鱼咽下,道,“那赢纪堂和他阿父的政见当然就不同了。秦王话音刚落,赢纪堂就忽地上了前,他掉书袋似的说了一大串,其实那话里头明里暗里就是在说,若是秦王真干了这等事,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阿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姬成笑道,“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面,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父子俩在那针锋相对,场面之尴尬,真是罕见。秦王那话说出口,本来是想得到朝野上下的赞同,没想到他亲儿子在人群中刚一站出来,洋洋洒洒当头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那滋味能好受吗?”
阿玉轻声道,“可是,我觉得公子说得不错啊...以国君之威势来欺凌百姓,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姬成叹口气道,“这事儿不是说对与不对的问题,(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