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粗重的喘息,有力的胳膊差点勒得他断气。
苏臻心中惊恐,以为碰上了混混的同伙,拼命挣扎,狠狠踩在身后人的脚背上。
那人疼得身体一抖,哼了一声。
苏臻想趁机挣脱开,可对方反而把他搂得更紧。
那人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是我,别出声。”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热气直往苏臻耳朵里钻进去。
是闻亦荣!
苏臻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并示意闻亦荣松开自己。
闻亦荣松开苏臻,警觉地往巷口看了看,“有人跟着你吗?”
苏臻捂着发疼的脖子,痛苦咳嗽:“没有……”闻亦荣跑了,他就跟着追了出来,那时警察没来,那些混混也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闻亦荣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朝他‘嘘’声:“小声点。”
苏臻尽量压制着咳嗽,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你们四处看看?”
借着灯光,可隐约看到外面的人穿着警服,正往这边走来。
苏臻摒住呼吸,喉咙再难受也不敢咳出声来,紧贴着他后背的胸膛,也倏地一下绷紧了,下意识地就伸手捂住苏臻的嘴,苏臻的脸涨得青紫。
那名警察拿着电筒越走越近。
糟了,要发现了!苏臻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却不料闻亦荣忽然将他翻了过去,两人面对着面。
苏臻刚要小声地问他做什么,嘴巴就被堵住了。
被闻亦荣用嘴堵的。
苏臻瞪圆了眼睛,闻亦荣是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想着办这种事。
闻亦荣的舌尖挑逗着苏臻的嘴唇,闻亦荣不仅吻他,还把手伸进他的衬衣里面,一双有力的指节分明的手不停地往上摩挲,到了乳尖,掐了一下。
苏臻疼得哼了一声,声音颤巍巍软绵绵的
闻亦荣的手流连往下,抓住衣摆,忽地掀起。
两人吻住的唇分开,只听闻亦荣在分开之际,小声地道:“配合我。”
闻亦荣用掀起的衣服遮住苏臻的脸。
他半蹲下身,亲吻着闻亦荣紧致的胸膛和腹部。
苏臻的脸被衬衣单薄的面料遮住,却仍能透过面料看到警察的轮廓越来越近,手电光也越来越强。
闻亦荣忽地咬住他敏感的乳尖吮吸,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苏臻轻咬诠下唇不肯出声。
街角的野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还有越走越近,随时会发现他们的警察。
太刺激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苏臻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的功能都被放大数十倍。
别说是闻亦荣正吮吸着他,就算只是呼吸扫在他的肌肤上,他才能敏感得颤栗。
更何况闻亦荣还掏住他的下身,技巧地按捏。
忍不住了!
苏臻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他的眼前似有星子在乱晃,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太……太爽了!
又新鲜又刺激,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敏感!
一但偿到甜头,身体便脱离了意识的控制,饥渴地往前送去,他想要闻亦荣吸得更狠一些,手上能搓得更用力一些。
他明知道不可以这样做,会被警察看到,这样太地羞耻,可他就是忍不住。身体最本能的渴望,完全战胜意识,自主行动起来。
就在他苏臻呻吟出声的那一瞬间,警察的手电猛地扫到他们身上。
刺目的光,将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纳入中央。
苏臻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湿润的玉,几乎带着透明。
那警察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下就懵了,脸噌的一下就红了,随后那红一直清蔓延到脖子,再到耳朵。
他结结巴巴:“你……你你……你们……们在干……干嘛!”
“我们在干什么你没看见吗?你愣在这里不走,是想看我们表演全套吗?”
那警察大概没料到被捉现场还能如此理直气装,愣了一两秒后才回过神来,他觉得又羞又怒,可别人搞对象想在外面玩点野路子,他难道要以流氓罪把两个裤子都没穿稳的男人抓起来?
那警察可没这胆量,而且他觉得晦气,被闻亦荣顶撞了几句后,便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小巷。
总算是应付过去了,苏臻重重地松了口气。
闻亦荣却没有松开苏臻,他搂在苏臻腰上的双手,顺着苏臻腰臀的曲线一路下滑,去解苏臻的裤子扣。
苏臻连忙按住裤子:“……人已经走了,你还想干什么。”
闻亦荣意犹未尽,脾气暴躁地收回了手。
苏臻转过身去,把衬衣重新塞回裤子里,问闻亦荣:“你刚才干什么要跑?理亏的是他们。你怎么这么怕警察。”
闻亦荣一边看着苏臻背对着他整理衣服,一边烦躁地用脚踹着墙壁:“没什么。”
“上次我在我家也是,见着警察跟见着猫似的。”
闻亦荣烦躁地‘啧’了一声,眉头拧得死紧:“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苏臻看得出来,闻亦荣很抵触自己问这个问题。
同时他也不相信闻亦荣所说的‘不想惹麻烦’这种破理由。
如果只是怕麻烦,又怎么会和那些混混打成一团,如果只是怕麻烦怎么会一听到警察就如临大敌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地逃之夭夭?
苏臻越发觉得闻亦荣的举动很奇怪:他怕警察,昼伏夜出,从不向人透露真实姓名。
把关键词一联系,脑中便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闻亦荣莫不是通缉犯?
如此一来,那就解释得通了。
这段时间以来,闻亦荣的行踪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不就像个逃犯吗?
不对!
那天闻亦荣还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高调地出现在高档餐厅,如果他真的是逃犯,怎么敢那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共场所?
要知道那种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一出现,就彻底暴露了。警方将他扒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又或者是……苏臻联系到前段时间在网上看的一部网剧,双胞胎兄弟为了掩饰罪行,互相装扮成彼此的模样。
他们为了不露出痕迹,会在脸上制造出一模一样的伤伤痕,仔细到每餐连饮食都要吃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