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说:“别嘴里一半,肚里一半的,有话快说!”
陈江说:“我是说雷霆纵队的工作是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三把火烧了之后,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处理总督的日常事务!特别是处理老百姓告状这样是事,琐碎费时又费力,可以安排专人负责接待处理。”
唐峰听了若有所思说:“你说的对,总督的职责还包括整个东北地区的防务,总督的日常工作应该安排人负责,你帮我考虑一下咱们部队谁适合担任总督衙门的师爷和审案工作?以后这些具体工作交给他们处理!”
唐峰等人上马向盛京城内赶去,中午时分,唐峰和随从们来到东三省总督衙门,发现警卫营的一个连已经接管了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唐峰进入了衙门,对陈江说道:“第一天来到这里,可能来找办事的比较多,要安排有人接待,还要注意安全保卫工作!”
陈江提议副参谋长张智展任总督衙门师爷,步兵二团副团长秦汉适合担任审案工作,他是政法大学毕业生,有法官的素质形象。
唐峰发电报给韩玉军政委,拟抽调副参谋长张智展和秦汉来总督府协助工作,政委韩玉军立即通知了副参谋长和二团,令张智展和秦汉到总督府找唐师长报到。唐峰委认张智展为东三省总督衙门师爷,委任秦汉为总督府大法官。
总督府衙门新任总督第一天办公,原总督衙门的下属们前来拜见,唐峰做了自我介绍,并向大家介绍了总督府师爷张智展和大法官秦汉与大家见面。并让下属们也自报家门互相介绍认识。
唐峰说:“大清朝廷委任我为东三省总督,原衙门所有人员愿意留下和我共事的,我仍然聘用,待遇不变,仍然按原来的分工,各司其职,照常工作,如有消极怠工严惩不贷!不愿意留下的办理好交接后再离开,希望大家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以崭新的面貌做出新的成绩。”
会后唐峰把熟悉《大清律例》的陈青云幕僚留了下来,唐峰说:“你是衙门里主持司法的幕僚,要与新任大法官合作一起,把现在的案件和过去的积案快点理出来,先急后缓,抓紧审判!”然后让人拿来一份状纸,递给他说道:“你熟悉大清律例,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事情违反《大清律例》吗?”
陈青云认真地看完以后说:“大人!《大清律例》规定,放贷者利不得过三分,(贷款利息不得超过百分之三)而兴隆钱庄所收取的利钱却已经达到了五分,已经违反了《大清律例》。”
唐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青云走后,唐峰让人叫来罗升和、沈梦熙两个人,让他们尽快查清兴隆钱庄的情况,向他报告。
唐峰准备筹划一场反腐行动,作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头一把火,让东三省的人们看看我新总督的形象。
沈梦熙向唐峰报告说:“司令,经过侦察营和情报处的缜密侦查,现掌握的情况如下:兴隆钱庄已经开了八年了,老板姓金,总部设在盛京,在其他地方也有分号,该钱庄的主营业务是存款和放贷。
唐峰问道:“这个钱庄和张啸风有交集吗?”
沈梦熙答:“目前还不知道。”
唐峰接着问:“那你们是否掌握有关张啸风的情况?”
沈梦熙说:“张啸风是湖广总督张之洞的亲戚,三年前当上盛京知府,官声不是太好。另外,张啸风很重视自己的安全问题,他组织了一支一百五十人的洋枪队,全部配备德制毛瑟步枪和手枪,负责自己的安全保卫工作。”
唐峰下令:“继续侦查,一旦有新的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秦汉说:“司令!处理总督衙门的日常事务,不能影响我们部队的工作,可以抽调一部分人来,情报处长和侦查营长可以回部队!”
唐峰说:“你看需要多少人?”
秦汉说:“留情报处的一个班,侦查营一个班就行了!”
唐峰说:“好!沈处长!你安排吧!”
第二天唐峰让陈江派兵包围了兴隆钱庄总部,逮捕了金老板,金老板被押到了东三省总督衙门,唐峰要亲自审讯。
陈江说道:“司令!杀鸡焉用牛刀,审讯一个商人,不需要您亲自出马,也不要大法官出马,我来试试吧!”唐峰同意了。
下午,陈江下令擂鼓升堂,让人把金老板押来,金老板被押来之后,陈江单刀直入,直接喝问:“为何无视《大清律例》以高利放贷?”
金老板答道:“这位大人,且息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草民经营兴隆钱庄八年以来,一向遵纪守法,照章纳税,从来不敢无视《大清律例》。”
陈江说道:“金老板你很会狡辩啊!看来不拿出证据,你是不会承认的。”随后吩咐道:“来人!把状纸拿来给他看看。”
一个士兵拿来五份状纸,递到金老板手上,他跪在地上看完状纸,然后对陈江说道:“大人!我兴隆钱庄一向遵纪守法,这些状纸肯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栽赃陷害我的。”
陈江见他顽固不化,就下令用刑,可是审讯了一个下午,用了三种刑罚,一个字的口供也没拿到。晚上陈江垂头丧气地找到唐峰,报告了审讯进展不利的情况。
唐峰说道:“一个商人不怕用刑,确实不多见,除非他真的被冤枉了,要不然就是他有后台。”
陈江说道:“司令分析的有道理,几天前那些拦路伸冤的百姓就说过,盛京知府不允许他们告状,我怀疑张啸风就是兴隆钱庄的后台。”
唐峰说道:“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可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张啸风是兴隆钱庄的后台呀!这样吧,明天我亲自审讯他,大法官怎么说?”
秦汉说:“司令!审案要有一定的技巧,要察言观色,找准突破口,只要他开口,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刑!”
唐峰说:“我当一次法官试试,你在旁边看着!”
唐峰亲自审讯金老板,金老板依然百般抵赖,拒不认罪。唐峰一拍惊堂木,喝到:“金老板!抬起头来,你看这是什么?”唐峰拿出手枪往案子上一扔。
金老板抬起头看到了手枪,已经浑身打颤,哆哆嗦嗦。
唐峰接着说:“你给我老实一点,别以为有后台就可以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东三省总督唐峰,这个是总督府大法官,张啸风救不了你!别想蒙混过关!”
秦汉说:“按照大清法律,可以判你死罪,但是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死不交待,死路一条,何去何从任你选择,你说还是不说?”
这些话其实是唐峰的计策,目的是想证明一下兴隆钱庄和张啸风到底有没有关系。金老板不知是计,正在犹豫说与不说时,唐峰看出金老板烦躁不安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严厉的说:“金老板!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不坦白交待,你会后悔一辈子!你再不说我就不再问了。陈营长!”
陈江说:“到!总督!看起来这个家伙顽固不化,别给他啰嗦了,浪费时间,拉出去枪毙算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