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这声姐姐是幻听,但这张脸却不是幻见。
一时间,气氛有些逼仄。
秦姐姐夹在两个高大惹眼的男青年中间,脸上由于生病还坨红一片。
不知情的人士见了或许还想一问,这女人怎么看上去,一脸色.情?
忽然的对视,秦姐姐下意识揪紧了阿征的袖子。
贺二少表面上一派冷静自持,不显山不露水不见什么端倪,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有点儿不自然地横起青筋,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痛快。
听见阿征说要跟他喝一杯的请求,他还装模作样考量了一番,然后笑着回:“喝点儿么,可以。”
浴衣不好好穿,故意露出胸脯一小片风光,也不知道是要勾引谁。
男妖精。
秦姐姐对于这名青年,心头是有歉疚的,但也有防备。
听见阿征说要喝酒,她急了,登时拦住他:“不许喝。”
嗓音有点儿哑,不知道是感冒的缘故还是在床上叫得多了。
好姐姐生气起来跟没生气一样,撒娇似的。
?贺驰亦不动声色,觉得有趣。
“晚上要坐飞机,万一喝醉了怎么办?还有,你白天怎么答应我的。”
阿姐事事想的周到,声音还从口罩布里过滤了一番,听上去就更绵软,“喝酒误事,阿姐不同意你喝。”
一下子,男青年的恩情美酒跟阿征比较起来已经尤其不重要了,或许还更显得多余。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骆征一听,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床边答应过阿姐说以后都不喝酒了,为什么又犯低级错误,他急忙忙去哄她,“阿姐我错了。”
哄完立刻回身对贺二说:“亦哥不好意思,我答应了阿姐以后不再乱喝酒,我晚上还有事,我就不陪了。”
语气格外的笃定,一点儿都不像说假。
估计假以时日,真就戒了酒了,贺驰亦暗自啧叹腹诽。
还有瞧瞧,这还是从小养尊处优,唯我独尊的小少爷吗?一面对这个女人,就听话乖萌得像条狗似的。
贺某人眼底的兴味愈加浓烈。
但是他又必须得表现的善解人意并且大度。
贺驰亦双臂抱胸,脸上笑意不减分毫,随即应了声好。
寒暄间又耗费了不少时间,骆征知道阿姐需要药浴的滋养,于是又火速跟亦哥道别,之后就拉着阿姐匆匆去了里面。
二人很快消失在门框尽头。
走道有装饰用的巨大鱼缸,里面许多条紫红色的小鱼游来游去。
灯光打在上面,被玻璃折射,隐隐衬着贺驰亦高大的身影。
贺驰亦孤身站在外面,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清酒。
目光离索,一阵无言。
骆征拉着阿姐走进室内温泉房。
里面很热,秦姐姐迫不及待想脱掉外面的棉衣,骆征笑着将她抓进隔壁换衣间。
药浴池子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透着浓浓的药香。
私密空间,后续如同阿征所预谋的那样,姐姐的衣衫一件一件都是经由他手脱的。
入了水池,脸红心跳,温情脉脉。
不过征征确实没有再胡来,安心帮姐姐按摩。
秦姐姐倚在水池边上,舒服得哼唧不停。
这按摩技术是骆征不久前跟技师讨教的,学了大半月,这会儿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骆征伺候阿姐都伺候出了汗,上下其手也顾不得擦,不停问阿姐爽吗?
药浴对于感冒恢复有极好的效用,可以抗击病毒二次入侵又能清除内热,在加上阿征的按摩,秦姐姐舒服地已经忘了东南西北,哪里还顾得上说爽还是不爽。
二人面色通红换好汗蒸服从温泉室里面出来时,天色已经稍暗了,之后预备去汗蒸。
要去汗蒸,就免不得又要中央的公共区域经过。
而贺驰亦,正坐在那片区域饮酒。
喝的是特意带的清酒,酿造手法特殊,喝起来跟米酒似的,又甜又涩,不像酒倒像是甜汤。
喝完唇齿留香,但又后劲十足。
因为刚泡完温泉,二人都出了不少汗,直接去汗蒸未免太着急。
骆征于是拉着阿姐去到休憩区先歇会儿,帮她先捶捶肩。
于是就又碰上了。
秦姐姐悄悄拦住骆征的胳膊,尽量不去看边上男子分毫。
毕竟她里面光溜溜的,还从未在这种场面下跟出了阿征之外的异性靠这么近。
虽说对贺驰亦有歉疚恩情,但也不是现在报的时候。
两个男人聊了会儿,秦姐姐专心倚着阿征散热。
适才有服务生送上来新奇好玩的竹轮茶水。
因为秦姐姐没见过,随即拿起来把玩。
骆征见阿姐的注意力都在竹轮上,好半天了。
立马嘟起嘴,不高兴了。
他停止与亦哥的交谈,转而半趴在阿姐身前,硬是要遮住她的视线。
“阿姐,别玩那个了,求你玩我。”
眼睛一瞬不瞬,丝毫不介意边上是否有人。
求,你,玩,我。
贺驰亦冷不防听见这么句话,整个人轰然愣住了,捏着酒杯的手一顿,
怎么这话,兜兜转转地进到他耳朵里,万分听着像是在挑衅?
也不怪他乱想。
阿征的言行举止,哪哪儿都像是在无意识地炫耀自己有个天仙似的宝贝姐姐。
秦姐姐也是,羞气地直直去揪他的衣领,“别胡说!”
生怕被旁人听去了。
贺驰亦眼神古怪,盯着他们二人。
姐姐因为小男友的一句话,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小脸再度红通。
贺驰亦的脸色不好看,他伪装得镇定。
直到骆征拉着秦姐姐去到对面的汗蒸房,他才一点一点流露出本性。
不爽。
问就是泼天的不爽。
秦姐姐是人生头一回汗蒸,在汗蒸房里面昏昏欲睡,忽然萌生了不想走的念头。
这儿也是酒店,骆征见姐姐喜欢,于是就趴在身前逗弄她,“好阿姐,那一会儿还回去吗?”
“要是不回去,我就让老吴憋来了,你在这消遣一晚,明儿中午走。”
“这儿人我熟,我给你安排点宵夜,保证你爱吃,好阿姐你走还是不走?”
秦姐姐被汗蒸惹得香汗淋漓,也懒得动,听完不住的点头。
阿征见阿姐同意就在这,想想也好,于是笑着跟她躺在一起。
躺了会儿又将她压在身下,十分磨人惋惜地嘟囔道:“要是我今晚不用走就好了,我想好好陪陪阿姐,难得见阿姐这么喜欢一样东西。”
“等我回来,我再带阿姐过来。”
说完,倾身吻了吻秦姐姐满是汗液的小脸。
骆征走了。
九点的飞机,不出意外现在人应该都在万米高空了。
贺驰亦望着床塌上,醉醺醺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女人,心里头,很是矛盾纠结。
他看了眼旁边的清酒,好家伙。
一滴不剩。
这是喝了多少。
他扒拉了两下前额的碎头发。
姐姐忽然翻了个身,不舒服的挠了挠枕头。
窸窸窣窣,伴随着她的喘息。
贺驰亦的喉头上下翻滚,有些焦。
?啊,真是没辙。
半个钟头前,他有意安排了个乌龙。
将姐姐安排进了他的房门。
神不知鬼不觉,本意是逗逗她,但是没想到她会把那瓶后劲十足的酒当成水一股脑儿地喝干净了。
他颅边太阳穴青筋抽动。
本想着就这样安安静静和衣躺一晚,他也不是什么禽.兽。
谁料,是姐姐自己不安分。
非要靠过来的。
夜色浓稠的不像话。
“阿征...阿征”
秦温喃抱着他的头,迷迷糊糊第三次叫错了名字。
贺驰亦眼神黯然,一遍遍纠正她:“我是阿亦。”
“好姐姐,你要是再叫错——”
我就扒光你。
没成想,姐姐下一句叫的内容,直接让他破防。
贺驰亦眼神僵硬,一瞬间变得离奇古怪。
“好姐姐。”
“你来真的?”似是不信。
秦姐姐依然无意识地继续乱叫,在胸口磨蹭。
贺驰亦拧眉,要紧了牙关。
既然这样。
“?好姐姐那就不要怪我。”
“玩....”姐姐继续无意识地嘤咛着。
一个玩字。
贺驰亦想起不久前,阿征帮姐姐揉脚的画面,竟也学起人小男友的动作,将姐姐的脚捧在手心。
嫉妒心使人迷失本性,嫉妒心使人不择手段。
他不打算忍了,声音嘶哑,眼尾泛红,他说:
“姐姐,求你玩我。”